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寒燕的指尖还僵在半空,被他温热的掌心覆住时,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院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一下又一下,敲得她心慌意乱。
她偏过头躲开他灼热的视线,却撞进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庄寒燕:"你总是这般..."
庄寒燕话未说完,便被缚云夕轻轻咬住下唇。他的动作极轻,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幼兽,带着某种隐秘的讨好。窗外夜风卷着海棠花香飘进来,拂过两人纠缠的衣角,将暧昧的气息搅得愈发浓烈。
突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周姨娘:“寒燕,睡了吗?我是周姨娘。”
周姨娘拍打着寒燕的房门。
周姨娘:“寒燕开开门,周姨娘来看你了。”
缚云夕低咒一声,却舍不得松开怀中的人。直到敲门声震得门板发颤,他才恨恨地在庄寒燕发间落下一吻:
缚云夕:"我过些时日再来找你。"
庄寒燕脸颊绯红,慌乱地整理着被揉皱的衣襟,耳尖还残留着缚云夕指尖的温度。门外周姨娘的声音愈发急切,夹杂着细碎的抱怨:
周姨娘:"这孩子,深更半夜的怎还这般磨蹭..."
庄寒燕:"来了!"
庄寒燕应了一声,嗓音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她刚要迈步,腕子突然被拽住,缚云夕将她抵在门板上,月光透过窗棂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眼底却燃着炽热的光。
缚云夕:"等我。"
他低声说,拇指摩挲着她唇上被吻得发红的印记,
缚云夕:"若周姨娘为难你..."
话未说完,院外传来丫鬟呼唤姨娘的声音,他只得松开手,身形一闪翻窗而出。
庄寒燕深吸口气,打开房门。周姨娘举着灯笼站在门口,目光如炬地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和凌乱的发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周姨娘:"这么晚还未歇着?我瞧你窗里人影晃动,还以为遭了贼。”
她晃了晃手中的锦盒,
周姨娘:"前些日子得了盒西域进贡的胭脂,想着给你送来。"
庄寒燕强作镇定地接过锦盒,
庄寒燕:"有劳姨娘挂心。"
周姨娘却突然凑近,檀香混着脂粉气扑面而来:
周姨娘:"寒燕啊,你也到了该定亲的年纪。听说大理寺缚少卿至今未婚..."
话音未落,庄寒燕猛地抬头,正对上周姨娘探究的目光。
庄寒燕:"姨娘说笑了。"
庄寒燕后退半步,握紧了袖中的锦盒,
心里暗地思忖:“她这么着急要我谈婚论嫁,怕是是要变相赶我出庄府。”
寒燕心里清楚,这周姨娘是个笑面鬼,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周姨娘:"我与缚大人不过是...普通相识。"
周姨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身离去时抛下一句:
周姨娘:"普通相识?那他方才翻窗而出的模样,倒比做贼还急切些。"
庄寒燕:“周姨娘,我与缚云夕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姨娘: “你们刚才亲呢的动作我都看见了,寒燕你这么着急否认,莫不是做贼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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