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眼前的小姑娘突然眼圈泛红,泪如梨花带雨般簌簌落下,直打得两位哥哥措手不及。他们慌了神,连忙手忙脚乱地开启“哄妹模式”
沈清晏:念念,你怎么了啊,怎么好端端哭了。
沈澜舟:可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收拾他!
沈知念轻轻吸了吸鼻子,指尖擦过脸颊,将未干的泪痕抹去。眼圈依旧泛红,微微肿起,脸上尚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脆弱的光泽。她缓缓抬起眼帘,唇角努力扯出一个弧度。
沈知念:我没事啦,哥哥,只是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你们都抛下我了。
听完,两个男人才松了一口气,沈清宴笑了笑,摸了摸沈知念的头。
沈清晏:乖,不会的啊小妹,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抛下你的,知道吗?
沈澜舟在一旁附和
沈知念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沈知念:知道啦哥哥~
上一世,沈知念过于天真,盲目听信了沈芸的挑唆,使得自己与三位哥哥之间的关系渐行渐远。她的某些行为,如同利刃般刺入了哥哥们的心,令他们彻底寒心。明明是一母同胞的至亲,最终却走向反目成仇的结局,甚至酿成了全家覆灭的惨剧。而如今,重生归来的沈知念终于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家的温暖——那是一种无可替代的归属感。她暗暗发誓,这一世,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好她的小家,守护好那些真正爱着她的人。
第二天一早
沈知念尚在睡梦中,却被院子里小厮急促的通报声搅扰得无法安宁。她心头一阵烦躁,伸手揉了揉昏沉的脑袋,随后缓缓坐起身来,眉间隐约透出几分不悦。
沈知念:谁啊
小桃:小姐,是……是五小姐来了。
沈知念:一大清早不睡觉来我这做什么?
小桃:奴婢不知,只是看五小姐梨花带雨好似哭过……
沈知念一个白眼翻上天
沈知念:猫哭耗子假慈悲,装给谁看呢……
沈知念:让她进来吧
小桃:是。
过了一会儿,一道浅绿色的身影缓缓映入眼帘。她莲步轻移,眼畔似乎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在微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她低垂着头,唇瓣轻启,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与颤意
沈芸:四妹……
沈知念:姐姐有何事啊,大清早不睡觉就为慰问我?
沈芸咬着唇不知该做何反应,转而犹犹豫豫道
沈芸:姐姐听闻妹妹落水昏迷不醒,急切的很,妹妹醒来第一时间没能看望是我的不是,特来赔礼道歉,还望妹妹勿怪。
沈知念:你要是不来我都忘了还有你这个人了。
沈知念一边打哈欠一边模模糊糊的说道
沈芸:什…什么?
沈知念:啊,我是说,姐姐切莫如此想啊,我自然不会怪你,都是自家姐妹。
沈芸:嗯,知念说的是。
沈芸犹豫了一会,又道
沈芸:妹妹前几日可曾见过贤王?
沈知念:见过啊,怎么了?
沈芸:那你可有说些什么?
沈知念:自然说了。
沈芸:啊?
沈知念:我当然是和贤王道谢啊,还能说些什么?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沈芸:没别的了?
沈知念:自然。
沈知念忍俊不禁地望着眼前一脸茫然的沈芸,实在懒得再与她多费唇舌,更不愿让自己陷入这种无谓的对峙之中。她微微眯起眼眸,心中已然起了送客之意。
沈知念:姐姐可还有事?
还不等沈芸回答,沈知念接着说
沈知念:若无要事,还请离去,我尚需歇息。
沈芸:妹妹快歇息吧,我先走了。
当门关上的声音终于在耳边响起,沈知念的笑声猝不及防地溢了出来。那笑声冰冷刺骨,仿佛从深渊中挤出的一缕寒风,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半分情感,徒留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空洞回荡在空气中。
沈知念:蠢货。
另一边……
沈芸:云萝,你可觉着这沈知念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云萝:丑人多作怪吧。
说完还不忘耻笑一声
听完这话,沈芸也收起了自己的思绪
沈芸:也是,蠢就是蠢,怎么可能一夜换人,难不成被夺舍了?
景王府……
萧无涯指尖轻捻,信纸在火光中微微卷曲,隐匿的字迹如苏醒般浮现出来。他垂眸望去,目光平淡似水,仿佛那信中的内容不过是寻常琐事。然而,未等火焰燃尽,他已将信纸投向火盆,任炽热的火舌将其吞噬殆尽,只余一缕青烟散入空气中。
良久,萧无涯淡淡开口
萧无涯:西北那边可有消息?
墨羽:主子,西北粮草已全被截获,和主子猜想的没错,都是石头。
夜影:这贤王也太不是东西了,这都是战士们的救命粮啊,就这么私吞了。
萧无涯淡淡一笑
萧无涯:他可狡猾的很,到时候说被贼寇截获了去,谁能知晓?
墨羽:主子,我该怎么做?
萧无涯抬了抬眼,薄唇轻启
萧无涯:原封不动的送去。
萧无涯:另外,墨羽卫的军粮拨一些。
萧无涯垂眼
萧无涯:以沈大将军的名义送去。
墨羽:是。
墨羽领命而去。
皇宫内……
一旁的婢女轻手轻脚地忙碌着,一个手持绢扇为皇帝轻轻扇动,驱散暑气;另一个则低眉顺眼地跪在榻边,小心翼翼地为皇帝捏揉双腿。皇帝端坐于御案前,目光落在摊开的奏折上,手中的朱笔却停顿了片刻,眉宇间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皱褶,似有深思,又似隐忍着某种情绪。殿内寂静无声,唯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与扇子拂动的微风声交织成一片。
皇帝:叫皇后过来。
公公:是。
过了一会儿,一位身着牡丹纹样常服的女子缓步而来。那衣服领口镶嵌着精致的金丝边,独特的花纹蜿蜒其间,流露出不凡的气韵。她每一步都走得从容不迫,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高贵典雅,仿佛天生便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尊贵气息。
徐皇后:臣妾参见陛下。
女人举止优雅地行礼,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挑不出丝毫瑕疵与差错。她的姿态端庄而从容,仿佛经过千锤百炼,却又浑然天成,令人心生敬意。
皇帝:嗯,免礼。
皇帝:皇后啊,我们霖儿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娶妻了,太子妃之位,可有心仪的人选啊?
徐皇后了然
徐皇后:臣妾这就去筹备,不劳陛下担忧。
皇帝:嗯,退下吧。
徐皇后:是。
皇后与皇上相处时,总是相敬如宾,全然不似寻常夫妻那般亲密无间。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一对客气的客人,彼此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每一次对话、每一个眼神交流,都仿佛经过斟酌,没有多余的亲昵,也没有炽热的情感流露。宫灯映照下,二人并肩而坐,却仿若隔了一层无形的薄纱,触不可及。他们的日子,平淡如水,波澜不惊,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疏离感,宛如一曲古老的琴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悠悠散开,却始终点不到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凤仪宫……
一位身着五爪龙黄袍的少年缓步而来,周身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他的眉宇间尚带着几分未曾完全褪去的稚气,却丝毫不掩那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与沉稳,仿佛天生便注定要在这世间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萧天逸:怎么啦母妃?
萧天逸:是不是父皇又急着让我娶妻呢?
徐皇后:你这孩子,也到娶妻的时候了。
萧天逸:儿臣实在不愿娶一位我既不爱、也对我无意的女子,如此一来,岂不是耽搁了她的一生?这样的结合,又有何意义可言?
徐皇后:你需明白,你生来便注定归属于皇家,而皇家的情感从来无法单纯以爱情的尺度去衡量。倘若你渴望坐上那个位置,那么最理想的关系,便是以利益为基石构筑而成的。这一点,你可曾真正理解?
萧天逸:我从未奢望过登上那高高在上的太子之位,我的心愿唯有与所爱之人相伴终老。
徐皇后:胡说!
徐皇后虽未动怒,却自有一股威严令人不敢轻视。她眉头紧锁,犹如山岚凝重,那双凤眸之中,满溢着对萧天逸深沉而炽热的期望,仿佛能洞察人心,将她的殷切之情无声传递。
徐皇后:你就是与生俱来的太子,谁敢说一个不子,本宫拔了他的舌头!
萧天逸闭了闭眼
萧天逸:母后息怒,儿臣知错
徐皇后:过几日便是百花宴了,届时京中的贵女们都将齐聚皇宫,共赴这场盛事。这也是为你择选未婚妻的绝佳时机。若有心仪的女子,且其家世显赫能在朝堂之上助你一臂之力,便请皇上赐婚。若是对方家室稍逊,也不妨纳为妾室。
徐皇后:好了,不必再说了,本宫累了,都退下吧。
说完挥了挥手屏退了众人
萧天逸:儿臣告退
瑶华宫……
主位之上,那人一双丹凤眼含笑带韵,目光流转间仿佛蕴藏着无尽的风情。指尖那一抹豆蔻红艳如火,为她的优雅平添几分夺目的亮色。举手投足间,她似是将天地间的灵气都揉进了身姿之中,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难以忽视的魅力,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陶贵妃:你是说,那徐云栖要借这次百花宴为太子选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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