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然坐在闺房的桌子旁,指尖轻触桌面,思绪如同飘忽的云朵般散乱。这几日家中异常安静,安静得让人心头发毛。大夫人与白兮雨早已从祠堂里脱身而出,可每回她们见到我,都会识趣地调头走开,仿佛我身上带着某种令人避之不及的气息。
没人再来为难我,这份难得的清静倒让我心里舒坦许多,但心底却总有一抹挥之不去的阴霾,像细密的蛛网般缠绕着心神。玉婷站在我身旁,她那双眸子清澈而坚定,“小姐,莫要担心,您还有奴婢陪着呢!”她的话语如同一缕暖阳照进我心里,让我微微一颤。在这宛如书页翻动般的世界里,她就似我黑暗中的一束光,是我唯一能够依靠的精神支柱。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嗓音里带着些许沙哑:“我没事,谢谢你,玉婷。”
玉婷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脸上绽开甜甜的笑容,“小姐,心里要是难受啊,就给奴婢说说呗。奴婢呢,虽说帮不上什么大忙,可您说出来,心里总会好受些的。”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替我整理着有些褶皱的衣袖。
看着她那甜美的笑颜,我心里泛起阵阵酸涩,犹如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在书中那个世界,无论风风雨雨,她始终坚定地站在原主这边,从未有过半分背叛。还记得那时白雨兮爱上了沈轶泽,心生歹意陷害原主,将温诗锦推入水中。恰逢寒冬腊月,气温骤降,温诗锦感染了严重的风寒,病了足足半个月才见好转。
沈轶泽得知此事后,怒气冲冲地闯入原主的闺房,那眼神里满是凶狠和暴戾。他一把掐住原主的脖子,恶狠狠地逼问:“你为何要推锦儿入水,你说啊!”原主眼眶含泪,嗓音嘶哑地辩解:“我没有,我真的没做过,我为何要这么做,自讨苦吃不成?”沈轶泽手上加了劲儿,原主脸色瞬间惨白,双手拼命拍打着他那紧绷如铁的手臂,呼吸变得愈发困难。
“你还敢狡辩,锦儿的贴身侍女亲眼看见是你下的手,你这个妒忌成性的女人,蛇蝎心肠!今日我就让你滚出沈家!”沈轶泽怒目圆睁,话音刚落才松开了手。原主无力地瘫倒在地,不停地咳嗽着,那咳嗽声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沈轶泽下手太重,原主咳着咳着突然干呕起来,心灵与肉体的双重折磨让她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玉婷见状,眼眶里噙满了热泪,她不停呼唤着原主,慌忙跑去求女主救“我”,却被男主的仆从拦在门外,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无奈之下,玉婷只能偷偷潜入药房,冒着极大风险偷了些药材,为“我”熬了药服下,这才勉强保住了性命。然而,玉婷因为偷取药材,被打断了一只手臂,最后和“我”一同被赶出了沈家。
赶出沈家之后,玉婷扶着“我”回了白府,这一路寒风刺骨,冷咧的风如尖针似的,刺痛着“我们”的每一寸肌肤。她不曾放弃,拖着伤痛之躯搀扶着“我”,历经艰难险阻才来到白府,却被拒之门外。过了两日,才进了白府,是府里的老嬷嬷于心不忍,冒着风险,请了“我们”入府。
我湿润的眼眶,是从心里油然而生的情绪,我代入了白萧敏的视觉,从某种意义是成了真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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