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南星,他马上推开了六初,下意识脱口而出,“我已有未婚妻了。”
“未婚妻……”六初体会着这三个字,背负血海深仇的他竟然还挂念着自己的未婚妻,倒是有趣。
刚刚那句话完全是没经过脑子就脱口而出了,稚奴坐的离六初远了些,又继续说:“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来教我复仇的。”
六初问:“你已有未婚妻了?”
稚奴刚想否认,毕竟在他心里,自己与南星应该算是毫无可能了。
六初又说:“你对她动心了?要知道这‘情义’二字,里面的学问可多着呢。”
六初与他说了很多后便准备离开了,临走时,她叮嘱稚奴,“情感之事,有些人,生下来就会,有些人,学一辈子也不明白。你记住,今日这关你只过了一半,切记要小心行事,不可轻易动情。”
“走了。”六初还不忘关上了门。
稚奴脑海中又浮现出幼时南星的脸庞。六初的话他只听了一半,他喃喃自语道:“情感之事,有些人生来就会。”
南星,就像是生来就会的人。稚奴总觉得,南星很会爱人。
多少个午夜梦回,他都会梦到蒯家灭门那一晚,然后又梦到南府下人告诉他“退婚之事是小姐的意思”那时,他见到的,南星冰冷的眼神。
偶尔又梦到他们一起玩闹时的事情。
她太会爱人,让他这十年,竟还念着她。
稚奴回京前一日,南钊和黑衣面具人都来了。黑衣面具人便是当年帮稚奴找师傅之人,他给稚奴准备了新的身份,赐了新的名字——藏海。
南钊已经等候稚奴多时了,和星斗告别后,稚奴离开了这里。
跟着南钊回到京城后,稚奴向南钊告别,“南伯,送到这里就好了。”
他有新的身份,这个身份与南府无关,他今后所做的事,也不该把南家的人牵扯进来。
“稚奴……”
“南伯,你在叫谁?”
南钊停顿了一下,他听到稚奴说:“南伯,这世上再也没有人叫稚奴了,我是藏海。”
南钊忍下心中酸涩,对他说:“藏海,不与我一同回府吗?你伯母……还有星儿,都很想你。”
再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藏海心中还是触动。
“不了。”
碍于他现在的身份,他不能跟着南钊回南府。
“南伯,您回去吧。”
“好。”
送走南钊后,藏海继续向前走。他听到了两个人鼓吹“枕楼”,便跟着人群进了枕楼。
枕楼内人多,有着歌舞表演,十分繁华,藏海四处走走看看,他上了楼梯,正往上走着,却被人拉住了手腕。
他回头,是一个有着一双漂亮眼睛的少女,他先是看到眼睛,才注意到她的脸。
这是一双他很熟悉的眼睛,他曾无数次梦到这双眼睛。有冷漠的,有欣喜的,有愤怒的。
他几乎是要将“南星”这个名字说出口了,却又硬生生止住了。
“稚奴……”
再次听到南星这样喊他,他的心剧烈跳动。表情骗不了人,听到“稚奴”二字时,他明显瞳孔骤缩。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刚开始那样的表情,但南星还是知道,面前的人就是稚奴。
藏海笑问:“姑娘是在唤谁?”
他明明已经易容了,如今脸上已经没有与他爹娘的相似之处了,更没有他小时候的样子,南星还能认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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