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前令人难耐的日子里,埃斯黛尔有时会像以往一样骑着扫帚到处飞,不过大多数被暑气腌得发蔫的午后,她都蜷在胡桃木摇椅里试着用自己的新魔杖施书上的魔咒——尽管大多以失败告终。
八月中旬,弗洛拉·伍德阿姨的生日如期而至。埃斯黛尔和爸爸妈妈从伍德家的壁炉里出来时,西拉斯叔叔的胡椒小矮人正在餐桌中央跳着踢踏舞,银质汤勺随着它们绑着铃铛的尖头靴叮当作响。
“生日快乐,弗洛拉阿姨!”
“谢谢你,亲爱的!”弗洛拉笑盈盈地抱了一下埃斯黛尔,发梢间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淡淡的依兰香。
“希腊的猫头鹰今早捎来了这个。”西拉斯叔叔突然挥舞起镶着孔雀翎的信封,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张照片,照片里奥尔西娅蓝白条纹的裙子被爱琴海风吹得猎猎作响,她身后的阿提克斯正用悬浮咒将整个帕特农神庙模型装进行李箱。博尔顿夫妇微笑着依偎在一起。
照片里的兄妹同埃斯黛尔和奥利弗是从小的玩伴,他们的父母交情匪浅。一头金发的阿提克斯是今年升入五年级的赫奇帕奇,但他看上去有着许多属于格兰芬多的特质。奥尔西娅则是一个沉静、聪明的女孩,她和埃斯黛尔同一年出生,也是最好的朋友。
晚餐温馨美味,直到空气中弥漫着冻香草冰糕的香甜气息,大人们的笑声惊起了窗外休憩的月光鸟,埃斯黛尔才趁机溜向被夜露浸润的后院。
身为药剂师的弗洛拉对于园艺有着别样的热情,伍德家的庭院一年四季都充满生机。冬青树篱静静地伫立,雪滴花在脚下垂首。修剪整齐的草坪上种着一些散发奇妙的蓝色荧光的植物,鼠尾草地毯在微风里轻轻摇动。薰衣草的芬芳织成一张温柔的网,裹着晚风将一切都融化。
“埃斯黛尔!”一阵疾风呼啸而来。
“啊!”埃斯黛尔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她用力捶了一下奥利弗的扫帚:“喂!吓死我了!”
“发什么呆呢?”奥利弗栗色的发间还粘着云杉针叶。
“我在想弗洛拉阿姨什么时候会代替图茨主持发芽生根秀。”
“她确实很喜欢这档无聊的节目,”奥利弗煞有介事地摩挲着下巴:“我会向妈妈转达这个建议。”
沉默的夏夜酿造着美酒般醇厚的静谧。奥利弗和埃斯黛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他们漫步经过一丛闭合的月光铃兰,那些银白色钟形花朵随着夜风轻颤,半透明的花瓣互相碰撞发出风铃似的叮咚声,惊醒了藏在花萼里的萤火虫。
"说真的,"埃斯黛尔突然踢开试图攀上她裙角的藤蔓,"如果真有你说的那种分院仪式——穿过会移动的盔甲阵,解开花体拉丁文谜题,最后还要骑着扫帚穿过塔楼滴水兽..."
“要是有人同时解开那三道谜题并成功飞到了塔楼,那么他会被分到格兰芬多还是拉文克劳呢?”她怀疑地眯起眼睛,顺手揪了片薄荷叶在指尖揉搓,清凉的香气混进夏夜潮湿的空气里。
“也许抛硬币吧。”奥利弗在无法掩饰上扬的嘴角。
埃斯黛尔意料之中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不过有一点是不变的,你一定会被分到格兰芬多。”奥利弗的语气无比笃定,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的扫帚柄在草坪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像柄即将指向某个命运的银箭。
“我最希望的是奥尔西娅能和我分到同一个学院,她看上去太像一个拉文克劳了,我真担心我们会分开。”
“好朋友不会因为校袍的颜色而变生疏,”奥利弗像一个真正的大哥哥一样缓缓说:“你看,阿提克斯虽然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去了赫奇帕奇,但他在我身边出现的频率总让我怀疑他穿错了袍子。”
两个人往客厅走的时候,大人们正围着《预言家日报》上跳动的头条议论纷纷,古灵阁竟然失窃了,妖精们愤怒的尖嗓门与防盗咒语的红光不断从报纸里迸溅出来。
埃斯黛尔还听到哈利波特也将于今年入学霍格沃兹,对于这个了不起的男孩,她感到好奇又敬畏。
“……所以说哈利·波特肯定会分到格兰芬多。”奥利弗的声音混着壁炉火焰的噼啪声,跃动的火光在他眼底映出塔楼尖顶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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