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光者
第一章 蔷薇与铁窗
暴雨将鎏金雕花窗棂冲刷得斑驳,帕洛斯缩在阁楼角落,看着手中被撕碎的书页在积水里舒展成惨白的蝶。这是他藏在被褥下的第七本童话,每本都在深夜被月光浸泡成残破的标本。
阁楼木门突然被撞开,安迷修湿漉漉的银发滴着水,绣着鸢尾花的白衬衫紧贴脊背。他攥着半截被折断的童话书,翡翠色瞳孔映着满地狼藉:"为什么要藏这些东西?"
"少爷..."帕洛斯刚开口,安迷修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按在墙上。少年温热的呼吸混着雨水气息扑在耳畔:"帕洛斯是我的专属管家,不需要看这些愚蠢的幻想。"
雷声炸响的瞬间,帕洛斯看见安迷修颈间银链晃动的十字架,那是自己去年生日送的礼物。阁楼天窗突然被撞开,嘉德罗斯踩着雕花扶手跃入,金发沾着几片被风雨打落的蔷薇花瓣。
"安迷修,你又在欺负小骗子。"嘉德罗斯咬碎一颗糖,琥珀色眼眸盯着帕洛斯泛红的手腕,"明明说好要公平竞争。"他随手甩出的巧克力糖纸落在积水里,糖纸上印着的卡通兔子被水泡得扭曲变形。
帕洛斯垂眸避开两人灼灼的视线,突然听见楼下传来钢琴声。那是雷狮在弹奏《月光奏鸣曲》,每个音符都像浸了毒的银针,精准地刺进他绷紧的神经。自从三年前被雷狮从孤儿院接回雷王星主宅,这样的场景就成了日常。
"今晚陪我下棋。"安迷修松开手,却将撕碎的书页塞进帕洛斯口袋,"输了就再送我一个十字架项链。"
"不如来比赛车。"嘉德罗斯扯开校服领带缠住帕洛斯手腕,"赢了我就把珍藏的星空棒棒糖全给你。"
钢琴声骤然变得激烈,帕洛斯知道雷狮在等他。他抽出被缠住的手,裙摆扫过满地碎纸:"雷狮少爷找我有事。"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安迷修撕碎剩余书页的声响,和嘉德罗斯愤怒捏碎玻璃糖罐的脆响。
楼梯转角处,雷狮倚着黑胡桃木扶手,紫色眼眸映着壁灯的暖光。他指尖夹着未点燃的香烟,看见帕洛斯时勾起唇角:"小骗子,你说他们要是知道你每晚偷偷溜进我房间..."
帕洛斯伸手按住他拿烟的手,薄荷气息混着雪松香水味扑面而来:"雷狮少爷,抽烟对身体不好。"他的声音很轻,却让雷狮瞳孔微缩。少年转身时,银灰色发丝扫过雷狮手背,像羽毛掠过沉睡的野兽。
深夜,帕洛斯蜷缩在佣人房的铁架床上,月光透过气窗在被褥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他摸出藏在枕头下的铁皮盒,里面装着安迷修送的十字架、嘉德罗斯的星空棒棒糖纸,还有雷狮偷偷塞给他的草莓牛奶盒。
窗外传来窸窣响动,帕洛斯警惕地坐起身,看见安迷修蹲在窗台上,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冷白。少年捧着破碎的童话书,翡翠眼眸盛满委屈:"帮我粘好,求你了。"
与此同时,嘉德罗斯的声音从床底传来:"帕洛斯,我藏了一箱星空棒棒糖,全给你,别理那个哭包。"
房门被缓缓推开,雷狮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帕洛斯白天遗落的发带:"小骗子,该履行陪读的职责了。"
月光被三个身影完全遮挡,帕洛斯看着他们眼底疯狂生长的占有欲,突然想起孤儿院那扇永远打不开的铁门。原来有些牢笼,是用温柔浇筑的。
第二章 暴雨与禁锢
梅雨季的第七天,帕洛斯蹲在温室修剪枯萎的蔷薇。潮湿的空气里浮动着腐叶气息,剪刀划过花茎的声响混着远处传来的钢琴声。雷狮今天弹的是《悲怆》,音符砸在玻璃穹顶上,震落无数水珠。
"在躲我们?"嘉德罗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金发少年踩着满地玫瑰花瓣逼近,琥珀色眼眸映着破碎的天光,"明明说好了今天陪我组装高达模型。"他突然抓住帕洛斯手腕,糖果的甜腻气息混着少年特有的薄荷味扑面而来。
温室玻璃突然炸裂,安迷修握着剑柄站在满地碎玻璃中,银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苍白的脸颊。他看着嘉德罗斯紧扣帕洛斯的手,翡翠色瞳孔泛起危险的涟漪:"骑士守则第三条,禁止强迫他人。"
帕洛斯听见雷狮的钢琴声戛然而止。三秒后,黑紫色闪电劈开雨幕,雷狮撑着鎏金伞出现在温室门口。他甩了甩伞上的水珠,紫色眼眸扫过对峙的两人:"在我的地盘打架,是不是该交点场地费?"
雨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帕洛斯感觉手腕被攥得生疼。嘉德罗斯将他拽进怀里,鼻尖蹭过他颈侧:"帕洛斯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安迷修挥剑斩断缠住帕洛斯的玫瑰藤蔓,剑风掀起少年银灰色的发丝:"真正的骑士,会用生命守护珍宝。"
雷狮突然轻笑出声,伞尖挑起帕洛斯的下巴:"小骗子,你说我们三个,谁更适合当你的牢笼?"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尾音,手指却悄悄解开帕洛斯领口的纽扣。
暴雨冲垮了主宅的电路,黑暗瞬间吞没整个温室。帕洛斯听见布料撕裂的声响,嘉德罗斯滚烫的呼吸喷在耳后:"别怕,我会保护你。"安迷修的剑柄抵住他后背,冰冷的金属传来熟悉的温度:"握住我的手。"雷狮的唇贴上他锁骨,带着薄荷烟味的低语让他浑身战栗:"跟我走。"
手电筒的光束突然刺破黑暗,帕洛斯被刺得闭上眼。再睁开时,三个少年已经退开,安迷修整理着歪斜的领结,嘉德罗斯嚼着新拆封的棒棒糖,雷狮将手电筒丢给帕洛斯,紫色眼眸在阴影中闪烁:"去给我泡杯咖啡,要加双份糖。"
深夜,帕洛斯站在佣人房的小窗前,看着雨幕中三个亮着灯的房间。安迷修在擦拭佩剑,剑身反射的冷光映着他专注的侧脸;嘉德罗斯将高达模型零件撒满地毯,咬着棒棒糖皱眉研究说明书;雷狮倚在窗边抽烟,烟灰缸里堆满草莓牛奶盒。
月光突然被乌云遮住,帕洛斯转身时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安迷修身上带着蔷薇与雪松的气息,翡翠色眼眸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别躲我。"少年的吻落在他发间,带着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
与此同时,窗外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嘉德罗斯吊在排水管上,金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头:"帕洛斯!快开窗!"他怀里抱着包装精美的星空棒棒糖礼盒,盒子边缘已经被雨水泡软。
房门突然被踹开,雷狮倚在门框上,衬衫纽扣松开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小骗子,我的咖啡呢?"他晃了晃手里的草莓牛奶盒,紫色眼眸盯着安迷修环在帕洛斯腰间的手。
帕洛斯看着将他围在中央的三个少年,突然想起孤儿院墙上的涂鸦——被铁栏杆分割的天空,永远够不到的飞鸟。而此刻,他成了被囚禁在金丝笼里的观赏鸟,连挣扎都带着甜蜜的枷锁。
第三章 暗涌与迷局
校庆日的礼堂穹顶缀满水晶灯,帕洛斯站在后台帮安迷修整理骑士服。银质铠甲映着暖光,将少年苍白的脸衬得越发精致。安迷修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胸口,翡翠色眼眸泛起涟漪:"等下的舞台剧,我演骑士,你当我的公主好不好?"
更衣室的门被踹开,嘉德罗斯咬着棒棒糖闯进来,校服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帕洛斯是我的专属观众!"他扯过少年手腕,琥珀色眼眸瞪着安迷修,"昨天说好陪我练习射击的,你又耍赖!"
雷狮倚在门框上转着钢笔,紫色眼眸扫过纠缠的三人:"学生会要布置场地,小骗子,来帮我。"他晃了晃手里的策划书,指尖还沾着草莓牛奶的甜味。
礼堂幕布缓缓拉开时,帕洛斯坐在观众席最角落。安迷修的骑士剑在聚光灯下泛着冷光,台词里的每句誓言都像是说给他听;嘉德罗斯在射击比赛中十环全中,每次命中靶心都会回头寻找他的身影;雷狮在主席台上发言,演讲稿里藏着只有他能看懂的暗语。
中场休息时,帕洛斯躲进花园的紫藤架下。夜风卷起他的裙摆,月光在满地落花上投下斑驳的影。突然有冰凉的唇贴上他后颈,雷狮的声音混着薄荷烟味在耳畔响起:"小骗子,想不想知道他们的秘密?"
还没等回答,安迷修的声音从紫藤架另一头传来:"雷狮,离他远点。"少年银发凌乱,骑士服沾着玫瑰花瓣,翡翠色眼眸燃着怒火。嘉德罗斯从树上跃下,金发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帕洛斯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雷狮轻笑出声,手指穿过帕洛斯的银发:"你们说,如果他知道安迷修偷偷烧了所有和他有关的报道,嘉德罗斯买空了全市的星空棒棒糖,而我..."他的唇擦过少年耳垂,"在地下室藏了一整面墙的监控屏幕,会是什么表情?"
帕洛斯感觉手腕被同时抓住。安迷修的手在颤抖,翡翠色眼眸盛满恐惧:"那些都是为了保护你!"嘉德罗斯将他拽进怀里,糖果的甜腻气息混着少年体温:"我只是想把最好的都给你!"雷狮咬住他锁骨,声音带着危险的低哑:"小骗子,你逃不掉的。"
礼堂突然传来钟声,校庆日庆典进入尾声。三个少年同时松开手,安迷修整理好歪斜的领结,嘉德罗斯塞给他新拆封的棒棒糖,雷狮将草莓牛奶盒塞进他口袋。月光被乌云遮住的瞬间,帕洛斯听见他们同时说:"别离开我。"
深夜,帕洛斯蜷缩在佣人房的铁架床上。月光透过气窗在被褥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他摸出藏在枕头下的铁皮盒。安迷修的十字架项链缠绕着嘉德罗斯的星空棒棒糖纸,雷狮的草莓牛奶盒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爱心。
窗外传来窸窣响动,帕洛斯警惕地坐起身。安迷修蹲在窗台上,手里捧着被修复的童话书,翡翠眼眸盛满期待:"这次不会再撕坏了。"嘉德罗斯的声音从床底传来:"我找到了限量版星空棒棒糖,全给你!"房门被缓缓推开,雷狮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帕洛斯白天遗落的发带:"小骗子,该履行陪读的职责了。"
月光被三个身影完全遮挡,帕洛斯看着他们眼底疯狂生长的占有欲,突然想起校庆日礼堂穹顶的水晶灯。原来有些光芒,越是璀璨,越接近牢笼的本质。
第四章 裂痕与深渊
入秋的第一场雨来得猝不及防,帕洛斯缩在图书馆角落整理旧报纸。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蔷薇花瓣,那是安迷修每次偷偷塞给他的。突然有冰凉的手指覆上他手背,雷狮的声音混着薄荷烟味在耳畔响起:"小骗子,在找什么?"
还没等回答,图书馆玻璃突然炸裂。嘉德罗斯踩着满地碎玻璃逼近,金发沾着雨水,琥珀色眼眸映着帕洛斯手中的报纸:"原来你在看这个!"他夺过报纸撕成两半,露出安迷修三年前纵火焚烧孤儿院的报道。
安迷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令人心悸的平静:"那些都是假的。"少年银发滴着水,翡翠色瞳孔泛起危险的涟漪。他握紧佩剑,剑尖指向嘉德罗斯:"道歉,立刻。"
雷狮轻笑出声,将帕洛斯拽进怀里:"有趣,没想到圣洁的骑士殿下也有黑历史。"他的手指划过安迷修紧绷的下颌,"不如我们告诉小骗子,你为什么要烧掉那座孤儿院?"
暴雨冲垮了图书馆的电路,黑暗瞬间吞没整个空间。帕洛斯听见布料撕裂的声响,嘉德罗斯滚烫的呼吸喷在耳后:"别怕,我会保护你。"安迷修的剑柄抵住他后背,冰冷的金属传来熟悉的温度:"握住我的手。"雷狮的唇贴上他锁骨,带着薄荷烟味的低语让他浑身战栗:"跟我走。"
手电筒的光束突然刺破黑暗,帕洛斯被刺得闭上眼。再睁开时,三个少年已经退开,安迷修擦拭着佩剑,剑身反射的冷光映着他苍白的脸;嘉德罗斯嚼着新拆封的棒棒糖,眼神倔强地别开;雷狮倚在书架上抽烟,烟灰缸里堆满草莓牛奶盒。
深夜,帕洛斯站在佣人房的小窗前,看着雨幕中三个亮着灯的房间。安迷修在焚烧所有和孤儿院有关的资料,火光映着他决绝的侧脸;嘉德罗斯将星空棒棒糖撒满地毯,机械地重复着组装模型的动作;雷狮盯着监控屏幕,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
月光突然被乌云遮住,帕洛斯转身时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安迷修身上带着蔷薇与硝烟的气息,翡翠色眼眸在黑暗中亮得惊人:"相信我,我只是不想让你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少年的吻落在他发间,带着近乎绝望的虔诚。
与此同时,窗外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嘉德罗斯吊在排水管上,金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头:"帕洛斯!我找到了更好吃的糖果!"他怀里抱着新的星空棒棒糖礼盒,盒子边缘已经被雨水泡软。
房门突然被踹开,雷狮倚在门框上,衬衫纽扣松开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小骗子,我的咖啡呢?"他晃了晃手里的草莓牛奶盒,紫色眼眸盯着安迷修环在帕洛斯腰间的手。
帕洛斯看着将他围在中央的三个少年,突然想起图书馆那篇被撕碎的报道。原来有些真相,越是想要掩埋,越会在心底开出带刺的花。而他,早已在这场温柔的囚牢中,迷失了逃离的方向。
第五章 终章·囚光
深冬的雪落在雷王星主宅的琉璃瓦上,帕洛斯站在顶楼露台,看着远处孤儿院的废墟。寒风卷起他的银发,冻得指尖发僵。身后传来脚步声,三个少年同时出现,安迷修的斗篷裹住他颤抖的身体,嘉德罗斯的棒棒糖塞进他嘴里,雷狮的草莓牛奶贴着他掌心。
"别再看那些过去了。"安迷修的声音带着祈求,翡翠色眼眸映着飘落的雪花。他握紧佩剑,剑身反射的冷光扫过远处的废墟:"我会为你重建一座新的孤儿院。"
嘉德罗斯将他拽进怀里,糖果的甜腻气息混着少年体温:"帕洛斯只能看我,我的高达模型,还有星空棒棒糖。"他咬碎一颗糖,琥珀色眼眸盯着安迷修环在帕洛斯腰间的手。
雷狮轻笑出声,手指穿过帕洛斯的银发:"小骗子,要不要看看地下室的新收藏?"他的唇擦过少年耳垂,"一整面墙的星空投影,只为你一人亮着。"
雪花落在帕洛斯睫毛上,他突然想起初到雷王星主宅的那个雨夜。那时的他们,还会为一本童话书争吵,为一颗糖果欢笑。而如今,所有的温柔都成了禁锢的枷锁,每一份爱意都在心底开出带刺的花。
"如果我说想离开呢?"帕洛斯轻声问,声音被风雪吞没。三个少年同时僵住,安迷修的手在颤抖,嘉德罗斯的糖果掉在雪地里,雷狮的草莓牛奶盒被捏出褶皱。
"不可能。"他们异口同声。安迷修的剑横在他面前,翡翠色眼眸泛起血色:"我发过誓,要用生命守护你。"嘉德罗斯将他死死箍在怀里,声音带着哭腔:"帕洛斯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雷狮咬住他锁骨,声音带着危险的低哑:"小骗子,你逃不掉的。"
月光突然穿透云层,照亮三人眼底疯狂生长的占有欲。帕洛斯看着他们,突然笑了。原来从踏入这座宅邸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被囚禁在金丝笼里的观赏鸟,而那些名为"爱"的锁链,早已将他的羽翼缠绕成永恒的牢笼。
雪越下越大,帕洛斯闭上眼睛,任由三个少年将他拖进黑暗。在这片温柔的深渊里,他终于明白——有些光,越是温暖,越接近燃烧的本质;而有些爱,越是炽热,越终将变成永恒的囚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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