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冤家路窄

五年后，林桉柠出狱。

林桉柠坐了五年牢，与世隔绝五年，今天她终于出狱了。

她穿着白得发黄的裙子，左手里揣着五十块钱，右手里牵着一个四岁的小男孩。

没错，林桉柠当初坐牢不久后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母子俩走到公路边，身旁“滴”——的一声

林桉柠：（下意识地侧头看。“哥，是你。”

万能客串：（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林桉柠）“你可别叫我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万能客串：林鑫宇：（看着这张陌生的面孔，问道）“妈咪，他是谁啊？”

稚嫩的童音引起了林桉奕的注意

万能客串：林桉奕：这是你儿子啊？你说他有一个杀人犯妈妈是一种什么体验？”

万能客串：温鑫宇：（气鼓鼓地反驳他）“不许你这样说我妈咪，她不是杀人犯！”

万能客串：林桉奕：“你个小兔崽子，吼什么吼！”

林桉柠：（懒得再搭理他，牵起林鑫宇的手在路边匆匆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去北国饭店。”

万能客串：司机：（瞟了一眼她红通的眼睛）“姑娘，你是不是家庭过得不幸福啊，自己带着个孩子在外面漂流。”

林桉柠：“没事，走吧，师傅。”

车子在一家饭店门口停下，林桉柠付了30块钱车费，然后下车了。

身上剩下20块钱，她带林鑫宇吃了顿饭后，身无分文，现在，必须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和儿子。

林桉柠：（走出饭店后，突然发现饭店旁边的一家娱乐会所正在招人。）

林桉柠想了想自己目前这副处境，没有背景，坐过牢，人生染上污点，还带着一个孩子，能找到份工作养家糊口就知足了。

林桉柠：（想了想，牵着林鑫宇走了进去。）

走进这样的场所，她整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甚至带着一丝胆怯，曾经她是A市那个骄傲自信的林大小姐啊，林家曾经也是名门望族，林家的衰落，她的五年牢狱之灾，彻底毁掉了她的骄傲。

不知是在黑暗中生存久了还是怎的，导致她现在像见不得光，见不得人似的。

林桉柠：（问了前台的小姐）“你好，我找一下你们经理。”

万能客串：前台：（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寒酸的女人，白色的连衣裙穿得发黄，头发邋遢，还带着个拖油瓶。）这女人能和经理有啥关系呢？不会是来攀关系，乱给孩子找爹的吧。

林桉柠：（见她一副瞧不起自己的表情，咬了咬下唇，再次问了一句）“你好，我找一下你们经理，我是来应聘的。”

万能客串：前台：原来是来应聘的。（马上说）“你到… 哎，经理，这人找你。”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士刚好走出来

林桉柠：（手不自觉地抓了抓裙子，鼓起勇气说）“你好，我是来应聘的，我看到门口的招聘广告。”

万能客串：男人：（表情淡淡地从上到下打量她，然后问道）“会喝酒吗？”

林桉柠：“什么？”

万能客串：男人：（不耐烦地重复了一句）“我问你会喝酒吗？耳聋了吗？年纪轻轻的耳朵这么不好使。”

林桉柠：（摇了一下头）“不好意思，我是来应聘清洁工的，我不会喝酒。”

万能客串：男人：（呵笑一声）“真是可惜了，清洁工的岗位已经有人了，你要的话只能是当服务生，要陪酒的。我看你带个孩子也挺不容易的，要不就咬咬牙试试，可以的话去换身衣服，打扮一下就可以上班了。”

林桉柠愣了愣，为了生存，为了孩子，豁出去了。

林桉柠：“行，可以。”

她拉着林鑫宇去了后台换衣服，这里是高级会所，对服务生的要求很严格，服装一致，清一色的短裙，还必须化着浓妆上班，这样的打扮令她很不适应。

林鑫宇怕生，必须要跟在林桉柠身边。

万能客串：经理：（吩咐道）“顶楼至尊套房来了几位身份不凡的客人，你把这几瓶酒送上去，注意态度好一点，别把贵客得罪了，把他们伺候好了，小费可不少，明白了么？”

林桉柠：（接过酒，呆呆地应了一声。）

万能客串：经理：（一副嫌弃样）“你看看你，怎么跟个呆木瓜似的，表情好看一点行不？人也长得不算丑，怎么就这么呆板呢，会干干，不会就滚蛋，别浪费时间。”

林桉柠马上缓过神来，第一次在这种地方上班实在是没什么经验。

她这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纯模样，和这里灯红酒绿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林桉柠：“对不起，经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努力做好的。”（调整好状态，面带微笑，迈开步子要上顶楼）

万能客串：林鑫宇：（屁颠屁颠地跟上）

万能客串：经理：（一把拦住）“哎你这小屁孩，就别去凑热闹了，别耽误你妈干活。”

万能客串：林鑫宇：（抬眼看他）“叔叔，我很乖的，不会闹腾的。”

万能客串：经理：“那也不行，你就在这，等你妈下班。”

万能客串：林鑫宇：（委屈巴巴的）

林桉柠：（回头，哄道）“小宇，先在这里乖乖等妈咪，妈咪忙完了马上过来找你。”

万能客串：林鑫宇：（挠了挠头）“那好吧，妈咪我等你哦。”

林桉柠：（端着酒走了。）

电梯直达顶楼，这一层的设计与下层的区别太大，金碧辉煌的，比下面的楼层都要高级得多，这里是金字塔尖端的大人物消费的场所。

林桉柠：（敲了敲门，略带紧张地走进去）“先生，这是你们点的酒。”

套房里闪着灯光，几个穿着正装的男人坐在一起。

林桉柠端着酒一点点走近，一个留着金色头发，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身边坐着一个娇艳的女人，这两人她也认识，那男的，是朱志鑫的好哥们，陆聴，那个女人，是她的大学同学姜淼淼。

万能客串：姜淼淼：真是冤家路窄。

姜淼淼对林桉柠天生自带攻击性，特别是…不要脸的女人。

万能客串：姜淼淼：（轻蔑鄙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林按柠）“这不是林按柠吗？怎么几年不见，混得这么差劲，来这当起服务生了。”

姜淼淼家境贫寒，为了摆脱贫穷的命运，她靠攀附有钱的公子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和物质生活。

而五年前，林桉柠却是那个高贵的林家大小姐，骄傲自信，只不过一场意外，这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林氏夫妇身亡，林桉柠入狱。

再次见面时，林桉柠已是这般狼狈不堪。

林桉柠：（不想理会她，低头把盘里的酒摆上桌。）

姜淼淼见她漠视自己，顿时就来气了，脚一盘，双手抱胸，低贱的女人硬生生装出了一副高贵女王的气势。

万能客串：姜淼淼：“喂，你一个服务生，对待客人是什么态度，你还给我摆上架子了，不知道顾客就是上帝吗？能为我服务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能跟你搭上话是看得起你，你还给脸不要脸了。”

林桉柠心中有火，但不敢发泄，因为，姜淼淼背靠大树，她得罪不起这些人，她只做好自己的事情，至于那些尖酸刻薄的声音，不去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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