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阳光温暖洒落的寻常一日,一只蓝得跟刚从染缸里捞出来似的蝴蝶,扇动着它那花里胡哨的翅膀,自那扇雕饰精美的窗外一阵风似的翩然飞至解九爷的那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上。这蝴蝶翅膀轻颤,似带着不为人知的使命。
解九爷饶有兴致地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点触蝴蝶那薄如轻纱的翅膀,仿佛在进行一场充满诗意的交流。
嘿,您猜怎么着?刹那间,这蝴蝶就跟变戏法似的,一下子化作了一张质地细腻、散发着淡淡墨香的纸。
解九爷微微蹙起英挺的剑眉,神情专注而又带着几分好奇,开始大致浏览纸上的内容。只是匆匆几眼过后,那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变得比翻书还快!那向来波澜不经的面容此刻仿佛被一阵狂风骤雨所侵蚀。
他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就跟见了鬼似的,来来回回地反复审视着信件上写的那些个内容。
信件末尾,“张若溪”这三个大字犹如三道耀眼的闪电,赫然在目。
“姓张,莫非是……”解九爷喃喃自语,一个红色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如流星般一闪而过。
瞬间,他的神色变得无比凝重,原本还带着几分疑惑的目光此刻变得坚定而决然。
他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迅速将信件小心收好,而后,脚步匆匆,如风一般离开了解家。
自打解九爷雄赳赳气昂昂地踏出解家那大门开始,九门的这帮子人啊,一个个都跟做贼似的,有意无意地在暗地里悄悄转移自家的那些个物品、物件、财产还有人员。那场面,就像是一群老鼠在偷偷搬粮食,生怕被猫发现。
……
长沙张启山的府邸里,下人端着药碗的手直打哆嗦——当家的张启山瘫在床上大半年了。这事得从四姑娘山回来那天说起。
下山路上张启山一脚踩空,后脑勺重重磕在石头上,昏迷三天才醒。
起初以为只是摔狠了,没想到霉运就跟黏上了似的。
骑马时缰绳突然断裂,惊马拖着他狂奔;喝茶时盖碗毫无征兆地炸开,滚烫的茶水溅得满脸燎泡;就连走在回廊上,头顶的瓦片都能莫名其妙砸下来。
起初大伙只当是意外,可怪事一桩接一桩。
……
“全扑了个空。 ”张日山扯松领口,军装肩章蹭过门框发出刺啦声响,“吴家地窖的暗格都撬开了,霍家祠堂供着的族谱一页不剩,解家连门槛石都翻起来看过——就像他们掐着表,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踹门。”
副官这小子,哆哆嗦嗦、战战兢兢地站在张启山的床前,那模样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什么时候开始的? ”张启山喉间滚动,声音像砂纸磨过青砖。
张日山:“九门的人从我们四姑娘山回来没多久就开始转移。最先动手的,是解九爷。”
死寂瞬间笼罩房间。
张启山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仿佛腊月里的寒潭,泛起刺骨的杀意。
他想要起身,却因伤势过重,重重跌回枕头上,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好... 好得很...”
张启山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在担架上痛得人事不省时,他们就开始谋划了?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老狐狸...”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染红的手帕被狠狠摔在地上,溅起几点血花。
“去查。”张启山喘着粗气,"把解九的账本翻出来,查他三个月内所有银钱往来。”见张日山欲言又止,他猛地转头,绷带下的颧骨高高凸起,“盯着解家码头,敢有一船货物离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
当天夜里,万籁俱寂,浓重的黑暗如墨般晕染开来。
一个身影宛如幽灵般悄然无声地伫立在张启山的床头。
那身影仿佛是从暗夜的最深处剥离而出,周身散发着神秘而诡谲的气息,没有半点声息,如同虚幻的幻影,却又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月光透过窗棂,洒下微弱的银辉,却无法照亮这神秘身影的面容,只勾勒出一个模糊而阴森的轮廓。
此后,风云如汹涌的巨浪般跌宕起伏,局势变幻莫测,犹如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戏。张启山因亲口承认自身之过错,命运的轨迹瞬间急转直下。
曾经的荣耀与权势如同过眼云烟,瞬间消散。他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陡然坠落,从高高在上的云端狠狠摔落,竟沦为了一枚遭人唾弃、被无情抛弃的棋子。往昔的辉煌不再,只剩下落寞与凄凉。
“它”倒是未曾决意直接将其置于死地,并非是心怀仁慈,亦非心生怜悯。留他性命不过是因为“它”在短时间内已然难以寻得第二个甘愿忠心效命的张家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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