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钥蜷缩在兽皮毯里,冷汗浸透了麻衣后背。族长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潮湿的草木气息——他竟在暴雨夜钻进密林,只为采她提到的止血草。“阿母说用炭火烤过的棉花更软。”他蹲在火塘前,把晒干的棉花铺在温热的石板上,兽皮裙角还滴着泥水,“上次你给我包扎箭伤时,也是这么仔细。”
她望着他笨拙地折叠棉花,指尖被草汁染成深绿,忽然想起21世纪前男友那句“多喝热水”,此刻却觉得,眼前这个把棉花烤得蓬松的原始人,远比任何精致男人都更懂温柔。“其实可以用麻布缝个夹层……”她试着坐起,却被他按住肩膀,“别动,阿梨去煮姜茶了,你闻闻——”
他把烤好的棉花塞进兽皮腰带,忽然凑近她耳边:“昨天我偷偷问了老阿公,他说雌性流血时,灵魂会开个小口,需要用温暖的东西缝上。”夏钥的鼻尖发酸,不知是因为腹痛还是他眼中的认真。远处传来阿母的叮嘱声,某个雌性抱着新晒的兽皮进来,轻声说:“给你垫在身下,比石头软。”
当族长将她背在肩头时,夏钥听见他胸腔里的心跳声,比暴雨打在茅草屋顶的声音更安稳。他特意绕开泥泞的小路,走在洒满月光的山脊上,臂弯里的动作轻得像捧着初生的鹿崽:“以前部落里的雌性流血,只能躲在岩洞里等死……你来了之后,她们说‘疼痛’也能说出口。”
夏钥把脸埋进他脖颈,闻着混着雨水和草药的气息,忽然想起办公室里被嘲讽“矫情”的自己,想起便利店冷柜前犹豫的夜晚。此刻腰间的棉花带着他掌心的温度,比任何暖宝宝都更滚烫。“谢谢。”她的声音闷在他皮肤里,却换来他更紧的拥抱,“该说谢谢的是我——你让我知道,雌性的血不是‘污秽’,是……”
“是生命的火种。”她替他说完,看见他耳尖泛起的红色,比篝火里的炭火星还明亮。当他们路过部落的Storage窖时,夏钥忽然看见石壁上多了幅炭笔画——一个背着雌性的男人,脚边画着棉花和姜茶,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别怕,我在”。
深夜的石屋里,族长守在火塘边添柴,每隔一会儿就伸手试她额温。夏钥望着他被火光拉长的影子,忽然觉得,在这个把“流血”当作寻常却又格外珍重的部落里,她终于学会了不再为生理痛羞耻——因为有人用最笨拙的方式告诉她:你的每一份疼痛,都值得被认真接住。
窗外的暴雨渐渐平息,夏钥握着他递来的姜茶,看他靠在石墙上打盹,指尖还攥着半根未编完的防蚊草绳。她忽然明白,原始部落的贴心从来不是天生,而是因为这里的人愿意把“不懂”变成“去懂”,把“避讳”变成“守护”——就像眼前这个男人,用整个部落的月光,为她缝补好了灵魂里那个曾被嘲笑的“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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