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崩塌的轰鸣声震耳欲聋,飞娘将生死珠紧紧攥在手中,温润的珠子表面流转着阴阳二色光晕,与她周身的信物产生共鸣。桃木梳自动化作流光环绕在她身侧,黑发如灵动的蛇蟒,警惕地扫过不断坠落的碎石。头顶上方,穹顶的符文阵开始逆向旋转,释放出的黑色漩涡正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必须立刻离开!”飞娘展开《阴司秘录》,泛黄的书页在混乱中疯狂翻动,最终定格在一幅星图。她迅速将玉牌、血剑等信物按图摆放,光芒交织成一道传送光柱。就在她踏入光柱的刹那,一只布满鳞片的巨手从漩涡中探出,抓住了她的脚踝。低头望去,竟是冥河判官残留的怨念凝聚成的虚影,那张半人半鬼的脸上,独眼闪烁着仇恨的幽光。
“把生死珠……还给我!”虚影发出非人的嘶吼,指甲深深刺入飞娘的皮肉。她强忍着剧痛,将龙鳞贴在伤口处,青光闪过,虚影发出惨叫松开了手。传送光柱的光芒瞬间暴涨,将她卷入其中。再次睁眼时,飞娘发现自己回到了最初的火葬场。只不过此时的火葬场早已面目全非,焚化炉喷出黑色火焰,四周漂浮着无数半透明的魂体,它们的眼神空洞,机械地重复着生前的动作。
“这里的阴气……”飞娘皱眉握紧信物,发现玉牌正微微发烫,指引她朝着停尸房的方向走去。推开门的瞬间,一股腐臭扑面而来,原本整齐排列的停尸床如今东倒西歪,地面上布满黑色黏液。在房间的角落,一个熟悉的身影蜷缩着——正是那个给她钥匙的殡仪馆老头。此刻的老头身体半透明,脸上爬满紫色血管,见到飞娘,浑浊的眼中竟流出了血泪。
“救救我……他们骗了我……”老头的声音断断续续,“我不过是想再见亡妻一面,却成了他们的傀儡……”说着,他颤抖着指向墙壁,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扇散发着黑雾的门。飞娘走近,发现门上刻满与冥河判官相关的符咒,而在门缝处,隐隐透出一丝生死珠的气息。
“原来如此,这里才是他们在阳间的据点。”飞娘将幽蓝钥匙插入门上的锁孔,钥匙与符咒产生共鸣,大门缓缓打开。门后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黑暗中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她握紧血剑,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四周的阴气愈发浓重。
石阶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上,蜈蚣脸黑袍人与旗袍女子正在进行某种邪恶仪式,他们的身体周围缠绕着黑色雾气,而在祭坛中央,一颗被污染的生死珠散发着不祥的光芒。“没想到你还活着,”蜈蚣脸转头露出阴森的笑容,“正好,把你那颗纯净的生死珠也交出来!”
话音未落,旗袍女子抛出黑球,无数厉鬼从球中涌出。飞娘挥舞血剑,雷光所到之处,厉鬼发出惨叫。但这些厉鬼仿佛无穷无尽,一波接着一波。她将银铃系在桃木梳上,清脆的铃声化作声波,暂时压制住了厉鬼的攻势。与此同时,玉牌与被污染的生死珠产生共鸣,光芒照亮了地下室的角落——那里,无数被囚禁的魂魄正在痛苦挣扎。
“你们这些恶魔!”飞娘眼中闪过怒火,将七魄之力注入信物。桃木梳化作巨大的光刃,斩断了连接祭坛的锁链;血剑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刺向蜈蚣脸。黑袍人慌忙抵挡,却被飞娘一脚踹中胸口。而旗袍女子趁机偷袭,指甲直取飞娘咽喉。千钧一发之际,老头的魂魄突然出现,替她挡下了致命一击。
“快走……去净化生死珠……”老头的魂魄在消散前,用最后的力量为飞娘争取到了机会。她冲向祭坛,将手中纯净的生死珠与被污染的珠子合二为一。阴阳二气在碰撞中产生剧烈爆炸,整个地下室开始崩塌。飞娘调动所有信物的力量,形成防护罩,带着被解救的魂魄冲出了地下室。
当她重新回到地面时,火葬场的阴气已消散殆尽。天空中,勾魂使踏着七彩祥云出现,手中的判官笔闪烁着金光:“飞娘,你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使命。”说着,他挥动画笔,将被解救的魂魄送往轮回。而飞娘手中的生死珠,此刻也恢复了往日的纯净,散发着祥和的光芒。
“这颗珠子,应该物归原主。”飞娘将生死珠递给勾魂使。勾魂使却摇了摇头:“不,阴司与阳间的平衡需要有人守护。从今天起,你就是新一任的阴阳引路人。”话音未落,飞娘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她的信物在光芒中重新锻造,变得更加坚韧。
望着逐渐破晓的天空,飞娘握紧手中的桃木梳。她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在阴阳两界之间,还有无数未知的挑战等待着她。而她,已做好了准备,守护阴阳平衡,成为两界之间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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