马车内,车厢随着马蹄的节奏微微晃动,帘子的缝隙间漏进几缕光线,斜斜地映在小桃的脸上,光影交错间显得有些恍惚。
万娇娇:小桃,你说,念念知不知道这是一场阴谋呀?
她一边问,手指却早已不自觉地绞起了袖口,指尖微微用力,眉间皱起一道浅浅的纹路,透出些许不安。没等小桃来得及搭话,她又自顾自地接了下去,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埋怨和担忧,声音也略微拔高了些。
万娇娇:哎呀,念念这笨蛋,肯定已经爱那萧天佑爱得死去活来了吧!
小桃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温柔却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沉稳。
小桃:小姐莫急,等到了沈府问一问也不迟。
万娇娇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但很快又点了点头,手指缓缓松开了袖口,指尖还残留着布料被揉搓过的褶皱痕迹。
万娇娇:嗯,你说的有道理。
马车晃晃悠悠地继续前行,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咯吱咯吱”的细微声响。不多时,马车便停在了沈府门前。万娇娇几乎是跳下马车的,脚尖刚一沾地,整个人便迫不及待地往前冲去。裙摆被风拂起,轻轻拍打在腿侧,发出轻微的“簌簌”声。一路小跑到了沈知念房前,她的脚步才稍稍放缓,低头理了理衣服,抬起手拍了拍袖口的褶皱,动作细致且迅速。随后,她伸手轻轻推开了门,木门发出一声低低的“吱呀”声。
万娇娇:念念!
万娇娇的声音清脆而明亮,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在黑暗中捕捉到一丝光芒。她看着躺在床上翻着话本子的沈知念,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
万娇娇:你好啦!头不晕啦!
沈知念抬眼看见万娇娇的瞬间,百感交集涌上心头。这是她最好的朋友,不管从前、现在还是将来,两人几乎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她们的存在,曾是京城小女娘们羡慕的对象——一个温婉似水,一个明媚如阳,人称京城双生花。可自从沈知念嫁给萧天佑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沈知念:怎么了我的大小姐,有什么事来找我啊
万娇娇:怎么啦,想你了不行吗
沈知念:当然可以啊
语毕,万娇娇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沈知念,说道
万娇娇:你和那个贤王怎么回事啊,你不会真要嫁给他?
沈知念垂下的眼睫动了动,转眼又抬起
沈知念:不会。
万娇娇:干嘛啊,你落水怎么和换了个人似的
万娇娇前前后后打量了沈知念,最后把小脸伸到沈知念面前,笑盈盈说道
沈知念:哪有啊
沈知念一边笑一边说道
沈知念:只是突然明白一些事了
万娇娇:噢,我明白了,我们念念长大了
沈知念笑而不语
万娇娇:你那个姐姐,你离她远一点
沈知念顿了一下,笑而不语,装作不知的样子反问道
沈知念:为何啊
万娇娇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一下沈知念的脑门,气呼呼道
万娇娇: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啊
万娇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噢
沈知念假装恍然大悟,点点头,附和道
沈知念:你说的对
万娇娇一脸无药可救地摇了摇头
万娇娇:算了算了,和你说你也不懂
万娇娇:念念,我先回府啦,改天出门玩啊
沈知念应了一声,万娇娇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芍药:万小姐还真是……活力满满啊
沈知念宠溺地笑了笑
沈知念:她啊,总是这么明媚,像个小太阳
说完好像又想起什么,顿了顿
沈知念:准备些礼物,明日去趟贤王府,好好报答贤王的救命之恩
芍药:是。
贤王府……
小厮:王爷,沈府的信
萧天佑:嗯。
萧天佑接过信看了一眼
萧天佑:沈知念醒了啊
萧天佑:不知道她几日后会让她父亲求亲
萧天佑:我猜猜
萧天佑:七日?
萧天佑:还是三日呢
萧天佑信心满满,好像已经把沈知念拿捏得死死的
真是恶心透了……
翌日清晨……
带有沈府标志性纹饰的马车,缓缓地行驶在通往贤王府的道路上,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吱呀声,仿佛是一首悠扬的行车曲,伴随着一路微风和扬起的尘土,渐行渐远。马车的晃动带着几分从容与不急不缓的节奏,似乎连时间都在这一刻被拉长了脚步,只待那扇厚重的府门徐徐敞开。
很快,马车便停在了贤王府前。沈知念轻巧地踩着凳子,缓步而下,动作间带着几分不急不徐的从容。她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摆,随后将目光投向门口守候的小厮。低声嘱咐几句后,那小厮立刻会意,转身匆匆往府内跑去,显然是去通报贤王了。
听完小厮的通报,贤王有些惊讶
萧天佑:竟一日也不到吗
本王的魅力何时这么大了
说完摇了摇头
萧天佑:请进来吧
小厮领命而去
沈知念很快便迈步而入,身后还跟随著几名婢女。她的步伐轻盈却带着几分匆忙,仿佛有要事在身,而那些婢女则小心翼翼地随在她身后,神色间透著一丝紧张与谨慎。
沈知念:臣女沈知念见过贤王
沈知念恭顺地福了福身,本就倾城之貌的她,今日穿着一袭藕粉色衣裙,其上绣着雍容牡丹与细腻金丝纹路,更衬得整个人温柔似水又不失风华。举手投足间,优雅如柳拂风,竟挑不出一丝瑕疵,仿佛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凝聚在这一瞬间。
沈知念的容颜生得极好,那双红唇饱满而润泽,仿佛带着天然的诱人光泽。一双狐狸眼顾盼生辉,无论看向谁,都透着难以言喻的妩媚风情。她的每一个神情、每一缕笑意,都宛若画卷中描绘不尽的美景。如果说万娇娇的美是明媚耀眼的,那么沈知念便是妩媚的化身,那一双勾人魂魄的眸子,只需多看几眼,便似能将人的神魂生生摄去,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沈知念见萧天佑毫无反应,眉尖轻蹙,似有几分不悦。然而,无论他是否开口让她免礼,她心中早已打定主意:想站便站,不过是虚应一场的礼数罢了,又何必太过拘泥?
见她缓缓起身,萧天佑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连忙开口问道。
萧天佑:沈小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沈知念:臣女此番前来,只为向贤王郑重道谢。那日落水之时,若非贤王及时相救,臣女恐怕早已命丧黄泉。每每想起当时的情景,心中仍不免余悸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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