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只有你

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沙发，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俞禾木的吻渐渐从唇瓣游移到夏宁泛红的耳尖，感受到怀里人细微的颤抖。

"等...等等..."夏宁抵着他的肩膀，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我们是不是...太快了..."

俞禾木停下动作，额头抵着他的，呼吸仍有些急促："那你想停吗？"

夏宁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在月光下像振翅的蝶。他抿了抿有些发麻的唇，那里还留着俞禾木的温度。

"不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就是...我从来没..."

俞禾木轻笑一声，温柔地将他散落的额发拨到耳后："我知道。"他直起身，顺手把夏宁也拉起来，"来，先把打翻的可可收拾了。"

夏宁愣愣地看着俞禾木走向厨房的背影，手指不自觉地触碰自己发烫的嘴唇。刚才发生的一切像场梦，只有唇上微微的刺痛提醒他那不是幻觉。

"给。"俞禾木拿着湿毛巾回来，蹲在他面前，轻轻擦拭他手背上已经干涸的可可渍，"黏糊糊的，不舒服吧？"

夏宁低头看着俞禾木专注的侧脸，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你...你以前跟多少人...这样过？"

俞禾木挑眉，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吃醋了？"

"谁吃醋了！"夏宁立刻松开手，却被俞禾木一把抓住。

"只有你。"俞禾木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从始至终，只有你。"

月光下，夏宁看到俞禾木的耳尖也泛着红。这个发现让他心里某处突然软了下来。

"笨蛋..."他小声嘟囔着，却任由俞禾木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俞禾木蹭了蹭他的掌心："那...我能申请再亲一下吗？就一下。"

夏宁别过脸，声音几不可闻："...随你便。"

得到许可的俞禾木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凑近，在夏宁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像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好了，该睡觉了。"他站起身，向夏宁伸出手，"明天还要上学。"

夏宁看着眼前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俞禾木的手很暖，稳稳地包裹住他的。

走到卧室门口时，夏宁突然停下脚步："俞禾木。"

"嗯？"

"生日快乐礼物..."夏宁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提前给了。"

俞禾木愣了一下，随即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那我能每天都要一点生日礼物吗？"

"想得美！"夏宁甩开他的手，砰地关上了卧室门。

靠在门板上，他听到门外俞禾木愉悦的笑声，还有一句温柔的"晚安"。

夏宁慢慢滑坐在地上，把发烫的脸埋进膝盖里。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房间都能听见，唇上还残留着那个吻的温度。

门外，俞禾木也靠在墙上，手指轻轻触碰自己的嘴唇，无声地笑了。

月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夏宁的房门底下。

这一夜，两个房间的灯都亮到很晚。

凌晨两点十三分，夏宁的房门被轻轻敲响。

"睡了么？"俞禾木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比平时低沉许多。

夏宁猛地从床上坐起，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被角。他盯着门缝下那道修长的影子，喉结滚动了一下："...干嘛？"

门外沉默了几秒。

"我煮了醒酒汤。"俞禾木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虽然我们没喝酒。"

夏宁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皱巴巴的睡衣，又摸了摸仍然发烫的耳垂。他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犹豫了足足十秒钟才拧开门把手。

俞禾木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汤。月光从走廊的落地窗洒进来，给他镀上一层银白的轮廓。他换了睡衣，头发看起来也重新梳理过，但眼睛里闪烁的光芒比月光还要亮。

"睡不着？"俞禾木递过一碗汤，目光扫过夏宁凌乱的头发。

夏宁接过碗，指尖不小心碰到俞禾木的手，触电般缩了缩："...太热了。"

"汤还是我？"俞禾木挑眉。

夏宁差点把汤泼在他身上："...闭嘴。"

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向落地窗前的羊毛地毯，隔着一段恰到好处的距离坐下。夏宁小口啜饮着汤，发现味道意外地好——酸甜适中，还带着淡淡的姜味。

"好喝吗？"俞禾木问，"我外婆的配方。"

夏宁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什么："你...刚才打电话问的？"

俞禾木的耳尖在月光下微微泛红："嗯。她说...这是给重要的人喝的。"

夜风拂过窗外的梧桐树，沙沙的声响填补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夏宁盯着碗里晃动的倒影，突然开口："为什么是今天？"

俞禾木的手指轻轻敲击碗沿："怕你明天反悔。"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夏宁瞪他。

"不是这个意思。"俞禾木转头看向窗外，"我怕...明天醒来发现是场梦。"

月光在他侧脸投下细碎的阴影，夏宁第一次注意到他睫毛那么长，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颤动的阴翳。

"笨蛋。"夏宁小声说，把空碗放在一旁，"现在知道不是梦了？"

俞禾木转过头，眼睛亮得惊人："还不够确定。"

夏宁深吸一口气，突然凑过去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快得像是错觉："现在呢？"

俞禾木的瞳孔微微扩大，喉结上下滚动。他缓缓放下碗，伸手抚上夏宁的后颈："需要...再确认一次。"

这个吻比沙发上那个温柔许多，带着醒酒汤的酸甜和彼此牙膏的薄荷香。夏宁不自觉地抓住俞禾木的衣襟，感受到对方的手指穿过自己的发丝，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俞禾木的额头抵着夏宁的，声音沙哑："现在确定了。"

夏宁别过脸，却藏不住上扬的嘴角："...白痴。"

月光静静地笼罩着两个少年，将他们的影子温柔地重叠在一起。窗外，城市的灯火一盏盏熄灭，唯有星光亘古不变地注视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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