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帆望着叶听澜离开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海棠玉符,那玉符触手生温。
沈云帆收回了手,低头看向灰兔,灰兔正用爪子挠着脑袋,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沈云帆蹲下身,轻轻戳了戳灰兔的脑袋:
“以后不许胡说八道!”
灰兔撇了撇三瓣嘴:
“谁胡说了?那丫头分明就是……”
“轰!”
远处又传来一声巨响,这次连地面都微微震动。
沈云帆叹了口气:
“走吧,去看看。”
“你先去。”
灰兔突然跳上他的肩膀,小爪子拍了拍那枚海棠玉符,
“我要研究研究这个。”
沈云帆连忙护住玉符:
“别乱碰!”
“小气!”
灰兔翻了个白眼,
“不就是个传讯玉符吗?除了好看一无是处。这玩意我能给你搞一百个!”
它突然压低声音,
“不过……这是那丫头亲手做的?”
沈云帆的耳根又红了:
“这我倒是不知道了。”
灰兔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
“难怪今早她手指上有伤,原来是……”
“什么?”
沈云帆猛地转身,
“她受伤了?”
“就一道小口子。”
灰兔满不在乎地甩甩耳朵,
"应该是做玉符时被冰棱划的。"
沈云帆低头看着腰间的海棠花,阳光透过花瓣,在他衣袍上投下淡粉色的光斑。
他轻轻碰了碰花瓣边缘,那里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细痕。
“或许……”
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只是师姐随手做的。”
灰兔突然用爪子拍了下沈云帆的额头:
“你笨啊!水之谷的传讯玉符都是统一制式,这朵海棠分明是单独雕的!”
沈云帆指尖一颤,花瓣边缘那道细痕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他想起叶听澜总是藏在袖中的手
——那双手能凝出最锋利的冰刃,却也会被冰棱划伤。
“走啦走啦!”
灰兔突然蹦到他头顶,
“再不去药圃,你师父要把整座山都炸了!”
沈云帆最后看了眼叶听澜离去的方向,竹林间早已不见那道水蓝色的身影。
他轻轻抚过玉符,花瓣传来细微的灵力波动,像是无声的回应。
“轰——”
又是一声巨响,这次还伴随着太微长老气急败坏的吼声:
“沈云帆!过来!”
灰兔幸灾乐祸地抖着耳朵:
“你完蛋啦!”
沈云帆无奈地摇头,抬脚往药圃跑去。
奔跑间,腰间的海棠玉符轻轻晃动,在晨光中流转着温柔的光晕。
又是一声巨响,这次连竹林里的鸟雀都惊飞起来。沈云帆顾不得多想,抱着灰兔就往药圃方向跑去。
刚看到药圃,一团黑烟迎面扑来。
沈云帆挥袖驱散烟雾,只见太微长老灰头土脸地站在废墟中,紫发间还冒着缕缕青烟。
“师父!您没事吧?”
沈云帆急忙上前。
太微长老吐出一口黑烟,瞪着沈云帆怀里的灰兔:
“是不是你这小兔崽子动我丹炉了?”
灰兔立刻举起两只前爪:
“天地良心!这次真不是我干的啊!”
沈云帆突然注意到废墟中闪烁的蓝光
——那是叶听澜常用的冰魄符箓的残片。
“等等……”
他弯腰捡起碎片,
“这是水之谷的……”
太微长老一把抢过碎片,发间的雷光突然剧烈闪烁:
“好啊!那丫头片子敢来炸我丹炉!”
“不对吧,我看主媳也没那胆子敢来炸丹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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