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迈着那好似企鹅般一摇一摆的步伐,缓缓凑近那具静静躺在棺椁中的尸体。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盯着那身璀璨夺目的金缕玉衣,那金缕玉衣仿佛汇聚了世间所有的光芒,晃得他两眼直冒金星,嘴里更是不由自主地惊叹道:“我的乖乖来,这玩意儿要是能顺顺当当扒拉下来带出去,那可就发了天大的财喽,后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想咋潇洒就咋潇洒,估计做梦都能笑醒咯!”
说着,他那双手就如同被神秘力量牵引一般,迫不及待地朝着金缕玉衣伸了过去,嘴里还念念有词:“宝贝儿,胖爷我可就不客气啦……”
可那伸出去的手刚要触碰到金缕玉衣的边缘,冷不丁地,一道寒芒如闪电般划过,只见那黑金古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地从他手边擦过,伴随着“噗”的一声闷响,直挺挺地没入旁边的树干之中,那刀身还在不住地嗡嗡颤抖,仿佛在诉说着它的锋利与威严。
“我说你几个意思啊你!”胖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哆嗦,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猛地扭头,双眼圆睁,像只被激怒的公牛一般,恶狠狠地瞪着张起灵,扯着那破锣嗓子怒不可遏地大喊起来。
“杀你!”张起灵面沉似水,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那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透着彻骨的冰冷杀意,让人不禁浑身一颤。
“呵!杀我?”胖子拍着大腿蹦起来,撬棍在手里抡得虎虎生风,胖脸涨得通红,“胖爷我走南闯北那会儿,你还在穿开裆裤玩泥巴呢!来呀!单挑就单挑!谁认怂谁是孙子!”
话音未落便要往前冲,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豪猪。
潘子眼疾手快,像拎麻袋似的薅住他后领,连拖带拽往后扯:“得了吧你!就小哥这身手,真要你命早给你卸八块了!先听听人家为啥拦你,成不?你当这是菜市场砍价呢?”
吴邪也赶紧打圆场,伸手按住胖子握撬棍的手,温声劝道:“胖哥消消气,小哥从不做没缘由的事,咱先听完解释……”
“行! ”胖子气哼哼甩脱众人,撬棍“咣当”砸在地上,震得墓室灰尘扑簌簌往下掉,“今儿胖爷就当回秀才,听听他能念出啥经来!”
张起灵瞥他一眼,缓步走到树前,修长手指握住刀柄轻轻一旋,黑金古刀便被抽离树干,刀身映出胖子气鼓鼓的脸,煞是滑稽。
他将刀收入鞘中,声线平静得像是在说今晚吃什么:“此尸五百年蜕皮一次,非蜕皮时强脱玉俑,必化血尸。三千年活尸起尸,方圆十里无活物。”
说完,他不再理会那群像好奇宝宝一样满脸疑惑的众人,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他们留,径直走到尸体旁边。
只见他微微弯腰,伸出手像拎小鸡似的掐住尸体的脖颈,轻轻松松就把那具沉重的尸体给拎了起来,嘴里淡淡说道:“你活得够久了,可以死了!”
话音刚落,他手臂猛地一用力,就将尸体提出棺椁。
紧接着,手上再次发力,只听见“咔嚓”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音,在这寂静的墓室中格外刺耳。
刚刚还在不停抖动的尸体,瞬间就停止了挣扎,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顷刻间变成了一具黑黢黢的干尸,仿佛岁月在这一刻将它彻底定格。
张起灵做完这一切,满脸嫌弃地把尸体往地上一扔,那嫌弃的表情,就好像扔的是一堆散发着恶臭、脏污不堪的垃圾,让人避之不及。
随后,张起灵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回张若溪的身边。
他微微抬头,想到她下墓之前悄悄告诉他的那些事,不由得顺着大树延伸出去的方向看向上方,又将目光投向天心岩的石台,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
“小哥,不是我潘子信不过你,毕竟你是三爷找来的人,三爷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的。
但是,你和溪姐会不会知道的太多了呀?
从那个船工开始,感觉好像所有的事情你们两个都能未卜先知似的,就像提前看过剧本一样,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潘子挠了挠头,一脸狐疑地说道。
众人闻言纷纷侧目,目光在张若溪和张起灵身上来回逡巡,像是在审视两件博物馆里的可疑文物。
张若溪不屑一笑,站到张起灵身前,冷冷道:“怎么?我们一路救你们,就换来你们的怀疑?你们这么会怀疑,咋不怀疑怀疑自己为啥这么弱,没我们早死透了,还有闲心怀疑我们?”
众人被张若溪这一番抢白,脸上均是一阵红一阵白,一时间竟无人能反驳。
胖子憋红了脸,想说点什么,可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吐出半个字。
解连环见状,赶忙出来打圆场,堆起一脸笑容说道:“溪姐……”
张若溪截断话头:“今儿把话撂这儿,你们要是信不过,大可以现在就走,我们还省得麻烦呢!”
她话音刚落,头顶忽然传来“咔嚓”一声,像是大树枝干断裂的响动。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墓室顶部的树根竟在缓缓蠕动,宛如无数条巨蟒正从黑暗中苏醒。
张若溪瞥向胖子:“你不是想单挑?树根现成的,打够三局再走?”
胖子瞬间闭麦,缩到吴邪身后装蘑菇。
张若溪转身时,指尖轻碰张起灵掌心:“走了,别跟傻子置气——毕竟,他们连粽子和财迷哪个更危险都分不清。”
张起灵垂眸看她,眼底闪过一丝极浅的笑意,刀柄在掌心转了半圈,无声斩断缠来的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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