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修改契约

剑尖悬停在黑雾老君眉心三寸处，整个记忆空间突然响起琉璃碎裂的脆响。青璃瞳孔骤缩——那持剑身影的轮廓，分明是三百年前被她亲手斩落的魔尊真身！

"你果然......"魔尊玉化的手臂突然炸开蛛网裂纹，黑袍被黑雾撕扯得猎猎作响。他偏头时下颌线绷出凌厉弧度，燃烧的莲印照亮半边染血的面容："看清楚了？这就是你敬仰的师尊。"

黑雾突然扭曲变形。老君法相的面容裂开无数细缝，露出底下涌动的混沌本源。青璃突然发现那些"黑雾"根本不是雾气，而是亿万条被染黑的契约文字，每个字都在她注视下痛苦蠕动。

"契约反噬！"蒲公英精最后的残识在她识海里炸开。青璃眼角泪痣突然发烫，无数记忆碎片顺着那道灼热涌进来——老君袖口滑落的莲纹小像、炼丹炉内壁的刻痕、还有锁链背面被金色道纹覆盖的原始条款......

魔尊的剑势突然凝滞。黑雾中伸出无数文字触须缠住剑身，那些被篡改的契约条款像活物般顺着剑刃往上爬。青璃看见他玉化的脖颈开始崩裂，裂纹里渗出的却不是血，而是和她如出一辙的青金色道韵。

"原来如此。"魔尊突然低笑出声。他松开剑柄任其被黑雾吞噬，转身时破碎的衣袍翻卷如垂死黑蝶："你我都不过是......"

话未说完，整个穹顶轰然塌陷。真正的老君法相从天而降，太极图虚影在脚下旋转，拂尘银丝却比先前暴烈十倍。青璃本能地要冲上前，却被突然暴涨的粉色风暴掀翻——那些失控的道韵正在吞噬锁链上的封印，每吞没一道符文，她裙摆上的虚影莲花就凝实一分。

"停下！"老君的声音终于带上惊怒。太极图压下的瞬间，青璃看清了他拂尘柄端刻着的细小莲纹，和她锁骨上的印记分毫不差。某种冰冷的明悟突然刺穿心脏：这不是封印，是嫁接！

魔尊的身影在太极图下寸寸碎裂。最后一块玉质碎片崩飞时，青璃看到他唇形分明在说："看锁链倒影……"

轰！

粉色风暴与太极图相撞的冲击波撕开了地面。青璃坠向裂缝时，终于看清了流动的暗红色液体是什么——那是被炼化的混沌本源，每一滴都裹挟着被撕碎的契约残页。下坠中她拼命伸手，指尖勾住半截锁链。掌心被倒刺扎穿的剧痛里，锁链突然映出清晰的倒影：

三百年前的诛仙台上，魔尊持剑的手腕系着与她同源的青金锁链。而高台阴影里，老君正在修改契约卷轴上的文字。

而修改人老君需要承受反筮，并且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若有人知道，修改人会受到卷轴的处罚，轻者转世为人，重者魂飞魄散，永不入轮回。即使纠醒入了轮回，天生心智不全，疾病纠身，同时也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克父克母克所有人身边亲近之人，求不能，爱不得，生离死别，天生孤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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