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道异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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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敦煌佛窟的血玉经卷

敦煌的风沙裹着细沙往唐博宇领子里钻,他摸了摸背包里的骨笔,笔杆上的“归墟”二字竟沁着水珠。林宇踢开脚边的壁画残片,碎片底下渗出来的不是颜料,是股子佛香混着血玉的怪味:“这地儿邪门得很,罗盘指针从进戈壁就打摆子。”唐晴雨蹲在佛窟门口擦戒指,星轨符刚碰到门框就“滋啦”冒起青烟:“门框刻着咒文,跟秦始皇岭的玄鸟纹一个路数。”

三人踩着流沙往窟里走,唐博宇突然停住脚——壁画残片堆里嵌着半截骨钉,钉帽刻着的飞天纹正在渗银血。他用红围巾擦去沙砾,指腹刚贴上钉身就被烫了下:“这骨钉...像是用守护者的肋骨磨的?”钉身刻着的咒文顺旋着,跟他手背上的青蝶龙纹正好对上。

林宇用剑尖撬开骨钉,底下露出个佛洞暗门。洞里飘着股朽木味,洞顶嵌着的不是佛灯,是血玉盏里燃着的佛光——光芒是琥珀色的,照过的壁画上浮现出青蝶形状的光斑。唐博宇举着骨笔往里照,只见洞底堆着半截石经幢,幢身上刻着的飞天浮雕正在渗光液,飞天手里捧着的血玉瓶滴着银血。

“这经幢...跟碑林的灯柱是姊妹篇。”唐晴雨的戒指星轨符缠上经幢,光流中映出七代守护者的脸——那人穿着唐朝僧衣,手背上的凤龙印记亮得晃眼,正用骨笔在经幢上刻符,每刻一笔,指缝就渗出银血,滴在地上凝成飞天形状的光痂。

经幢底座刻着行模糊的梵文,唐博宇摸上去时,指尖突然发麻——那是用指甲刻的血字:“博宇吾孙,此幢镇血煞王残魂右足,切记,佛光不可灭。”记忆“嗡”地一下涌上来:天祖父曾给他看过张拓片,上面的梵文跟这经幢上的刻字一模一样,当时老人说“这是敦煌高僧的手笔,跟咱唐家的镇棺符能对上榫”。

佛光突然爆亮,三人跟着光液跑出佛洞。转过沙丘就是片坍塌的藏经洞,洞里的经卷全成了灰,只有角落里的铜函箱盖开着,箱子里的经卷没烂,反而透着血玉光,每卷经头都画着只缺首羽的青蝶。唐博宇抽出一卷,经卷轴头的血玉正在渗光液,光液顺着纹路流到他手背,青蝶龙纹图腾突然爆出朵金花。

“看经卷!”林宇用剑尖敲了敲卷页,星屑溅上去就聚成飞天。唐博宇逆光看经卷,纸面上竟映出天祖父的记忆:老人穿着唐朝袈裟,跪在藏经洞里,手背上的凤龙印记只剩半片鳞,却仍用骨笔在每卷经头上画符,骨笔划过的地方,纸页就泛起青蝶光纹。

洞底的沙砾里埋着块石碑残片,碑上刻着幅阵图:九座经幢围着个骷髅,骷髅右足缠着血玉咒文,每座经幢对应着藏经洞的铜函经卷。唐晴雨的戒指突然与石碑共鸣,星轨符渗进阵图中心,光流中传来七代守护者的声音:“博宇,武则天修佛窟时,咱老祖宗用龙血镇了血煞王残肢,这藏经洞就是个大封魂阵...”

话音未落,所有经卷突然震动,卷首的光纹逆旋起来,跟唐博宇手背上的图腾形成共振。他看见远处鸣沙山的沙柱里,飘着只断足虚影,足骨上缠着的血玉咒文正在往下掉,每掉一片,藏经洞的经卷就暗一分。

经卷光纹突然全灭,唐博宇手背上的图腾猛地灼痛。他跟着光液跑到洞后的盗洞,洞口插着半截骨砖,砖面上刻着的梵文正在渗银血——那是天祖父的笔迹:“博宇小心,残魂断足破封,速去千佛洞经幢阵。”

盗洞里黑漆漆的,唐博宇摸出怀里的骨笔,笔杆刚碰到洞壁就“滋啦”作响。洞壁上嵌着的不是砖石,是用佛骨砌的墙,每块骨头上都刻着咒文,指骨位置还留着光液凝成的指印。林宇用剑鞘敲了敲佛骨墙,星屑触到骨头就化成金粉:“这是...用守护者的指骨砌的?”

下到千佛洞时,只见九座经幢围着口石函,经幢顶的血玉灯快灭了,石函盖上的飞天纹裂成蛛网。唐博宇把骨笔插进最近的经幢,笔杆上的“归墟”二字与幢身刻字共鸣,佛光突然暴涨,照亮了石函内侧的血字:“血煞王右足封于此,龙血一滴可续封。”

“快用你的龙血!”林宇急得跺脚。唐博宇咬牙割破掌心,银血滴进经幢的刹那,九座经幢突然齐亮,佛光聚成只飞天光凰,凰羽拂过石函时,函缝里渗出的不是血,是与他青蝶印记同源的金光。

飞天光凰盘着石函转了三圈,函盖突然“砰”地弹开。唐博宇探头一看,函里没放断足,只有块血玉板,板上刻着的咒文正在逆旋,板角留着个足印——脚趾缝里嵌着光液,温度跟活人刚踩上去似的。

“这是...血煞王的足骨化石?”唐晴雨的戒指星轨符缠上血玉板,光流中映出鸣沙山的景象:那只断足虚影撞在岩壁上,足骨上的血玉咒文簌簌往下掉,每掉一片,血玉板上的刻字就亮一分。唐博宇手背上的图腾突然剧痛,他看见血玉板的足印里,渗出来的光液组成了天祖父的眼睛——那是双带着血丝的眼睛,瞳孔里映着唐朝年间的佛窟。

记忆碎片轰然炸开:天祖父穿着袈裟跪在武则天面前,手背上的凤龙印记闪着银光,骨笔在血玉板上刻符;烈祖父披着僧袍在藏经洞埋经,经卷上的光纹映着烛光;七代守护者戴着僧帽在经幢阵添油,灯里的佛光照着他手背上的疤痕。

血玉板突然震动,板上的咒文全逆旋起来,跟唐博宇掌心的封魂符形成共振。他猛地想起秦岭地宫的血玉板,摸出怀里的老骨笔往血玉板上一按,笔杆上的“归墟”二字与足印严丝合缝,血玉板突然爆亮,板上的咒文全变成了银血写的《归墟》戏腔。

血玉板爆亮的瞬间,远处鸣沙山传来声巨响。三人跑出千佛洞时,只见沙丘间飘着只断足虚影,足骨上的血玉咒文掉得只剩半截,骨缝里钻出的血玉蛇正往藏经洞爬。唐博宇手背上的图腾跳得更厉害了,他看见断足虚影的趾节上,刻着的正是秦始皇岭断臂的纹路。

“快用封魂符!”林宇把剑递给唐博宇。唐博宇握紧老骨笔,笔尖蘸着血玉板上的光液,在掌心画出个飞天尾的符头。手背上的图腾突然爆亮,青蝶翅膀展开的瞬间,符火顺着他的指尖往骨笔上爬,笔尖触到空气的刹那,整个敦煌突然亮起光纹——那是个巨大的封魂阵,阵眼正是千佛洞的九座经幢。

符火刚画完,断足虚影突然发出惨叫。九座经幢里的佛光全飞起来,聚成飞天光凰扑向断足,凰爪抓住足骨上的血玉咒文时,唐博宇看见光凰羽毛上全是天祖父的笔迹:“以经为骨,以佛为眼,镇尽阴邪,方为归墟”。

血玉蛇群突然集体昂起头,朝唐博宇扑来。他心一横,把掌心按在封魂阵中心:“天祖父说龙血能镇!”银血渗进阵图的刹那,飞天形状的符火突然暴涨,烧成只光凰盘在封魂阵上。光凰张开嘴一吸,所有血玉蛇都被吸进嘴里,凰羽上的光液顺着封魂阵流进断足虚影,把足骨上的裂缝照得透亮。

光凰盘了三圈后突然炸开,所有光液都渗进封魂阵里。唐博宇看见断足虚影的骨缝正在愈合,每道缝上都结着层银痂,痂上刻着的正是他用骨笔画的封魂符。藏经洞的经卷突然恢复光纹,卷首的青蝶图案与封魂阵形成共振,发出清越的鸣响。

“成了...”唐晴雨话音未落,唐博宇突然眼前一黑。他手背上的图腾正在变淡,老骨笔从手里滑落时,笔尖突然插进封魂阵中心,笔杆上的“归墟”二字与阵眼飞天重合,整支笔突然爆亮,光液顺着封魂阵流进断足虚影,在足骨裂缝上凝成座飞天经幢。

昏迷前最后一刻,唐博宇看见天祖父的虚影从经幢里升起,唐朝僧衣上的血玉咒潮全退了,手背上的凤龙印记闪着银光。老人接住老骨笔,笔尖轻触他的额头:“博宇做得好...这经幢...该归位了...”

唐博宇醒来时,躺在藏经洞的铜函堆里。经卷的光纹映着月光,在他手背上投下青蝶影子——青蝶龙纹中间多了座飞天经幢,龙首嘴里衔着的正是老骨笔。

“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林宇递给他块壁画残片,残片上刻着新的镇魂符,“血煞王断足被飞天经幢镇住了,现在跟经幢阵连成一体。”唐晴雨的戒指内侧多了行梵文,是天祖父的笔迹:“飞天护佛窟,龙血镇西陲”,戒指原核里嵌着的正是老骨笔化成的光珠。

三人走到鸣沙山时,沙丘间的断足虚影不见了,原地立着座飞天经幢,幢里燃着的佛光跟唐博宇手背上的图腾一个温度。经幢底座刻着行新刻:“龙血永续,飞天长明”,幢身上盘着的飞天雕纹正在渗出光液,顺着沙脊流进秦岭方向。

唐博宇接住滴光液,光液在掌心里流转,映出天祖父的笑脸。他知道,那些藏在佛骨里的血咒、经卷里的佛光、飞天壁画上的光纹,最终都化作了手背上的图腾,化作了骨笔里的光液,化作了敦煌沙夜里不起眼的骨钉——看似斑驳,却牢牢牵着跨越千年的守护传承。

风沙吹过,带来经幢的轻响和远处戏腔的余韵。唐博宇握紧腰间的镇魂铃,铃铛声与手背上的图腾共鸣,在敦煌戈壁里荡起层层回音。前路或许还有血煞王其他残肢的挑战,但只要手背上的印记还在闪耀,只要经幢里的佛光还在燃烧,只要骨笔还能在掌心焐热,他就知道,天祖父和所有守护者都在看着他,陪着他,在每一个沙响的夜晚里,把跨越时空的守护故事,写成最平实也最温暖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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