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欠你的...该还了
"哪吒！"
敖光龙吟震耳，龙瞳中银芒暴涨
"大婚当日你说要护我儿周全！你可还记得"
哪吒浑身一颤，火尖枪几乎要握不稳
"......"
杨戬却已动手，三尖两刃刀化作流光，天规锁链"哗啦"缠上敖光龙角
西海、北海、南海龙王刚要反抗，却被突然出现的天兵团团围住
西海龙王敖闰的裂空爪刚划破水面，便被十二道天兵战阵绞碎寒光
北海龙王敖顺袖中尖棱未及，周身已浮起三十六道锁魂铃
南海龙王敖钦的魔气刚要翻涌，头顶突然压下昊天镜的投影，将他眼底血丝都照得一清二楚
三百天兵列成北斗阵，每一道枪尖都精准抵住四海水族的要穴，却又刻意避开龙族逆鳞——这是天庭精锐才懂的"留一线"规矩
"得罪了"
杨戬低声道，天眼金光扫过敖光，似在传递什么讯息
哪吒浑身剧烈一颤，指尖骤然收紧，火尖枪枪柄在掌心烙下红痕，喉间像是被人塞了团浸水的棉絮，半句辩解都吐不出来
眼前闪过在凌霄宝殿的场景：他握着敖丙的手对天起誓，说要做这天地间最护短的夫婿，此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东海龙王被天规锁链捆住龙角，混天绫蔫哒哒地垂在腕间
他猛地转头看向昊天上帝，他火尖枪带着破空声刺向昊天上帝咽喉，枪风卷起的气浪将殿顶夜明珠震得明灭不定
"放人！"
昊天上帝却连眼皮都未眨动，修长指尖在困着敖丙的金笼上轻轻摩挲，鎏金纹路间流转的不是天规之力，而是带着东海咸涩气息的灵力
"中坛元帅精神不佳，今日起禁足云楼宫"
一道天规金锁凭空浮现，瞬间缠住哪吒四肢，更可怕的是，他周身法力竟被彻底禁锢！
——南天门——
天兵押着四海龙王行至南天门外，昊天上帝忽然抬手
“将敖钦、敖闰、敖顺押入天牢”
他指尖一划，一道金光将敖光单独笼罩
“将东海龙王，带到凌霄宝殿，朕要审”
敖光龙瞳骤缩，龙爪在袖中攥得死紧
“昊天，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天帝不答，冕旒垂珠下的眸光晦暗难辨
——凌霄殿内——
凌霄殿内空无一人，连值守的天将都被屏退
昊天上帝挥手散去周身天威，玄衣纁裳竟化作一袭素白长袍——那是数千年前，他与敖光初遇时的装扮
“阿光”
他轻唤，嗓音沙哑，这声呼唤像把生锈的刀，剖开了记忆里层层叠叠的云雾
还是神君的昊天第一次唤他这个名字时，也是这样沙哑的尾音，混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
“欠你的……该还了”
袖中滑出一枚冰晶，内里封存着两道幼小龙影——正是敖光当年“身死”的两个孩子！
敖光浑身剧震
“这是……？！”
“当年天道要灭龙族，我唯有以‘镇压’之名行‘庇护’之实”
昊天上帝抚过冰晶
“他们的龙魂一直养在我心窍里，用我的神血温养，如今……该物归原主了”
他突然将冰晶按入敖光心口，自己却闷哼一声，唇边溢出血线——原来那冰晶竟是他的半颗神心所化！
“你……！”
敖光慌忙去扶，掌心却触到对方后背狰狞的伤口——那是反天道的反噬！
“三日后魔族会攻打天庭”
昊天上帝轻笑
“届时我会身死陨落，而你要带着龙族推翻魔族对你们的污蔑，护着天庭，洗清那些对你们龙族不好的传言”
敖光龙尾猛地缠住他手腕
“疯子！你以为这样就能赎罪？！”
“不是赎罪”
天帝抬手抚上他龙角，动作轻柔如当年
“是我欠你的”
殿外突然传来杨戬的传音
“陛下，魔族异动！”
昊天上帝瞬间恢复威严模样，甩袖将敖光推开
“带下去！严加看管！”
——云楼宫——
云楼宫内，哪吒被天规金锁捆在珊瑚榻上，混天绫蔫哒哒地缠在柱子上，火尖枪被封印在殿角，枪尖的烈焰黯淡如将熄的烛火
"昊天老儿！有种跟小爷单挑！"
哪吒咬牙切齿地挣扎，金锁却越缠越紧
殿门无声开启，昊天上帝缓步而入，玄衣纁裳已恢复如常，只是面色比平日苍白几分
"省省力气"
天帝袖袍一挥，一道金光闪过——敖丙竟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殿中，银蓝龙鳞莹润如初，连发尾都还带着蓬莱特有的清露香
"敖丙！"
哪吒瞳孔骤缩，挣扎得更凶
"你对他做了什么？！"
敖丙快步上前，指尖轻触金锁
"别动，我没事，这锁链会伤你"
昊天上帝负手而立，眸光扫过殿外结界
"天庭要变天了"
哪吒冷笑
"关小爷屁事！"
"三日内，无论发生什么——"
天帝突然看向敖丙
"你们必须待在云楼宫"
敖丙龙瞳微颤
"陛下，您究竟在谋划什么？"
昊天上帝不答，只是从袖中取出一枚龙纹玉佩，轻轻放在案几上
敖丙一眼认出——那是他父王的贴身之物！
"记住"
天帝转身时，冕旒垂珠掩去眸中情绪
"三日后，魔族攻上天庭，我会解封你们禁足"
待天帝离去，哪吒一把扯住敖丙手腕
"怎么回事？你不是被那老东西关在金笼里吗？"
敖丙摇头
“你们去南海时，陛下说帮我治愈之前所受的伤，那金笼只是幻象”
哪吒愣住，突然想起天帝苍白的面色
"......他受伤了？"
哪吒盯着昊天上帝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
"不对劲....."
他喃喃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混天绫
"那老东西的脸色，头一次那么差"
敖丙轻抚龙纹玉佩，忽然指尖一顿
"哪吒，你看…"
玉佩内层竟刻着一道血符，正是昊天上帝独有的神纹
此刻那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仿佛承载它的生命力正在急速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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