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帆瞳孔骤然收缩,耳边嗡嗡作响。
“本命灵兽?”
他声音发紧,
“可我从未与任何灵兽缔结契约……”
太微长老的紫发间雷光隐现,嘴角却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
“谁说契约一定要是主动结下的?”
就在这时,房梁上的灰兔忽然纵身一跃,轻盈地落在沈云帆肩头。
他下意识伸手去接,却在触碰到兔耳的瞬间,脑海中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
沈云帆猛地后退一步,那些陌生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退去,却在他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这些……不是我的记忆。”
他盯着肩头的小灰兔,声音发颤,
“我从未见过那些景象。”
灰兔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它突然张嘴,竟发出人类般的声音:
“因为那是我的记忆啊,笨蛋。”
太微长老的紫发“噼啪”炸开几道电光,脸色骤变:
“用灵兽形态开口?这不可能!”
“吵死了老东西。”
灰兔甩了甩耳朵,一道金色雷光精准地劈在太微长老脚边,
“要不是为了找这个傻小子,谁愿意在你这个破药园子里装三年的普通雷纹兔。”
沈云帆浑身僵硬,肩头的重量突然变得无比真实。
灰兔轻盈地跳上沈云帆的头顶,爪子扒拉着他的发冠,语气里带着几分嫌弃:
“等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你了。”
沈云帆感觉天灵盖一阵发麻,那对小爪子传来的电流让他头皮发紧。
他伸手想把兔子抓下来,却被一道金色电弧弹开了手指。
“别乱动。”
灰兔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它用后腿踹了踹沈云帆的额头,
“要不是我假装灵兽混进来,你早被自己的雷灵力炸成灰了。”
这句话可让沈云帆浑身发麻。
作为先天雷灵体,但若无人疏导,是不可能活过四十岁的。
沈云帆的指尖微微颤抖,他仰头看着蹲在自己头顶的灰兔,喉咙发紧: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灰兔的耳朵轻轻抖动,金色的雷纹在皮毛下若隐若现。
它歪着头,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你猜?”
沈云帆的指尖突然不受控制地迸出一道雷光,直劈向头顶的灰兔。
却见那团毛茸茸的身影轻巧一跃,雷电竟在半空拐了个弯,要不是沈云帆及时躲开,还可能会被打到。
“反应不错嘛。”
第二天:
清晨,沈云帆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推开屋门。
灰兔昨夜那番话让他彻夜难眠,此刻它正蜷在他怀里睡得香甜,丝毫看不出昨日口吐人言的威风。
“云帆。”
一道清冷嗓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沈云帆浑身一僵,转身时险些踩到自己的衣摆。
“你,你怎么来了?”
叶听澜不知何时立在晨雾中,水蓝色发带垂在肩头,腰间悬着的冰魄玉符正对着灰兔微微发光。
叶听澜向前一步,她束腰的衣带松松散散,露出精瘦的腰线。
沈云帆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听说你养了只灰兔子?”
叶听澜的声音带着晨雾般的凉意,指尖却突然挑起沈云帆的下巴,她的目光落在装睡的灰兔身上。
灰兔的耳朵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怎……怎么了?”
"怎么了?"
叶听澜突然逼近,带着药香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
“昨晚,这只兔子半夜溜进我的浴池。”
沈云帆的耳尖“唰”地红透了,怀里的灰兔突然变得烫手起来。
沈云帆这才发现,曾经需要他低头对视的叶听澜,现在却比他高出了半头。
他结结巴巴地开口:
“这,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
叶听澜冷笑一声,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焦黑印子,
“它不但偷看,还用雷劈我。”
灰兔的耳朵突然竖起,在沈云帆怀里翻了个身,露出毛茸茸的肚皮:
“主媳血口喷人!我是去救你的!”
它的小爪子在空中划拉,
“你使用功法太多次,要不是我……”
“闭嘴!”
叶听澜指尖凝出冰棱,
“谁要你一只兔子救?而且,谁是你主人的媳妇?”
“主媳且慢!”
灰兔尾巴炸毛,
“你昨夜子时经脉逆行,若非我……”
叶听澜冰棱骤停
——她确实记得有股陌生雷灵助她渡过险关。
沈云帆慌忙按住炸毛的灰兔,掌心传来的电流让他头发都竖了起来:
“师姐息怒!它虽然顽劣,但确实通晓医理……”
“哦?”
叶听澜突然贴近,带着寒意的指尖按在沈云帆喉结上,
“那你来说说,它昨晚是怎么“医治”我的?”
灰兔突然从沈云帆怀里蹦出来,金色电弧在空中组成一幅画面:
浴池中的叶听澜面色潮红,周身经脉浮现不正常的紫红色,而一道灰影正用雷光击打她后背要穴。
“看见没!”
灰兔得意洋洋地甩着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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