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安捂着脸趴在床上,扯开叠好的被子盖住自己脖子上顶的东西。
太令人羞耻了。
她都干了些什么啊。
忽然抱住何炅是什——么↓鬼!
余安安:我有病吧!
安安猛的坐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有痛觉,不是在做梦。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自己的幻觉。
余安安:……我真是有病
她坐在书桌前,仰头闭眼,回忆着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
他们之间的关系像一株缓慢脱釉的青瓷。
第一次见面时,双方都是礼貌又疏离,她把每个眼神都修剪成合适的弧度,如同博物馆里隔着恒温箱观赏文物,连呼吸都要换算成恰当的温度。
何炅也是这样。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二人之间无形的屏障,逐渐有了碎裂的倾向,直到化成一池春水?
是何炅细心准备的惊喜?还是一张张写满注意事项的纸条?又或者是那天摔下楼梯,脑海里模模糊糊闪过的身影?
她有些记不清。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性的把湿漉漉的抱怨种在温和的土壤里?那些嗔怪突然有了野草的基因,疯长成林。
……
思绪断开,但这不是重点。
余安安忽然发现一个让人不敢置信的事情……
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想起被她忽略的细节。
在拥抱的瞬间,躁动个不停,如同小时候瞒着家长偷看电视,却在钥匙响起的那一刻,心脏慌张的在肋骨间来回弹跳。
这心跳的震频,究竟是友谊年轮里意外的结节,还是早在初见时就埋下的定时羽化装置?
余安安抱住头,完蛋了……
好像栽了。
——
何炅回到房间,洗漱完便进了被窝,靠在枕头上读书,这是他一向的习惯。
往日里爱不释手的书籍今天变得有些晦涩难懂,他索性把书放回书架,关了灯,准备睡觉。
黑暗像团浸饱水的棉花,一点一点挤满整个房间,何炅翻来覆去有些失眠,决定去阳台坐会儿。
蝉声阵阵,与白天的闷热形成对比,夜晚微风习习,凉爽的很。
月光在水杯沿口镀了道银边,像某种冷静的刻度线,何炅捧着杯子,低垂着眼眸,夜风趁机翻检他熨烫妥帖的思绪。
那个拥抱的温度似乎还挂在左肩,被晚风拆解成若干合理的部分——水杯的余温,小姑娘的热烈率真……
他数着树叶摇晃的节奏,如同校对节目流程表般严谨。指尖却无意识摩挲栏杆,直到金属凉意浸透指腹,才发现自己正画着问号。
余安安毛躁的丸子头在记忆里一闪而过,连带那句没来由的——
余安安:也喜欢你
空调外机突然嗡鸣,惊落露台积攒的星屑。何炅喝水时,水面倒影正被涟漪割裂成两个版本。
另一个则是在节目上大放光彩的完美前辈。
他转身时碰倒薄荷糖铁盒,圆片在瓷砖上滚出细小回音。弯腰拾捡的瞬间,后颈忽然发烫——仿佛那个莽撞拥抱的余震,终于穿透了三个小时的心理缓冲带。
只是小姑娘表达开心的一种方式。
也只是关照。
——
不出意料,这个世界果然是癫成了她想要的样子,她也真的是疯了。
哈哈。
余安安忍住睡意,强撑着眼皮掀起来,古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伟大的人民领袖***也曾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所以她昨晚做了一个相当冗杂的梦,情节跌宕起伏,人物丰富多彩,别的都忘光了,唯有何炅的脸异常清晰。
余安安:真是乱成一锅粥了
余安安哀嚎。
余安安:趁热喝了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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