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二】步步惊心19

　　“没有，但确实有人将这东西送到孤这边来。”

　　胤礽确实动过用这东西的心思，他和康熙之间的隔阂日深，进献的人又将这东西吹地天上有地下无一样，他自然会好奇。

　　作为太子，还是十分受宠的太子，自认是什么好东西都见过，有人在他面前大言不惭，他肯定会想要试一试的。

　　“皇上，要不让太子爷将东西拿过来，我们把它喂给老鼠试一试吧！”江星眠挠了挠头，又补充道：“三百年后的许多医学实验就是先在老鼠身上做的。”

　　“你也好奇啊！”胤礽看着她道。

　　“因为管制的严，只有文字和视频资料，真正用过这东西的人，她的记忆中也没有啊！”

　　张晓没有见过这些真正吸食毒品的人，但是江星眠是见过的，这东西是真的很能摧毁人的意志。

　　“朕记得阿芙蓉是一味药材吧！”康熙皱着眉头道，“《本草纲目》中记载是微毒，可治疗泻痢……”

　　康熙对于许多医书都倒背如流，并且对于中医、西医都有着深入的了解，因此江星眠一说不过稍微一想就想起来了相关的记载。

　　“好像是有这个说法，但是这东西用多了就会上瘾啊！”江星眠斩钉截铁道，“而且鸦片战争时期……”

　　江星眠开始说起了入侵者就是靠着鸦片达到了贸易逆差……

　　她也算是想起来为什么当时没有说强调鸦片的危害了，她理所当然地以为康熙他们知道，却忘记了对毒品深恶痛绝这个概念只有现代人有，而康熙当时没有问则是因为觉得这个不重要，毕竟只要是想入侵，总能找到借口的。

　　康熙越听面色就越严重，他看向胤礽道：“保成呐，你先去将那东西拿过来吧！”

　　“是！”胤礽应声道。

　　很快他就将东西带来了乾清宫。

　　因为是进献给太子的，这东西被装在一个十分精致华贵的盒子里面。上等的檀木盒子色泽沉郁，雕刻着繁复的回字纹，纹路中间还巧妙镶嵌了异色的宝石。揭开盒盖，深色的绸缎做底，深邃的褐色块状物被分成小块堆叠在内，质地细腻，看上去像是什么珍贵的药品……

　　“皇阿玛，就是这个。”胤礽打开盒子将它放在了桌案上。

　　康熙将东西拿起来，想了想对李德全道：“你去传一个太医过来。”

　　“嗻。”李德全领命出去了。

　　“此物若真的如同你说的那样危害极大，必然是要在大清境内禁止的。可朕也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言，还是要拿出来切实的证据。”康熙像是哄小孩子一般给江星眠解释一句。

　　江星眠连连点头道：“我明白的！”

　　很快，李德全就带着太医过来。

　　康熙传唤过来的太医，自然是医术高明的，他不过是一闻一尝就说出了这里面的主材就是阿芙蓉，说的也是这东西镇痛、止咳等等的药用价值，至于成瘾性他倒是没有提及，显然也是不清楚的。

　　胤礽便发问道：“这东西若是用多了会如何？”

　　“这……微臣也不知道！”太医还解释一番，这东西既然是药材，自然不会多用，因此他不知道。

　　康熙便安排了他拿了这东西去天牢找几个死囚做实验，务必要每日为他们把脉，看看这东西到底有何用处。

　　太医虽然觉得皇帝这个命令有点儿无厘头，但宫里的打工人都养成了少问多做，绝不多嘴的良好品格。

　　看着太医离开，康熙招呼着胤礽和他一起批折子，江星眠则是说了一声就出去溜达了。

　　“皇阿玛，那什么鸦片真的有若曦说的那样玄乎吗？”

　　“朕也不知道！”康熙批着折子，又道：“若这东西真有那样的危害……以后我们父子还是要多和若曦聊一聊，之前提及鸦片战争只是她都能忘记说这东西的危害，可见还是个分不清楚轻重的小姑娘呢！”

　　“她自己也不了解，只是走马观花看了旁人的记忆，能有多深刻的印象。”胤礽替她解释一句，又道：“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呢！”

　　江星眠为了展现无害人设本来就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辞和关注点，对现代的描述很多都是光鲜亮丽的东西，比如亮如明珠的电灯，腾云驾雾的飞机还有光鲜亮丽的街道之类的。

　　“这倒也是。”康熙也没有苛责她的意思，就是觉得他们父子应该多引导她透露一些东西，他又道：“明日朝会上牛痘的折子你可想好如何写了？”

　　康熙现在心里还激荡着呢，恨不得替胤礽写这个折子。

　　“儿子心中大约有个底的。”胤礽也没有把话说的太满。

　　“你批完这些折子就在这写吧！”

　　“是！”胤礽也激动，这么大一个功绩，皇阿玛居然就让给自己了！

　　在此之前他曾经怀疑，皇阿玛是不是想要培养别的兄弟了，尤其是从若曦这边得知他被“二废二立”之后，他甚至萌生了请辞太子的想法的。

　　可是今日皇阿玛的举动，无疑是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胤礽自以为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可他算是康熙一手带大的，不说能够完全看出来他的想法，但还是能感知到一二的。

　　康熙也想清楚了，他看好的继承人有且只有保成一个，这一次一定要让他登上皇位。

　　江星眠现在在做什么呢？

　　她在探索自己的地图，以张晓值班时候时常待着的茶房为圆心，以她能离开张晓的最大距离为半径，穿墙画出一个圆，看看自己能活动的地盘又多大。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的活动范围差不多就是整个乾清宫并昭仁殿的一点儿范围。

　　[大佬，为什么你能这样毫无心理障碍地穿墙啊！]小系统旁观她四处游荡，看见她穿墙都觉得惊悚极了。

　　[为什么不能穿墙？反正我穿墙只出现半截身体的时候吓到的又不是我自己。]江星眠理直气壮。

　　[好像有道理。]

　　[好了好了，找个太阳好的地方晒太阳吧！]江星眠道。

　　……

　　次日早朝。

　　胤礽表示自己有本要奏的时候，众人还在想太子爷又在闹什么幺蛾子呢？

　　没想到他说：“儿臣日前得一神女入梦……发现接种牛痘也可防治天花。”

　　此话一出，台下众臣都议论纷纷，震惊有之、不可置信有之，喧喧嚷嚷的一点儿也不像是威严的早朝。

　　“此话当真？呈上来给朕看看！”康熙也作出一副震惊的样子道：“若此事为真，太子当记大功哈哈哈哈。”

　　李德全亲自去将太子的折子呈送到康熙面前。

　　康熙虽然早就知道折子里面写了什么，但还是做出一副认真阅读的样子，看完之后哈哈大笑道：“如今看来我大清可以杜绝天花之患了！也给大家看看。”示意李德全将奏折传下去。

　　众臣虽然一开始议论纷纷，但是在康熙看折子的时候都慢慢地停止了议论，无论是哪一派什么情绪都在等着康熙看完折子之后表态，在听见康熙的话之后，又爆发了更大的议论之声。

　　也有聪明的已经看出来，这么大的事情，皇上居然没有针对折子里面的内容提问，说不定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牛痘之法对于天花确有奇效，诸位爱卿以为此事该由谁来推行下去啊？”

　　“皇上，此法乃太子殿下一家之言，若太子妄言，牵连甚广啊！”有人提出质疑。

　　“此事孤已经在京郊先行验证过了，大人若是不信，可以传参与的太医过来。”胤礽表情倨傲，有些不屑地看着这位出头鸟。

　　自从得知自己在历史上“二废二立”之后，胤礽整个人像是看开了，也不那么急躁了，就连脾气都好了很多。

　　康熙无奈道：“太医是朕的御医，日前太子确实寻朕借过。”

　　他这话就是这个结果可以保证是真实的。

　　至于御医有没有可能被太子收买这件事，没有人敢提，毕竟大家已经看出来皇帝的态度，真的没有必要做质疑此事真实性这种自讨没趣的事情。

　　当然，也有看了折子之后赞同的，道：“牛痘之法，臣虽未曾亲眼所见，但从太子殿下奏折来看，确有可行之处。天花之症，自古以来便无什么有效的药方可治，若能以此法预防，实乃天下苍生之福。”

　　康熙颔首，道：“所以，诸卿以为此事该由何人负责？”

　　这一次，众臣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法子肯定是可行的，皇上早就跳过了证实真伪的步骤，已经到了推广上去了。

　　也就是说牛痘防治天花这件事绝对是真实的，这种史书留名的好事，自然是要推荐自家的主子或者自荐家门了。

　　康熙十分高兴地看着下面的吵来吵去，甚至互相攻讦，等到看得差不多了，这才清了清嗓子，于是众人很快停下了。

　　“此法是太子发现，因而推广当由太子主事，再加上四贝勒和八贝勒协助太子推行此事。”

　　“是，儿臣领命！”胤礽、胤禛还有胤禩连忙出来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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