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战术灯还亮着,我在作战地图上画到第七个箭头时,一杯热牛奶突然搁在图纸中央。
"陈教官再不睡觉,"岑旎穿着我的旧衬衫倚在桌边,发尾还滴着水,"我就用《军事条例》第137条起诉你虐待家属。"
我挑眉看她:"第137条?"
"配偶权。"她跨坐到我腿上,带着沐浴露香气的指尖点在我眉心,"包括但不限于要求丈夫按时就寝的权利。"
钢笔在作战图上洇开一片蓝,像她第一次在我床上哭湿的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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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从前不知道,铁血军规和温柔乡只隔着一层睡衣。
她总能把作训服穿得整整齐齐,却在私下把我的衬衫当睡袍。下摆刚够遮住大腿根,走动时布料晃动,露出卧底时期我见过无数次的淡色伤疤。
"看够了吗?"她跪在床沿替我擦枪,故意让扳机发出暧昧的咔嗒声,"陈营长昨晚可不是这个效率..."
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我扯过她手腕时,枪油在床单上蹭出长长的油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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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红细胞那帮小子最近总用古怪眼神看我。
"陈队,"何晨光递来训练简报时欲言又止,"您脖子上的...呃..."
我面不改色地拉高领口:"蚊虫叮咬。"
"可现在是冬天..."
"东南亚毒蚊。"我翻开文件,钢笔尖戳破了纸张,"有问题?"
王艳兵憋笑憋得战术背心都在抖:"报告!没有!就是嫂子种的草莓比催泪弹还猛..."
整队人突然集体咳嗽起来——岑旎正抱着电子战教材路过,脖颈间的银链子晃啊晃,坠着枚再熟悉不过的弹壳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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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最要命的是她撒娇的样子。
"教官~"演习总结会上,她借着桌布遮掩用脚尖磨我小腿,"这把新狙的后坐力好大..."
我捏碎了三支钢笔。当晚加练到凌晨,她在射击场哭得比卧底时被我按在墙上那次还凶。子弹壳叮叮当当落了一地,我咬着她的耳骨问:"还嫌后坐力大吗,雪禾同志?"
她反手一枪命中三百米外靶心,喘息着笑:"报告教官...再、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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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老军医看着体检报告直摇头:"陈营长,你这心率..."
"正常波动。"我盯着走廊另一端——岑旎正踮脚够药柜顶层的维生素,睡裤下露出一截脚踝,上面还有昨晚我失控时掐出的指痕。
"年轻人要节制啊。"老军医突然压低声音,"你老婆怀孕四周了不知道吗?"
血压计爆出了惊人的数值。
岑旎闻声转头,晨光透过她珊瑚绒的睡衣,隐约勾勒出平坦小腹的轮廓。那里正孕育着某个暴雨夜的证据,是比任何军功章都荣耀的勋章。
"陈善明,"她晃着验孕棒冲我笑,"这次真是任务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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