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帝王心你不要猜+江霓月还在冷宫还没有得到复位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月儿，你醒过来啊

她被周遭吵得皱眉，明显生孩子用过度了力气昏了过去，醒过来是虚弱的

江霓月：冷宫妃子：吵什么……不过是睡着了……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明显尴尬了）

几日后，冷宫内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江霓月看着襁褓里小脸涨得通红的玉璇，指尖轻戳她肉乎乎的脸颊：

江霓月：冷宫妃子：小祖宗这般爱哭，倒像个小橘子似的……母妃乳名便给你取，叫橙儿吧。

手上晃着拨浪鼓。用指腹沾了沾温好的羊奶，轻轻点在橙儿唇边。

后面，她因为要沐浴把孩子交给乳母，由丫鬟伺候沐浴，而江霓月斜倚在浴桶边，任温热的水汽漫过肩头。铜盆里的玫瑰花瓣随波轻晃，她正闭目养神，忽听门外传来小太监刻意压低的嗓音：“娘娘，皇上午间出宫了，短时辰内怕是不会……”

江霓月：冷宫妃子：（闭上眼睛）

江霓月：冷宫妃子：皇上可说过会为我簪发复位

……

在宫外，午间的日头悬在中天，顾麟澈翻身下马城郊马场的风裹着草香，却吹不散他眉间郁结

韩敬之：公子

他气喘吁吁追来

#韩敬之：太后娘娘遣人传话，逍遥妃已诞下龙凤胎，问是否该特赦出冷宫吗？

顾麟澈摩挲马鞭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因用力泛白。远处马蹄踏碎枯叶，惊起寒鸦。他冷笑一声，马鞭重重抽在廊柱上，侍卫齐刷刷跪地：

顾麟澈（厉皇）：母后既如此挂念，朕何不将冷宫搬到慈宁宫去吗？

#韩敬之：这……

画风一转，就是顾麟澈突然猛地攥住韩敬之的衣领，将他重重掼在斑驳的廊柱上。帝王眼底翻涌着嗜血的怒意：

顾麟澈（厉皇）：韩敬之！

顾麟澈（厉皇）：你是谁的人吗？

#韩敬之：公…公子的

顾麟澈（厉皇）：你莫不是忘了，当年你在净事房被打的奄奄一息，是谁把你从血污里拖出来的吗？

韩敬之喉间发出呜咽，往事如腐臭的潮水翻涌。他永远记得十七岁那年，自己被按在锈迹斑斑的阉割板上，剧痛中听见少年王爷踹开房门的声响。那人用披风裹住他颤抖的躯体，剑尖挑起主事太监的下巴：

顾麟澈（少年王爷）：这人，本王要了。

回忆结束

顾麟澈（厉皇）：什么时候听太后的话这么上心吗？

#顾麟澈（厉皇）：太后赏你二两银子，你就敢在本公子面前狗仗人势吗？

帝王掐住他下颌的手骤然收紧

顾麟澈（厉皇）：说

#顾麟澈（厉皇）：是不是觉得跟着老东西，比跟着朕更有前程吗？

韩敬之：（艰难地挤出半句话）奴...奴才不敢...

#顾麟澈（厉皇）：（抬手）罢了

韩敬之：那公子，是否让逍遥妃出冷宫吗？看在她怀上龙嗣，又诞下龙凤胎的份上……

#顾麟澈（厉皇）：龙嗣？

顾麟澈（厉皇）：她敢和齐王，我的好弟弟苟且，怎么不见她想想，我头上戴着绿帽子有多难受？现在生了孩子就想赦免吗？

#顾麟澈（厉皇）：告诉母后，若想垂帘听政，插手后宫之事，她还不配

韩敬之：可...可满朝文武都在议论，说娘娘诞下双生子是祥瑞之兆，若仍困在冷宫......

#顾麟澈（厉皇）：祥瑞？

顾麟澈（厉皇）：关我屁事

#顾麟澈（厉皇）：你也跟着那群腐儒学舌？

顾麟澈（厉皇）：传朕旨意——即日起，冷宫增设十二道岗哨。至于那两个小畜生...

#顾麟澈（厉皇）：就将它们安置在别处。没有朕的旨意，江霓月若是胆敢私自离开冷宫去见它们，格杀勿论，无需禀报。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了马场

韩敬之：这就是所谓的伴君如伴虎......

他对着空荡荡的回廊喃喃自语，声音被风撕成碎片。帝王前一秒还在冷宫里说甘愿认输，下一秒却能对着亲生骨肉的母亲痛下狠手。

#韩敬之：皇上的脾气永远是阴晴不定的......

他终于明白，在这九重宫阙里，圣心便是最莫测的天威，昨日的温柔缱绻与今日的冷硬无情，从来都是同一张面孔。

一个时辰后，銮驾碾过朱雀门的铜钉门槛。顾麟澈从马上下来，而旁边的太监周德海跌跌撞撞扑跪在地：“陛下，在您午间出宫，宗人府那边连夜翻出祖训——诞下龙凤胎乃国之祥瑞，依例需皇上亲赐赦诏，亲手为娘娘洗净‘失仪’污名！”

#顾麟澈（厉皇）：洗净污名吗？

顾麟澈（厉皇）：洗个屁

#顾麟澈（厉皇）：满朝文武、后宫老妪，都吃饱撑的没事干？全部为一个冷宫贱妇求情！

周德海额头贴着滚烫的青砖，声音发颤：“陛下，礼部已拟好赦诏格式，翰林们也联名明日早朝上奏......”

顾麟澈（厉皇）：联名？

#顾麟澈（厉皇）：联的好

第二日卯时三刻，金銮殿内烛火摇曳，龙椅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顾麟澈抬手整了整冕旒，望着阶下跪得整整齐齐的文武百官。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海啸般的呼声震得殿内蟠龙藻井簌簌落灰。

顾麟澈（厉皇）：众卿平身！

顾麟澈慵懒地靠在龙椅上，扫过阶下文武，突然冷笑：

#顾麟澈（厉皇）：今日，可有本奏吗？

殿内一片死寂，忽有一人越众而出，正是礼部尚书，他跪地叩首，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陛下，臣有本奏。关于逍遥妃娘娘......”

顾麟澈居高临下望着众人，眼中尽是冷意

顾麟澈（厉皇）：无事退朝

说罢，甩袖而起，只留下金銮殿内一片死寂，与此起彼伏的压抑喘息声。

数月后，秋霜初降，京城却张灯结彩。顾麟澈为庆贺边疆大捷，终颁下大赦天下的旨意。养心殿内，檀香混着朱砂墨香，帝王执笔批注奏折，忽见周德海跌跌撞撞冲进来。

“皇上！不好了！”周德海扑通跪地“独孤娘娘怕是要小产了！情况危急啊！”

笔尖顿在奏疏“大赦”二字上，晕开一小团墨渍。顾麟澈盯着宣纸上的晕染，良久才淡淡吐出一个字：

#顾麟澈（厉皇）：哦

他抬手将奏折搁在一边，又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拭指尖，仿佛方才听到的只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周德海惊愕抬头，望着帝王冷淡的侧脸，后背瞬间渗出冷汗。殿外秋风卷着枯叶扑进门槛，远处隐约传来宫人急促的脚步声和哭喊声，却惊不破养心殿内诡异的平静。

顾麟澈（厉皇）：还愣着做什么吗？

顾麟澈忽然抬眼，目光扫过周德海煞白的脸

#顾麟澈（厉皇）：既如此，便让太医院全力救治——若保不住，就把当值的全部杖毙。

周德海跪在冰凉的金砖上，看着帝王无波的侧脸，忽觉后颈泛起寒意。殿外秋风卷着枯叶扑进门槛，远处隐约传来宫人慌乱的脚步声，却惊不破养心殿内凝滞的空气。他太清楚，若此刻有难的是逍遥妃，陛下怕是连这一声"哦"都懒得施舍——毕竟那位娘娘初入宫时，一骨子里都是傲气，"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在陛下身上却成了笑话。逍遥妃一身傲骨时，陛下三天两头往她宫里跑，哪怕被破阵刀抵住咽喉也笑得肆意；可当皇上哄骗她卸甲收起野性，可当小姑娘卸下战甲换上软绸襦裙，帝王反而愈发疏远。周德海记得分明，那什么说过，朕既说过难孕无妨，便永远作数！那些后宫女子腹中的孩子，不过是绵延皇室血脉的需要，与情分何干？让小姑娘且看着，自今日起，后宫再不会有新添的子嗣！也曾了一句笑话，小姑娘傻傻的相信了，周德海记得，帝王曾说难孕无妨，后宫子嗣不过是延续血脉所需，自当不会再有新添。天真的姑娘信了这话，直到撞见其他妃嫔有孕，去养心殿讨要说法，却换来三十大板，背上失仪罪名。按古训，需帝王亲自为她洗净其污名、簪发复位，可帝王认定她与人苟且，将她打入冷宫。即便她在冷宫产下龙凤胎，太后与群臣跪求赦免，帝王依旧不为所动。刚刚入选的时候，还不到传召侍寝被皇上强行夺走初夜，被强占。

可怜的她在宫中茕茕孑立，父母在北疆，纵有将门威名也难护女儿周全。太后虽口口声声许以作为靠山，可忘墟国祖制森严，即便幼帝临朝，执掌乾坤的亦是摄政王，后宫女子永无垂帘之权。而真正主宰生死的，唯有那高居龙椅的帝王——他的喜怒，便是六宫的晴雨。

周德海侍奉君侧多年，看得透彻：陛下爱的从来不是温顺的羔羊，而是那匹龇着獠牙、不肯低头的孤狼。逍遥妃初入宫时，破阵刀与冷冽目光，恰如点燃帝王征服欲的野火。可当这头孤狼在甜言蜜语中收起利爪，褪去锋芒，于那位站在权力巅峰的绝对上位者而言，这场狩猎便失了趣味。

也就是，他会宣告：

顾麟澈（厉皇）：狩猎游戏结束

#顾麟澈（厉皇）：朕对毫无抵抗力的小羊羔没兴趣

帝王的情话不过是诱捕猎物的金丝牢笼，后宫粉黛如云，缺了谁，九重宫阙的夜依然会亮起万千烛火。对这位顶尖掠食者来说，只有不被驯服的对手，才能让他始终保持狩猎的兴致。

周德海实际上什么爱不爱、输不输，不过是戏文里的唱词——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墙里，演戏谁不会？逍遥妃初入宫时张扬如烈火，何尝不是帝王授意的戏码？故意纵容她冲撞圣驾，放任她腰间刀刃寒光频现，不过是想看孤狼困于金丝笼中如何挣扎。

帝王说"难孕无妨"时眼中的深情，承诺"后宫不再添子嗣"时的决绝，如今想来皆是精心编排的戏幕。待到那女子褪去战甲，真心错付，便成了弃子。冷宫里诞下龙凤胎又如何？太后跪求、群臣谏言，在帝王眼中不过是聒噪的闹剧。他既可以亲手将人捧上云端，亦能瞬间推入深渊，将深情与薄幸都演得入木三分。这场权力与情感的戏台上，唯有帝王是永远的主角，而所有人，都是他手中提线的傀儡。

在这九重宫阙，皇上要杀一个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他袖手站在权力巅峰，连亲生血脉都能随意践踏——不被他承认的孩子，在他眼里不过是小畜生，与御花园里随手碾死的蝼蚁并无二致。朱批落下的瞬间，便能决定万千性命的生死，所谓天家骨肉，终究抵不过圣心一念。

帝王的心犹如深潭迷雾，纵是朝夕相伴的近侍，也难窥得半分真心。更何况这位站在权力巅峰的绝对上位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谁敢拿命去赌那虚无缥缈的圣宠？得宠时，纵是掀翻后宫、冲撞圣驾，在帝王眼中也是率真可爱；可一旦君心不再，昔日的娇嗔成了僭越，往日的恩宠化作利刃，冷宫的铜锁便是最终归宿。

寻常夫妻尚有相濡以沫的情分，可在帝王身侧，谨慎二字才是保命符。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那些妄图以真心换真情的女子，终究忘了——在这金銮殿内，从来只有君臣纲常，哪有什么寻常夫妻的恩爱？妃子在帝王面前，不过是帝王棋盘上的棋子，是点缀宫廷的繁花，兴衰荣辱，全在帝王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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