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百叶窗洒在公寓的胡桃木桌上,云知意转动着骨瓷咖啡杯,目光落在窗台那束新鲜的蓝玫瑰上。花瓣上还凝着水珠,卡片上仅有一行烫金小字:"赔罪第一日"。这已经是她搬进市中心公寓的第七天,每日清晨,门口总会出现不同的"礼物"——从撕碎的联姻契约书,到林薇终审判决的复印件,再到装着顾氏30%股权转让书的天鹅绒首饰盒。
手机在茶几震动,系统提示音带着电子音特有的机械感:"检测到顾沉攻略进度78%,当前行为模式:疯狂追逐。" 云知意轻笑出声,指尖划过股权转让书末尾的签名。记忆闪回昨夜,顾沉在老宅书房将她抵在书柜上,滚烫的吻落在她锁骨的疤痕上:"把股权转让书收下,顾氏本来就是你的。"
门铃突然响起。外卖员捧着巨型礼盒站在门口,红色丝绒礼盒里,十二枚翡翠戒指标着从1到12的数字——正是顾沉母亲当年收藏的成套首饰。附言卡上的字迹潦草却坚定:"每一枚,都该戴在你的手上。" 云知意将卡片揉成团扔进垃圾桶,却把首饰盒轻轻锁进保险柜。
三天后的慈善酒会上,水晶吊灯将云知意的香槟色礼服照得流光溢彩。她挽着新锐导演的手臂,任由对方为她介绍圈内名流,眼角余光却始终留意着宴会厅入口。当顾沉的身影终于出现时,全场的目光都被他胸前佩戴的黑玫瑰胸针吸引——那是云知意昨夜在他衬衫上别上的装饰品。
"云小姐对影视投资感兴趣?"导演的手指轻轻搭在她腰上,"我新筹备的文艺片......"
"抱歉,借过。"带着雪松气息的手臂突然插入两人之间。云知意还未反应,已经被拽进走廊尽头的储物间。门被反锁的瞬间,她撞进顾沉结实的胸膛,听见他剧烈的心跳震着耳膜。
"玩够了吗?"顾沉掐着她的腰,拇指摩挲着她礼服的开衩处,"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他的目光扫过她颈间空荡荡的位置,那里本该戴着他送的翡翠项链。
云知意反手将他推坐在纸箱上,十厘米的高跟鞋抵住他膝盖。她俯身时,发丝垂落遮住两人的脸,红唇几乎擦过他颤抖的睫毛:"顾总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前男友?雇主?还是......"她故意顿住,指尖划过他喉结,"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顾沉突然扯下领带缠住她手腕,却被云知意反手压制。丝绸领带转眼捆住了他的双手,她跨坐在他腿上,看着男人因挣扎而泛红的眼角:"顾沉,这场游戏该换我制定规则了。"
储物间外传来宾客的谈笑声,却无法掩盖室内凌乱的喘息。顾沉仰头望着压在身上的女人,她耳垂上的碎钻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映得眼底的笑意愈发狡黠。他突然想起十四岁那年,云知意站在福利院废墟上,举着消防斧劈开铁窗时,眼里也是这样的光芒。
"想要我?"云知意的指甲划过他紧绷的下颌,"那就证明给我看。"她从手包掏出手机,屏幕亮起一段视频——林薇的父亲在法庭上痛哭流涕,承认当年纵火案的主谋身份。"你以为把股权转让书给我,就能抵消那些伤害?"
顾沉剧烈挣扎,领带在腕间勒出红痕:"我会用余生弥补!"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求你......"
"求我什么?"云知意突然俯身咬住他的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求我原谅你?还是求我重新爱你?"她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早就千疮百孔了,顾沉。"
就在这时,储物间的门突然被撞开。助理举着手机僵在门口,屏幕上显示着紧急会议的提醒。云知意趁机起身整理裙摆,对着镜中的顾沉轻笑:"顾总,你的董事会要开始了。"她故意凑近,在他耳边低语,"下次见面,希望你能带来更有趣的礼物。"
当云知意踩着高跟鞋离开宴会厅时,手机收到新消息。顾沉发来一段监控截图:他正在翻找自家老宅的阁楼,画面里堆满了泛黄的笔记本——全是原主偷偷记录的心事。附言只有简短一句:"我在寻找所有错过的时光。"
她站在酒店露台,看着楼下顾沉匆匆上车的身影。夜风掀起她的裙摆,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触发隐藏任务:让顾沉亲手拼凑完整的回忆。" 云知意握紧手机,望着城市璀璨的灯火轻笑出声。这场从替身到猎手的反转游戏,才刚刚进入最精彩的高潮。而暗处,顾沉盯着手机里偷拍的她的侧影,将油门踩到底——他势必要夺回属于自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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