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捏着夏钥递来的“哥哥”发音兽骨牌,眉峰拧成石矛尖:“阿母是阿母,阿公是……”他忽然指向正在教幼崽编筐的老雌性,“那她要是男人,就叫‘阿公’?”夏钥强忍住笑,看他认真的模样,忽然想起教宠物狗认指令的场景。
“对,比如你——”她踮脚戳了戳他肩膀,“我比你小,就叫你‘哥哥’。”话音未落,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模仿声。阿梨拽着雄性小伙伴的尾巴喊“弟弟”,被喊的男孩气鼓鼓地跺脚:“我能搬三块石头,你才该叫我‘哥哥’!”
老祭祀拄着权杖凑过来,浑浊的眼睛盯着兽骨牌:“那我这种活过三个雪季的……”“叫‘阿公’。”夏钥塞给他另一块骨牌,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公字,“以后你就是部落里第一个‘阿公’。”老人忽然咧开没牙的嘴笑了,权杖上的鹰羽抖得哗哗响。
族长忽然单膝跪地,把刻着“哥哥”的骨牌放在夏钥掌心:“那你就是我的‘妹妹’?”他的声音闷得像灌了蜜的树洞,“可阿母说,兄妹不能睡同一张虎皮……”“笨蛋!”夏钥红着脸拍开他的手,“‘哥哥’是比朋友更亲,但不是那种‘亲’!”
夜风卷着新刻的骨牌声,某个雄性举着木牌追着幼崽跑:“喊我‘哥哥’就给你野莓干!”夏钥望着漫天星斗,想起现代街道上对陌生人喊“叔叔阿姨”的日子。此刻蹲在她脚边的男人,正用兽牙在骨牌背面刻小辣椒,抬头时眼里盛着比城市霓虹更亮的光:“等我们有了幼崽,他该叫我什么?”
“叫‘父亲’。”夏钥摸了摸他头发,忽然觉得这个没有“称呼”的世界,正在被他们用草木与兽骨,刻上最温暖的符号。远处传来阿母喊“开饭”的声音,这次她喊的不是“族长”,而是夏钥刚教的新称呼:“哥哥,带妹妹来吃肉!”
族长耳朵“腾”地红透,却仍伸手替她拂去头发上的草屑。当他第一次听见有人用“哥哥”喊自己时,掌心的骨牌还带着体温,而怀里的“妹妹”正指着银河,说那里有21世纪的“称呼星”。或许在这个连名字都需要创造的部落里,最珍贵的文明,从来不是复杂的词汇,而是有人愿意为你,把“喜欢”刻进每一个新发明的称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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