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基因回响

# 沈砚霖x程叙白

剧烈的震荡将程叙白掀飞，沈砚霖几乎是本能地旋身将人护在怀中。后背撞上倾斜的金属墙壁时，他听见自己肋骨发出细微的脆响，却顾不上疼痛，扯过安全绳将两人牢牢捆在一起。程叙白的铃兰香被恐惧搅得凌乱，在弥漫着冷却液白雾的实验室里晕染成破碎的光。

“往通风管道！”沈砚霖拽着人撞开变形的舱门，头顶的天花板正如蛛网般龟裂。机械守卫的残骸在剧烈震动中重新拼凑，复眼突然迸发出刺目的红光——克隆体消散前留下的黑色信息素竟渗入了它们的系统。

程叙白踉跄着扶住墙壁，腺体灼烧的痛感几乎让他失去意识。真空服破损处渗出的血珠悬浮在空中，突然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牵引，在空中勾勒出诡异的基因图谱。“等等……”他抓住沈砚霖的手臂，那些血珠组成的图案与沈怀瑾实验室的加密文件如出一辙，“这是逃生密码！”

两人顺着血珠指引的方向狂奔，身后传来机械守卫重组的轰鸣。当他们撞开通往月球表面的气密门时，程叙白突然回头——在漫天坠落的金属碎片中，他看见那个银发青年的虚影站在实验室中央，紫眸里翻涌着与沈砚霖如出一辙的银色纹路。

“快！”沈砚霖将程叙白推进逃生舱，自己却被一道黑色光刃扫中肩胛。暗红色的血在零重力下炸开，与他雪松味的信息素缠绕成刺目的漩涡。程叙白几乎是嘶吼着拽住他的手腕，在舱门闭合的瞬间，他分明听见沈砚霖胸腔里传来齿轮错位的声响——那道银色纹路正在吞噬他的生命力。

飞船冲破月球稀薄的大气层时，程叙白颤抖着扯开沈砚霖的衣领。心口的银色纹路已经蔓延至锁骨，像活物般缠绕着跳动的心脏。“沈怀瑾的笔记……”沈砚霖气若游丝，指尖在程叙白掌心划出歪斜的字迹，“北极冰盖下……还有个实验室……”

警报声骤然响起，程叙白转头看向舷窗外，瞳孔猛地收缩。数十艘程家的星际战舰正划破星云而来，舰首的标志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而在舰队中央，悬浮着一个巨大的球形舱体，透过透明的防护罩，那个银发青年正倚在基因操作台旁，唇角挂着似曾相识的微笑，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一枚银色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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