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金阁夜谈

我与爹行走到金霞阁，酒香与笑语交织，那处雅致的所在，一步一景皆动人。古雅的酒楼，雕梁画栋间，仿佛时光静止，一壶酒，一世情。或许这就是商人喜爱酒楼谈生意的原因。烛光摇曳，丝竹声声，雅韵悠悠，沉醉在纸醉金迷中，这便是他们的喜好。​

爹与那些商人见面，一刻就竭诚相待。他们见我时，早已笑脸相迎，抢着夸我的优点，说自幼不凡、肤色白皙，面如傅粉，墨书香涵养品德。爹打趣地说道：“哎呀，都是各位兄弟，赏脸夸美这小子，生得再优秀，也是我家娘子，他娘亲管教得好。”我自是不满他们如此一唱一合，对我唱起白脸黑脸。爹见我实在不肯受这种商业中的虚情假意，便打了个借口让我留在客椅上，他们则离上楼谈起话。我拿起桌面上的饮品，便自顾自地喝着。

在金霞阁的雅致酒楼中，烛光摇曳，丝竹声声，雅韵悠悠。良独自坐在客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杯饮品，心中却有些不安。酒楼的歌女们来来往往，但唯独一位歌女走到他身边，轻轻坐下。​

可能见我一人，是因自身身份，酒楼的歌女都挺开诚相见。不过，她是我唯二见过的歌女，还真每位霞姿月韵、月中聚雪，话间总带一抹如温玉般的笑容。她毫不介意，平淡地坐在我的身旁。见她坐在我旁后，我浑身紧绷，头偏向一旁，不敢望她的脸庞。

歌女轻声问道：“小公子，一个人坐在这里，不觉得闷吗？”她的声音温柔而动听，带着一丝玩味。​我抬起头，看到歌女那如温玉般的笑容，心中不禁有些紧张，但还是礼貌地回应道：“无事，只是等爹谈生意。”​

歌女微微一笑，说道：“小公子看起来很聪明，想必经常听爹和别人谈生意吧？”​我点了点头，说道：“嗯，爹经常带我出来，让我多学学。”我虽然对这些商业往来不太感兴趣，但还是认真地听着。

歌女接着问道：“那小公子觉得，你爹是个怎样的人呢？”​我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说道：“爹虽然不太重视我，但他总是关心我。他是个很厉害的人，我很敬佩他。”​歌女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的娘亲呢？她是个怎样的人？”​

我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说道：“娘亲对我很好，她总是保护我，疼爱我。她是个很温柔的人，我很爱她。”​歌女轻轻一笑，说道：“那……你爹很爱你娘亲吗？”​良坚定地回答：“当然！我爹很爱我娘亲，他们一直都很恩爱。”

歌女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说道：“可是……小公子，你并不知道，你爹是不是真的只爱你娘亲一人。说不定他心里还有别人呢。”​良的脸色微微一变，有些气愤地说道：“不准这么说！我爹是真心爱我娘亲的，我虽然不太了解他有没有别人，但我相信他。”​歌女看到良的反应，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这个小公子虽然年纪小，但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坚持和信念。

歌女见我有些气愤，连忙撇开话题，说道：“好好好，小公子，算奴家错了。不过，你竟然这么信得过你爹？”我有些气愤地回复道：“我爹怎样的人品，需要你来怀疑？”歌女伸手似莲花，指尖含香，轻轻安抚着我，说道：“好了嘛，是奴家的错，小公子……就别故作生气啦。”见她意识到什么，我轻声回道：“行了，我并没那么气，不开这玩笑便可。”​

歌女玩味地说道：“小公子，奴家倒有件事……想了解下，你有喜爱的女子吗？”我脸上先是露出疑惑，随后才渐渐意识到什么，脸微微泛红，说道：“没……没有！从我万历四十三年所生，到现在才3岁年纪……接触过的女子，只有我娘亲和丫鬟，便再无他人了。”​

歌女盯着我的脸庞，打趣地说道：“若是以后呢？小公子……你会喜欢上何人？”我浑身紧绷，说道：“这……这是以后的事，再说我年幼尚小，不谈论此事！”歌女抬起我的下巴，在我耳旁轻声道：“那……小公子真有喜欢的人，以后愿好好珍惜身旁之人，莫等到你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呀～”​

歌女抬头望向我爹和那些商人下楼后，起身转头看我时，继续嘱咐道：“小公子……记住奴家以后的话。”她对我眨了下媚眼，便再也没说什么，离开了。我闻到那些商人身上的酒气与美色，想起书中所说：“酒醉魂，色迷人，梦回不愿醒。”再看爹身上，并没有浓重的酒气，也没有丝毫美人之色。我以此明确觉得我爹，不是真的喜欢酒色，而是因生意所需。​

有商人刚见我，跟那位歌女交谈甚欢，满脸大笑地说道：“哈哈哈哈！看看看看～咱们这侄儿挺招女子喜爱，以后器宇不凡、温文尔雅的俊俏公子。倒想知道会喜爱谁呢？”我并没有太大反应，总归还是露出笑容回答着。爹见状，也牵着我离开了“金霞阁”。​

店门口早已停着接送我们的马车，爹踉踉跄跄地扶着我进了车内，自己坐在左边位置，我则坐在右边位置。爹跟马夫说道：“从‘太原府’返回‘平阳府’，赶快点！”车夫点了点头，吹动着马匹向城外走去。​

这一路上，爹早已醉醺醺地睡去。我抓住车壁，思考着歌女的话，对自己爹内心是否……有除娘亲以外的人吗？若这些话问爹的话，不太可信……只能回去的时候问娘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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