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将魔鬼城的雅丹地貌烤得滚烫,砂岩柱在狂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嘶吼。子车甫昭把褪色的戏服下摆扎进腰间,正用小刀削着仙人掌解渴,忽然瞥见远处扬起两串烟尘。他眯起眼睛,看着两辆越野车冲破热浪驶来,车斗里甩出的银色锁链在阳光下划出冷冽的光弧。
“哟呵,来新朋友了。”他将仙人掌肉塞进嘴里,故意把刺吐向胖子脚边。吴邪抬手挡着风沙,脸色却凝重起来——车头飘着的陈皮阿四旧部的暗纹旗帜,让他瞬间绷紧了神经。
车门推开时,黑瞎子戴着标志性的墨镜翻身落地,嘴角噙着玩世不恭的笑。他身后的解雨臣掸了掸月白衬衫,袖口金丝绣着的海棠花在风中若隐若现。子车甫昭的目光立刻被黑瞎子腰间晃动的铜铃吸引,那是湘西赶尸匠的行头改良款,和他藏在戏服夹层里的镇魂铃异曲同工。
“这不是吴家小三爷?”黑瞎子抬手推了推墨镜,镜片后的目光却扫向子车甫昭,“这位花蝴蝶似的朋友,指甲缝里沾的朱砂,是画符用的?”
子车甫昭吹了声口哨,突然甩出藏在袖中的细线。银丝闪电般缠住黑瞎子的手腕,却在触及皮肤瞬间被对方反手扣住脉门。两人同时挑眉,又默契地松开手——刚才交手中,黑瞎子摸到了他袖中暗藏的毒针,子车甫昭则察觉对方掌心有常年握刀的茧子。
“有趣。”子车甫昭歪头打量黑瞎子的装备,“你这把刀开了七道血槽,刀柄里藏的是麻药还是火药?”黑瞎子摘下墨镜擦了擦,露出那双异瞳:“彼此彼此,你帆布包里的蜈蚣竹筒,应该能训出尸蟞王吧?”
解雨臣不动声色地挡在两人中间,目光扫过子车甫昭腰间的青铜铃铛:“二位若是要切磋,不如等出了魔鬼城。这里的风沙......”他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岩石崩塌的轰鸣,数以百计的食腐甲虫从裂缝中涌出,在沙地上汇成流动的黑潮。
子车甫昭突然扯开嗓子:“小阿百!干活了!”竹筒里的蜈蚣“嗖”地窜出,通体赤红的甲壳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黑瞎子见状大笑,甩出两枚特制的响铃,铃声混着子车甫昭的口哨声,竟将甲虫群引向了相反方向。
“合作愉快!”黑瞎子搂着子车甫昭肩膀,往他手里塞了包烟,“等找到西王母宫,哥带你去新月饭店赌石,那里的妞儿可比这些甲虫养眼多了!”子车甫昭叼着烟,望着黑瞎子脸上肆意的笑,突然觉得这墨镜男像面镜子,照出了自己骨子里的疯劲儿。
吴邪和解雨臣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胖子嘟囔着扛起铲子:“合着这俩活宝凑一块,咱们还没进西王母宫,先得被折腾死。”风沙掠过众人交错的影子,谁也没注意到子车甫昭和黑瞎子悄悄交换的手势——那是只有在江湖阴沟里打滚的人,才懂的结盟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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