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后座的真皮座椅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云知意被顾沉压在车门上,锁骨硌得生疼。男人的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衬衫领口扯开两颗纽扣,露出紧实的肌理。他的拇指用力碾过她的下唇,眼神像是困兽般危险:"云知意,你在玩火。"
车内空调发出轻微嗡鸣,将两人急促的呼吸声无限放大。云知意伸手勾住他的领带,指尖顺着骨节分明的手腕向上游走,在他喉结处轻轻点了点:"顾总,你是不是忘了——"她故意将尾音拖得绵长,红唇几乎要擦过他颤抖的睫毛,"我从来不是林薇。"
这句话像根细针,精准地刺进顾沉心底最隐秘的角落。记忆突然翻涌,三年前的婚礼上,他醉酒后错把眼前人认成白月光;上个月的雨夜,云知意被他掐着脖子,却依然倔强地说"我只是想要你的关注";还有今晚,那个穿着红裙惊艳全场的身影,分明与记忆中的白月光判若两人。
"闭嘴!"顾沉突然低吼,却在触及她眼底戏谑的笑意时,莫名觉得心慌。他从未见过这样鲜活的云知意——不再唯唯诺诺模仿别人,而是像朵带刺的玫瑰,每根刺都在挑衅着他的底线。
雨刮器规律摆动,将车窗外的霓虹切割成破碎的光斑。云知意感受到顾沉的呼吸逐渐加重,喷洒在她耳后,带着滚烫的温度。就在她准备再次开口时,男人突然扣住她的后脑,粗暴地压下了她的唇。
这个吻来得毫无征兆,带着强烈的侵略性。顾沉的牙齿咬住她的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云知意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头顶。当她的舌尖尝到他喉间威士忌的苦涩时,突然意识到——这个吻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一场失控的自救。
他在害怕。
害怕自己对眼前这个女人产生不该有的情愫,害怕打破维持三年的替身游戏规则。云知意突然放松身体,主动回应这个吻。她伸出舌尖轻舔他紧绷的唇角,听到男人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雨越下越大,打在车顶的声音震耳欲聋。顾沉的吻逐渐变得温柔,手指插入她的发间,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直到云知意的手机突然响起,林薇的名字在屏幕亮起,他才猛地推开她,像是被烫到般后退。
"下车。"顾沉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他扯松领带,转身打开驾驶座车门。冷风灌进车厢,吹乱了云知意的卷发。她摸了摸微微发肿的嘴唇,看着男人僵硬的背影,突然轻笑出声。
"顾总,"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林薇发来的撒娇语音,"你的白月光好像在生气呢。"
顾沉的手死死攥住方向盘,指节泛白:"与你无关。"
云知意赤脚踩在地毯上,绕到驾驶座旁。她弯腰凑近时,晚香玉香水味再次笼罩住顾沉。"你说,"她故意在他耳边吹气,"如果林薇知道,你刚刚吻了替身,会是什么表情?"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顾沉的怒火。他猛地拉开车门,将人抵在车身与车门之间。"云知意,别挑战我的底线。"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眼底却藏着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慌乱,"你只是......"
"只是替身?"云知意突然踮脚,在他唇上轻轻一啄,"顾沉,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吗?"
远处传来闷雷,雨幕中,云知意赤脚走向别墅。顾沉看着她单薄的背影,鬼使神差地打开后备箱,取出那双被她踢进江里的红底高跟鞋。当他摸到鞋跟处刻着的"YZY"缩写时,心脏突然漏跳一拍——那是云知意名字的首字母,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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