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沐夏咽了一下口水,用自己不太灵光的脑袋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这样一副好皮囊的人会给自己当护工。有些屈才了,说真的。
床上的人慢吞吞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看着护工先生下巴上的一点点青色跟眼眶下的黑眼圈,忍不住对着他讨好一笑:“照顾我肯定很累了....要不你休息一会?”
护工先生抿着唇点点头,坐在许沐夏病床边却没有要活动的意思,床上的人不自在的扯着嘴角干巴巴的笑了一声,挠挠头却不下心碰到了伤口:“唉,怎么到处都是伤...”
许沐夏自认为不经意的一句话,差点让床边的人哭出来,他吸了吸鼻子盯着许沐夏,“沐夏,你身上有哪里难受吗?”
“呃。。。”沐夏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肩胛骨传来一阵剧痛,让她瞬间就疼出了一身冷汗,沐夏一低头才发现那里还缠着绷带,似乎还没有穿衣服....
“好像没有了...”
沐夏机械般控制着自己的腿脚,发现有只腿不能弯曲,她震惊之下还带着几分犹豫,自己又动了动,突然想到这该不会是截肢之后的后遗症吧?
“我的腿已经不在了,我却误以为它还在???”
许沐夏越想越害怕,顾不得身边还有个直挺挺站着的男人盯着自己,猛地掀开自己的被子长叹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截肢,只是断了而已....
断了??
许沐夏艰难的抬起头大量着自己这副模样,显然是死里逃生命悬一线的设定,她忍不住哀嚎一声,胸腔又是一阵疼,总之现在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就连说话,嘴角刚刚愈合的伤口还斯拉撕拉的疼。
“护工先生,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被车撞飞了一样啊?”
床边人迟疑片刻,然后扶着后腰坐在许沐夏身边,脸色跟唇色均苍白的厉害,良久,他漆黑的眼眸像一滩幽深的湖水,强撑着面上的一分平静艰难开口问到:“你叫我什么?”
许沐夏好脾气的又重复了一遍,“护工”
许沐夏定定的凝视着前面的人,看着他坐在我身边微微垂着双眸几欲落泪的样子有些心疼,小声问到:“你别哭~我说的不对吗?”
他摇摇头,看着床上的人许久也没说话,不知为何,许沐夏总觉得他看着我的眼神里带着几分难以启齿的自责与愧疚,他沉默着,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哑声回答道:“我不是护工”
说着,他眼睫毛懂了几分,一双清透冷冽的凤眸眨了眨,抿着薄唇犹豫着没再说话。
许沐夏默默忍过刚刚胸腔里的一阵闷痛,傻笑一声,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那你是谁呢?是医生?”
许沐夏瞧着他的穿着也不太像,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
许久,许沐夏才问到:“我是怎么出事的呀?被殴打了吗?还是车祸被撞飞了?”
说到车祸,他微不可察的皱着眉头声音颤了颤,只是用鼻音“嗯”了一声,细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搭在自己小腹上。
“你伤的很重”他垂着头,额前的碎发温柔的落下来,窗帘又被他拉开了,许沐夏微微眯了眯眼,对着他安慰道:“但是我还活着呀。”
“我妈在我小时候经常跟我说,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是……”
许沐夏自以为能安慰到前面有些难过的人,他撑着椅子的扶手站起来,对着我红着眼眶笑笑,嘴角勾着一个温和温润的弧度,“我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随后他快步出了门,不知为何,许沐夏总觉得他的脚踉跄又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
医生检查了许久,又拉着他在门外聊了很长时间,许沐夏听见他压低声音的问话,却听不清说的什么,只能躺在床上,悄悄掀开了腿部的被子看了看。
许沐夏觉得自己的伤应该是很严重的,只是一些简单的擦伤已经好了很多,结痂在身上,偶尔牵扯到的时候会有些痛。
他进门的时候仍旧是站的笔直,一双纤细的长腿包裹在黑色的西装裤中,许沐夏看了他一样,用眼神示意他坐在她身边。
“你还没说,你是我什么人。”
见许沐夏实在疑惑,他微微笑了笑,遮掩了眼中一闪而过的苦涩,给许沐夏掖了掖被子,“我是你男朋友”
“那为什么你最开始不说呢?”
“因为……因为我惹你生气了……”
他的语气落寞又自责,像是无助到了极致,只有垂眸与许沐夏对上目光的时候才会安心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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