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吉走后,邓布利多收敛了神色,向围在哈利床边的一群人下达了一连串的任务。
邓布利多:我需要送一封信给亚瑟——对所有那些能够在我们的说服下认清局势的人,我们都必须立即通知到,亚瑟可以接触到魔法部那些不像康奈利这样目光短浅的人。
这个任务马上被比尔接了。
比尔·韦斯莱:我去找爸爸——现在就去。
邓布利多点点头,然后说
邓布利多:太好了,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他,说我很快就会跟他直接联系。不过他必须谨慎行事。如果福吉认为我在插手魔法部——
未完的话语大家都心知肚明,福吉一定会气炸,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来。
比尔·韦斯莱:没问题,交给我吧。
比尔拍拍胸脯,说道。
他伸手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又吻了吻母亲的脸颊,然后穿上斗篷,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
邓布利多:米勒娃。
邓布利多转向麦格教授,说。
邓布利多:我想尽快在我办公室里见到海格,还有——马克西姆女士——如果她也愿意来的话。
麦格教授点点头,一言不发地离去了。
然后就是庞弗雷夫人,她被安排去找穆迪教授的办公室里的家养小精灵闪闪,并把闪闪带到厨房让多比照顾——这一看就是要把她支开的理由,但她只是显得有些吃惊,随即也离去了。
邓布利多确信门已经关好,庞弗雷夫人的脚步声已经远去,才又开口说话。
看样子,以下的内容才是重头戏,暖阳抱着被子,默默的看着。
因为剩下的人选里,是西里斯、莱姆斯和斯内普。
其中两人——不用说都知道是谁和谁,彼此厌恶地瞪着对方,脸上都是仇恨到极点的表情。
邓布利多:你们两个我都很信任。现在你们应该抛弃昔日的分歧,互相信任。
暖阳觉得这比女娲补天还难——斯内普和西里斯现在除了眼神攻击,还在用脸骂人。
邓布利多开口说话时罕见地带上了一丝不耐烦。
邓布利多:短时间内,只要你们不公开敌视对方,我就满意了。你们不妨握握手。现在你们属于同一阵营了。时间紧张,我们少数几个知道真相的人必须团结一致,否则大家都毫无希望。
于是,暖阳他们见证了一场奇迹。
西里斯和斯内普很慢很慢地走上前,握了握手,但仍然恶狠狠地互相瞪着,似乎这是什么神秘的诅咒仪式。
当然,他们很快就把手松开了。
看得出来,都很嫌弃对方,说不定他们彼此的内心都在刷着一句话:晦气!
邓布利多:现在你们俩都有任务。
促成了这桩孽缘的邓布利多上前,杵在了两人中间,再次开口。
邓布利多:福吉的态度尽管我们也有所预料,但改变了整个事态。西里斯,我需要你立即出发。你去通知阿拉贝拉·费格,蒙顿格斯·弗莱奇——那几个老朋友。
然后,他又转向莱姆斯。
邓布利多:很抱歉,莱姆斯,但我们这边只有你能胜任这个任务了——
莱姆斯脸色不变,点点头。
莱姆斯·卢平:我明白,我现在出发。
说完,他迈开长腿就往大门方向走。
听懵了的格兰芬多三人组微微张着嘴,瞪圆了眼睛。他们在说些什么?出发——出发去哪里?
哈利茫然地看向西里斯。
西里斯·布莱克:我得去尽我的一点儿力量,你明白的,是吗?
西里斯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在得到哈利无言的点点头后,马上咧开嘴笑了起来。
西里斯·布莱克:你很快会见到我的,哈利——我向你保证。
说完,他也像前几个离开的人那般大步流星,拧开了门把手,转眼就不见了。
接着,邓布利多转向了斯内普。
邓布利多:西弗勒斯,你知道我要吩咐你做什么,如果你没意见……如果你准备好了……
西弗勒斯·斯內普:没问题。
斯内普斩钉截铁地说。
他的脸色显得比以往更苍白了,冷冰冰的黑眼睛闪烁着怪异的光。
双面间谍的路可不好走,甚至比所有的任务都要来得危险……想到往后他要背负的黑锅,暖阳在心里叹息了声。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是英雄。
邓布利多:那么,祝你好运。
邓布利多说,脸上带着一丝担忧,望着斯内普一言不发地尾随西里斯而去。
又过了一会儿,邓布利多才再次开口,这一次他的语气倒没那么凝重了。
邓布利多:哈利,把剩下的药水都喝了,好好休息一下。
说完,他便离开了。
哈利无力地倒在枕头上。赫敏、罗恩和韦斯莱夫人都望着他,良久没有人说话。
暖阳也没有说话,因为她现在的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而是在听了墙角很久,停在打开了的窗户边上的那只指甲片大小的甲虫上。
白暖阳:啊哈——逮到你了哦。
她先是一口气喝光了放在她床头柜上的补血魔药,然后出其不意地倒扣瓶子,把那只甲虫困住。
这动静直接把另一边的哈利几人惊醒了。
赫敏:爱莉丝,你醒啦!
暖阳摁着瓶子扭过头,朝他们微微一笑。
白暖阳:嗯,你们怎么——了?
话音刚落,赫敏就扑了过来,想要抱紧她时又想到了她的伤,想抱又不敢抱,手虚虚地落在半空。
白暖阳:想抱就抱呀,我没那么脆弱。
暖阳眨了眨眼,用能活动的手抱了抱赫敏。
因为要翻身下床,晚了赫敏一步的哈利看着抱在一起的女孩们沉默了,他就知道!
赫敏——是劲敌啊。
还好两人没抱多久就分开了,暖阳用眼神示意赫敏看看她的成果。
哈利:……我这么大的人呢!爱莉丝看不见吗?!
赫敏:这是——?!
赫敏这时才注意到暖阳手里那东西,顿时又惊又喜地看着她。
暖阳笑着点点头。
赫敏:交给我吧,我会“好好”对它的。
赫敏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走到角落,抽出魔杖对瓶子施了好几个咒语,确保那只甲虫出不来。
哈利·波特:爱莉丝——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终于能靠近暖阳,哈利显然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罗恩:是啊,你不知道,你浑身是血的模样差点把我们给吓死,哈利还哭了呢——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罗恩此时也凑了过来,把几个未拆的巧克力蛙放到暖阳的床头柜上,关心地问。
暖阳对哈利安抚地笑了笑,又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手,等哈利回握住她时,她才回答罗恩的问题。
白暖阳:挺好的啊,你们得相信庞弗雷夫人的医术。
暖阳拿了个巧克力蛙,为罗恩的细心比了个赞——她是真的有点饿了。
罗恩:当然,庞弗雷夫人是专业的——噢,你还得谢谢邓布利多的凤凰,不然你的伤口还真没那么容易愈合。
罗恩耸了耸肩膀说道。
暖阳召出一道水镜,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口——至少露出来的胳膊和脸,全都愈合如初,看不到曾受过伤的痕迹了。
白暖阳:你说得对,罗恩,是得感谢福克斯。
她还以为那么深的伤口要留疤了呢,幸好没有。
韦斯莱夫人满脸笑容地看着这一幕,自暖阳醒后,刚才凝重的气氛总算活了过来。她伸手取过哈利的药瓶和高脚杯,走了过去。
莫丽·韦斯莱:好了,孩子们,让哈利和爱莉丝好好休息一下吧,时间不早了。
她看了看时钟,提醒道。
罗恩还想再和好友们聊会儿,但是被赫敏扯了下衣袖,又被母亲“和善”的盯着,只好放弃这念头,乖乖地跟在她们身后离开。
罗恩:那么——明天见,哈利,爱莉丝,晚安。
走到门口时,罗恩回头喊道。
莫丽·韦斯莱:噢,对了——哈利,别忘了把药水喝了。
韦斯莱夫人也想起了邓布利多的叮嘱,在关上门前,对哈利说道。
哈利·波特:我记得的,晚安,韦斯莱夫人。
哈利点点头,朝他们挥了挥手告别后,人却没离开暖阳的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白暖阳:怎么了,哈利?
暖阳稍稍往后仰了下,掌心贴着哈利的脸颊上,微微向上托。
一直被这么盯着,怪不好意思的。
哈利·波特:你吓到我了。
少年长了张清隽的脸庞,此时像淋了雨,满是湿润的痕迹。
哈利·波特:不要再吓我了,好吗?
他的眼泪是无声的,眼尾泛着血液流速加快的红,注视着她。
像被粗心的主人摔出裂痕的精美雕塑,即将破碎。
白暖阳:别哭……
暖阳摘掉哈利的眼镜,轻轻擦拭掉他眼尾的泪水,鼻尖发酸。除了当初看到厄里斯魔镜里的父母,她好久没看见过哈利哭了,他从来都是很坚强的人。
白暖阳: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能原谅我吗?
暖阳捧着哈利的脸,轻声道歉。
哈利·波特:不,这不是你的错,爱莉丝。
哈利喃喃道,他几乎溺毙在这份温柔里。
他感受到暖阳小心翼翼地环住他的肩膀,将他抱进纤瘦的怀抱中,温柔地抚过他的肩胛骨,轻声细语地安抚他。
白暖阳:我在,我好好的呢。
那只柔软的手一下下抚过他的脊骨,搂着他的身体。
哈利·波特:嗯。
哈利无比依恋的贴在她的怀中,像是被抽走了骨头,所有负面的情绪像被扎破的气球,在她的安抚下消失无踪。
在所有人面前,他无法说出口,当时被传送到墓地的他是真的很害怕。
怕塞德里克被他连累……
怕在那里发生的所有事……
那些身影,那些咒语,全都沉沉地压在了他的心头,直到此刻才终于被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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