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全之策

……

鹿凝没接，反倒是楚楚可怜地盯着向好。

鹿凝：你可以帮我涂吗？

向好：……

向好：（好烦……）

向好：当然可以啦。

向好露出一个笑，精致昳丽的五官明媚漂亮，鹿凝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向好拔出长条玻璃瓶的木塞子，把绿色的药剂倒在掌心。

温热的掌心摁在鹿凝的伤口处。

鹿凝：唔……

她还喘了一下。

向好：（还没用力，她叫什么叫。）

向好故意使劲用掌心末尾在鹿凝的腰伤处画圈。

鹿凝：疼……

向好：要用力揉才能化开瘀血，你忍忍吧。

看见鹿凝痛苦的模样，向好心情变好不少。

掌心的药液渐渐黏腻、干涸。向好收回手。

向好：回去之后多涂涂。给你，收好。

药剂瓶被塞到鹿凝的口袋里，向好顺手把鹿凝的裙子扯下来，恢复原样。

要不是裙子多了几道皱褶，鹿凝的身上多出一股清新的草木气息，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鹿凝：（奇怪，向好竟然没对我动手动脚？）

鹿凝早就习惯了后宫团的人对她的身体起反应。无论是高冷的神明还是清贵的精灵，亦或是可怖的亡灵，他们见到鹿凝的赤身裸体后往往会沦陷为同一副面貌——发情。

鹿凝：（刚刚我都脱一半了，她应该扑上来才是啊。）

鹿凝：（真是书呆子。）

鹿凝摸了摸裙子口袋上探出的一个软木塞，这是药剂瓶的脑袋，上面仿佛残留了向好的温度。

向好见鹿凝站在假山的阴影里垂眸，拇指指腹摸索着木塞盖子，以为事情终于结束。很快鹿凝就该回去了，接着遇到后宫团主角之一刘耀文，向好理所应当被抛弃。

她就可以潜伏在鹿凝后宫里当路人甲了。不曾想耳边忽而吹来一阵风，带来鹿凝的心声……

鹿凝：（如果这辈子向好也能从老师手里活下来，不如我继续宠幸她一会儿。）

鹿凝：（这张脸我还没得到，实在对我胃口。）

鹿凝：（每次对着镜子自我安抚，总是没有亲自抚摸这张脸的本尊来得痛快。）

向好：？？？

向好：（她有病吧？）

向好被这炸裂的话冲懵了。

脚步声在花园内响起，旋即是仆人的呼唤声——

“小姐——鹿凝小姐该回去了，张先生在等您呢。”

鹿凝：我要走了小好，今天晚上不见不散。

向好：嗯嗯。

向好点点头。

向好：（今晚那几条恶犬可要再给点力。）

鹿凝去和张真源汇合。

鹿凝：（看来老师已经谈妥了把向好送到洛兰德学院的事情。事情进度还和上辈子一样。）

和向家人挥别后，鹿凝在向家门外拽住张真源的衣袖。凉滑的白纱与拳心接触了几秒，水一般地流走。

鹿凝：老师，帮我杀了那几条狗。

鹿凝：我晚上要把向好带出来，它们在会影响我。

鹿凝把张真源领到了狗洞处。

鹿凝：就是这里。

两人刚刚靠近，院墙里传来几声急躁的狗吠。

鹿凝往张真源背后退了两步，怕洞里钻出几条流口水的恶犬。

张真源一身白纱站在墙下，像个不染尘俗的修道者，只见他的指尖亮起一点绿光，绿光团飘入院内，瞬息间，狗吠声消失不见。

鹿凝：太好了！

鹿凝：老师，我今晚一定完成任务！

手臂上刚刚愈合的咬伤仿佛瘙痒了起来，鹿凝恨恨盯着墙内，可惜没有亲眼看见狗的尸体。

张真源：记住你的承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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