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我总以为互道姓名是件逾矩之事。
这三个字,无论不幸是否都早已融入骨髓当中,甚至成功化为其中最要炽热的一条血脉。
因而,对夏眠的界定一开始停留在窥伺者上,却难得并不惹人厌烦。
此后并无什么特别交集,那么应是停泊期已至,蜻蜓不愿待我了。
——
窗外阳光默许自己被切割分散,一层层吝啬施舍,在终于遇见防盗网时泄下气去。
其实是夏天。
周遭都已瘫痪,瓶子上的冰洙无力感受身内潮湿,烦闷融化在舌苔。
经过几周的持续性腹痛如搅,四盒药堆叠在桌上,赫然标记着病原体。如此我与另些纯粹不是同一质地,夹杂糜烂、泡发的雨水,躯干涨满窟窿。浑身药味的雾。
蝉在露水穿喉之时呕哑,带来为数不多的夏日体征,我以为诵歌。
身边不知名的女生正在展示身上嫩色的衣衫 ,丝线熨帖融入臂膀,抬手时模糊间看到绿槐高柳。又一旁莺啼,笑颜荡在水沈烟中,烫伤我袒露的肌肤。
很疼,但是仿佛这样才算活着。定格在桐阴转午,被裹挟着过夏天。
不甘总是站在他人眼里才能窥见七月一隅,纸上便蜿蜒绵亘深浅不一的伤疤。墨水似刀又似镜,映射出正大睁的兴奋的眼。我很高兴自己完成了一项罪恶。
突然想到横亘睑前已久的几截树枝,新蝉试声于此,却不肯留点婉转曲调。
夏天是灰色的雾,蓝色的水,金色的鱼。
而我只想拉着它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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