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逐渐降临。林晚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里的综艺看得哈哈大笑,听到开门的声音看了过去,看见是陆沉笑容瞬间消失。
不过还是问候了一下,“你回来了?”陆沉淡淡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就上楼去了,他走过去时,林晚就闻到了一股和他身上的雪松气息混合在一起的酒味,并不难闻。
半夜,隔壁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音。林晚连忙走出房间 来到陆沉的房间轻轻地敲了敲门,“陆沉你没事吧?”
过了半响都没见回应,她轻轻推开门,房间里面没有开灯,月光下,他蜷缩在满地狼藉中,额头抵着墙,脖颈的疤痕在冷汗中泛着诡异的红。
刚准备上前, "别过来!"他沙哑的吼声里带着恐惧。林晚却慢慢靠近,像安抚受伤的小兽般轻声说:“别怕,我在。”当她的指尖触到他发烫的额头时,“你发烧了!我去拿退烧药。”刚准备起身,陆沉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林晚也没想到会这么突然的就落在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他双手紧紧搂住她的细腰,将脸埋进她颈窝:"别走......"
奈何他力气太大了,怎么挣也挣不开,林晚只好轻轻拍了拍他。“我不走,我就去拿个感冒药很快就回来了,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陆沉渐渐的放松了力度,林晚这才可以挣开去找退烧药。拿到药后看见陆沉将滚烫的额头抵着冰凉的墙,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
林晚跪在床边,指尖触到他后颈凸起的骨节,冷汗浸透的衬衫黏在皮肤上,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她将退烧贴轻轻覆在他滚烫的额角,又喂过他吃了退烧药,帮他盖好被子正准备走,手腕突然被攥住,男人烧得发红的眼睛里浮动着破碎的光:“冷…”
林晚没想到生病的陆沉居然这么粘人,为了避免半夜还没退烧只好在这待着,等到他完全退烧了才回房间。
——
清晨六点的厨房浸在薄雾般的天光里,林晚赤脚踩在瓷砖上,发尾随意扎成的丸子头松松垮垮,睡裙下摆随着转身的动作轻轻晃动。冰箱冷光洒在她困倦却专注的脸上,她踮脚取下鸡蛋时,睡衣肩带不经意滑落,露出一截带着淡淡压痕的皮肤。
铸铁锅在灶上发出轻微的嗡鸣,融化的黄油泛起细密气泡。林晚握着木铲的指尖还带着昨夜退烧贴的凉意,却将煎蛋翻得轻巧漂亮。水煮蛋在搪瓷碗里转着圈,她咬开牛奶盒的吸管,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陆沉裹着灰色毛毯倚在门框,发梢翘成柔软的弧度,苍白的脸颊因为睡眠染上薄红。
他望着灶台前忙碌的身影,看她踮脚够吊柜里的胡椒粉,看她被油烟呛得轻轻皱眉又倔强扇风的模样,又想起昨天晚上,心口泛起温热的涟漪。"昨晚你是不是来过我房间?"沙哑的嗓音惊得林晚手一抖,胡椒粉撒多了半勺,一转身就看见陆沉紧紧的盯着自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呃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起来喝水,路过你房间的时候听到有声音我以为是老鼠就走进去,发现你发烧了 ,所以就给你吃了退烧药。”陆沉听到后原本蹙紧的眉头松开,原来昨晚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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