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余烬新生

# 沈砚霖x程叙白

白光吞噬海底实验室的瞬间，沈砚霖的意识坠入无尽黑暗。

最后的画面里，程叙白铃兰香凝成的光盾将他死死护在怀中，基因炸弹的冲击波撕碎了机械蜘蛛的残骸，也撕碎了程家老爷子扭曲的嘶吼。失重感裹挟着刺骨寒意袭来，他想伸手触碰程叙白苍白的脸，却被汹涌的海水冲散。

不知过了多久，沈砚霖在剧烈的疼痛中醒来。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他下意识去摸后颈的倒计时纹路，却只触到平整的皮肤。病房门被推开，程叙白裹着厚重的Omega毛毯冲进来，铃兰香混着绷带的药味扑面而来：“沈砚霖！”

“实验室……”沈砚霖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插满监测管，“基因炸弹……”

“都结束了。”程叙白按住他颤抖的手，腕间还缠着逃生时扯断的银色项圈残链，“海底实验室彻底崩塌，程家的证据被上传到星际联邦。林越的项圈炸弹……”他声音顿住，眼底闪过痛苦，“我没能救回他。”

沈砚霖的雪松信息素不受控地翻涌，却在触及程叙白的瞬间温柔下来。他这才发现对方脖颈缠着纱布，后颈腺体处隐约透出淡红的伤痕——是为了完成最终共振留下的印记。“你昏迷了三天，医生说……”程叙白突然别开脸，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说你的基因链有不可逆的损伤。”

窗外突然炸响绚丽的烟花，映亮病房墙上的新闻投影：程氏集团因基因犯罪被查封，联邦议会通过《Omega权益保护法案》。沈砚霖看着程叙白泛红的耳尖，突然想起海底实验室崩塌前，对方不顾一切吻住他的模样——那时程叙白的铃兰香里，分明藏着诀别的味道。

“程叙白。”他扯住对方衣角，雪松气息裹着小心翼翼，“你说过，要在星空下闻遍所有铃兰。”他指腹轻轻擦过程叙白后颈的绷带，“现在，还作数吗？”

程叙白猛地转身，铃兰香如骤雨倾泻。他扑进沈砚霖怀里，撞得监测仪发出警报：“沈砚霖，你敢死在我前面，我就用铃兰香把你熏醒一百次。”温热的泪滴在沈砚霖锁骨的旧疤上，那里的银色纹路早已褪去，只留下一道淡粉色的痕迹，像道温柔的吻。

三个月后，废弃的程家老宅地下，沈砚霖举着老式怀表照亮布满青苔的墙壁。怀表链上挂着两枚银色铃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碰撞，发出清越的声响。程叙白蹲在角落，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块沈怀瑾的实验日志残片放进密封袋：“这里面提到‘双生基因’的真正用途，或许能修复你的基因链。”

“不急。”沈砚霖揽住他肩膀，雪松气息将人完全包裹，“联邦大学邀请我们组建基因伦理委员会，下周还有个Omega平权演讲。”他低头咬住程叙白发烫的耳垂，“倒是某人，答应要陪我去普罗旺斯看铃兰花海，却总被工作缠住。”

程叙白笑着转身，将铃铛项链戴在沈砚霖颈间。月光透过老宅破损的穹顶洒落，照得两人交叠的影子缠绵悱恻。远处传来夜枭组织残余成员被捕的新闻播报，而他们的信息素早已在空气中织成牢不可破的网——这一次，不再是困局，而是新生。

“沈砚霖，你听。”程叙白突然屏住呼吸，铃兰花海的方向，隐约飘来若有若无的清香，“是春天的味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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