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中射出的血光如毒蛇般缠住飞娘,皮肤接触到的瞬间便传来灼烧般的剧痛。她强忍着疼痛,将玉牌、骨戒与血剑叠放在一起,三色光芒交织成盾,暂时抵挡住血光的侵蚀。蜈蚣脸见状,阴恻恻地一笑,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镇魂柱上的锁链开始疯狂扭动,祭坛四周的血阵光芒大盛。
“今日,你注定要成为血祭的祭品!”蜈蚣脸话音刚落,其他两个黑袍人也加入施法,三人合力,血阵中升起无数血色触手,朝着飞娘扑来。桃木梳与黑发自动迎敌,化作利刃将触手斩断,但被斩断的触手又迅速再生,越聚越多。飞娘感觉体力逐渐不支,玉牌的光芒也在血阵的压制下变得微弱。
她突然想起《阴司秘录》中记载的“以血破血”之法,一咬牙,将血剑横在手腕上划出一道伤口,鲜血如注,溅落在玉牌之上。阴司信物吸收鲜血后,光芒暴涨,形成一道血色光柱直冲云霄。光柱与血阵相撞,产生剧烈的爆炸。祭坛开始崩塌,血色触手纷纷消散。蜈蚣脸等人被气浪掀翻,他们惊恐地看着飞娘,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破解如此强大的血阵!”蜈蚣脸怒吼道,挣扎着爬起来,再次举起铜镜。
飞娘没有给他机会,挥动血剑,借着光柱的力量,一道蕴含着阴司之力的剑气朝着三人射去。剑气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阵阵涟漪。黑袍人慌忙抵挡,却被剑气斩中,化作三团血雾消散在空中。镇魂柱失去了邪力的支撑,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飞娘知道,必须趁此机会毁掉镇魂柱,否则鬼城的魂魄将再次陷入混乱。
她握紧手中的信物,纵身一跃,跃上镇魂柱。桃木梳与黑发化作绳索,缠住她的腰,将她稳稳固定在柱身。飞娘将玉牌、骨戒、血剑和神兽令牌按在镇魂柱的关键位置,口中念动秘录上的毁灭咒语。信物光芒大作,镇魂柱上的符文开始崩解,锁链寸寸断裂。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镇魂柱轰然倒塌,鬼城也开始剧烈摇晃。
“快走!鬼城要塌了!”飞娘脑海中响起勾魂使的声音。她展开羊皮卷轴,发现地图上出现了一条通往外界的传送阵。飞娘顺着卷轴的指引狂奔,途中遇到无数因镇魂柱倒塌而陷入恐慌的魂魄。她没有停留,只是将随身携带的符咒撒出,为这些魂魄超度。
终于,飞娘来到了传送阵前。传送阵光芒闪烁,似乎随时都会消失。她正要踏入其中,却发现传送阵边缘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在客栈遇到的旗袍女子。女子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手中把玩着一个黑色的球体,球体中隐约有无数魂魄在挣扎。“想走?没那么容易。”旗袍女子娇笑着,将黑球抛向飞娘。
黑球在空中急速膨胀,化作一张笼罩天地的黑色巨网,将飞娘困在中央。无数透明的魂魄从网中探出,它们的指甲深深刺入飞娘的皮肤,试图将她的魂魄从身体中拽出。剧痛让飞娘眼前发黑,她强撑着挥出桃木梳,梳齿间的黑发燃起幽冥之火,却只能暂时逼退这些魂魄。
“这是噬魂网,专门吞噬闯入者的魂魄。”旗袍女子扭动着腰肢走近,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你以为毁掉镇魂柱就能离开?太天真了!”她抬手一挥,噬魂网收缩,将飞娘勒得几乎窒息。玉牌与其他信物在重压下发出刺耳的嗡鸣,表面出现细密的裂纹。
飞娘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恍惚间,手腕上的阴煞之气突然沸腾。她想起勾魂使曾说过的话:“当你陷入绝境,阴煞之气会指引你找到生路。”飞娘强忍着剧痛,集中精神感受阴煞之气的流向,发现它正牵引着自己看向旗袍女子手中的银铃——那是与噬魂网产生共鸣的关键。
“原来如此!”飞娘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玉牌上。阴司信物光芒暴涨,她趁机甩出《阴司秘录》,秘录化作锁链缠住旗袍女子的手腕。飞娘拖着剧痛的身体冲向银铃,桃木梳与黑发化作利刃,斩断女子抓着银铃的手指。银铃落地的瞬间,噬魂网开始瓦解,被困的魂魄发出解脱的欢呼。
旗袍女子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透明:“我不会放过你的!”她化作一缕黑雾,融入鬼城崩塌的废墟中。飞娘捡起银铃,发现铃身刻着阴司印记,正是她要寻找的信物之一。传送阵的光芒愈发微弱,她不再停留,快步踏入其中。光芒闪过,飞娘来到一片开满曼珠沙华的花海 ,而更大的危机,正在花海深处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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