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掌权后,推行新政的阻力接踵而至。以礼部尚书王崇礼为首的保守派大臣,在朝堂上公然质疑她的决策。当林晚提出开放女子科举、丈量天下田亩以重新核定赋税时,王崇礼的象牙笏板重重磕在青砖地面,震得金銮殿嗡嗡作响。
"陛下!古往今来,哪有女子参政的道理?这分明是牝鸡司晨,乱了祖宗法度!"他身后二十余名官员同时跪地,朝服下摆铺开如墨色潮水,将林晚立足之处的光线都吞噬了大半。
林晚垂眸看着掌心若隐若现的符文,指甲在袖中掐出月牙形血痕。这些日子为压制力量反噬,她每日寅时便要吞服掺着朱砂的安神汤,此刻太阳穴突突跳动,却反而让思绪愈发清明。
"王大人可知,"她缓步上前,绣着金线云纹的裙摆扫过跪地官员的手背,"上月江南发大水,本该拨往扬州的三十万石漕粮,为何有半数烂在淮安粮仓?"话音未落,殿外突然狂风大作,乌云遮蔽日头,将整个朝堂染成诡异的青灰色。
王崇礼额角沁出汗珠:"这...这是天灾所致!"
"是吗?"林晚抬手轻挥,数十道金色符文从她袖中飞出,在空中凝结成账簿虚影。密密麻麻的字迹流转着血光,正是淮安知府与王崇礼书信往来的内容,"原来所谓天灾,不过是某些人用霉粮充数,中饱私囊。"
"妖术!这定是妖术!"王崇礼踉跄着后退,撞倒身后谏议大夫。满朝文武一片哗然,却见林晚指尖凝聚出细小雷霆,在掌心跳跃如活物。
"既说我是妖女,"她嘴角勾起冷笑,目光扫过每一个惊慌失措的面孔,"那便让诸位见识真正的雷霆之怒。"随着她手势落下,一道惊雷自云层劈下,精准击中殿前青铜香炉。炸裂的铜片擦着王崇礼耳畔飞过,在他脸颊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朝堂瞬间死寂。林晚周身环绕着金色符文,宛如执掌生杀的神祗:"从今日起,阻挠新政者,不论官职高低,一律革职查办。"她看向龙椅上神色复杂的皇帝,"陛下,臣恳请设立'监察台',直属陛下管辖,专查百官贪腐。"
退朝后,林晚在御书房外咳出血沫,染红了袖口的金线牡丹。贴身侍女青梧慌忙掏出帕子,却被她拦住。"去查,"她倚着朱漆廊柱,看着天边渐渐消散的乌云,"王崇礼在京城的私宅,还有他与各地方官员的书信往来。"
当夜,监察台首批官员便带着圣旨包围了礼部尚书府。当他们撬开密室暗格,成箱的金银财宝间,赫然藏着北狄商人的密信——原来王崇礼早与北狄勾结,意图借新政引发内乱。
消息传开时,林晚正在城郊义学视察。她抚摸着孩童们用木炭写的字,听着朗朗读书声,忽然抬头望向天空。那里,一道金色符文若隐若现,仿佛是她留在世间的印记。而在暗处,一双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正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来自江湖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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