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里,赤着脚,浴袍松散地挂在身上,像一尊浴袍松散地挂在身瞬间被抽空了所有血液的苍白石像。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她脸上,却无法带来一丝暖意,反而衬得她毫无血色的脸颊如同透明。
没有预想中的嚎啕大哭,也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极致的冰冷之后,是一种更深沉的、几乎要将灵魂都冻结的死寂。心脏的位置,仿佛被挖开了一个巨大的、空洞的窟窿,呼呼地往里灌着凛冽的寒风。昨夜残留的最后一丝关于“家”的幻影,被这通电话彻底碾碎成齑粉。
苏家……要彻底抹杀她的存在了。连那点可怜的“养育之恩”的遮羞布,也要亲手撕掉,踩在脚下!
时间仿佛停滞了。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手机。屏幕已经暗了下去。
她走到窗边,“唰”地一声,用力拉开了厚重的遮光窗帘!刺目的阳光瞬间涌入,将整个房间照得一片通明,也毫无保留地照亮了她脸上所有的苍白、狼狈和那双骤然变得无比幽深冰冷的眼眸。
窗外,是车水马龙的都市。巨大的LED屏幕上,滚动着光鲜亮丽的广告。远处,凯悦酒店那标志性的尖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十点……很快了。
她看着那座象征着苏家权势和此刻正在对她进行公开处刑的酒店,眼底最后一点微弱的光芒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毁灭的平静。
“苏家……女儿?”她低声呢喃,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呵……”一声短促的、没有任何温度的冷笑,从她苍白的唇间逸出。
她猛地转身,不再看那刺目的阳光和远处的凯悦酒店。动作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她冲向浴室,快速冲洗掉脸上干涸的泪痕和残留的脆弱。冰冷的水流拍打在脸上,带来清晰的刺痛,也让她混乱的头脑强行冷静下来。
换上酒店房间里提供的一次性洗漱用品包装里附赠的、质量粗糙的白色T恤和深灰色运动裤——这是她此刻唯一能蔽体的衣物。那双伤痕累累的脚,被她用房间里找到的急救包里仅有的纱布和胶带,草草包扎了一下。然后,她套上了酒店的一次性拖鞋。
做完这一切,她拿起那张小小的房卡,赤着包扎过的脚,踩着廉价的塑料拖鞋,推开了房门。
没有犹豫,没有回头。她径直走向电梯,下楼,退房。前台女孩看着她换了一身打扮,依旧狼狈,眼神复杂,但动作麻利地办理了退押金手续。500元现金,带着一点油墨的味道,被递到她手中。
时晚看也没看,将现金塞进运动裤口袋。她推开酒店大门,正午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泼洒下来,带着初冬的暖意,却无法温暖她半分。她站在路边,抬头辨认了一下方向。离这里最近的……是区行政服务中心。
目标明确。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男人,从后视镜里看到她赤脚穿着酒店拖鞋、脚上缠着纱布、穿着不合身的廉价衣裤的样子,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去哪?”司机问。
“区行政服务中心。”时晚的声音平直,没有任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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