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掌柜的慰问装病者(三)

同福客栈，女神寝室。小郭拿着针，咬咬牙，刺破手指，然后把血，滴在雪白的手绢上。

郭芙蓉-小郭：哼哼……跟我斗！

莫小贝：就为了偷个懒，至于么你？

郭芙蓉-小郭：感情不是你受累！那么大地方，都我一个人扫，那么多桌子，全我一个人擦，还有床单被褥、锅碗瓢盆……

突然，听到敲门声，小郭比划封嘴的姿势。

郭芙蓉-小郭：请进，咳咳咳！

小郭每次咳嗽，都用手绢捂嘴。

吕秀才推门进来道：

吕轻侯-吕秀才：掌柜的叫你，把桌椅板凳，重新归置一下！

郭芙蓉-小郭：我知道了……咳咳咳！

吕轻侯-吕秀才：嗯？你的病不是好了吗？

郭芙蓉-小郭：是啊！好得差不多啦……咳咳咳！

小郭把手绢一抖，血迹斑斑，秀才大惊。

吕轻侯-吕秀才：这……这都是你咳出来的？

郭芙蓉-小郭：没关系，我挺得住，挺得住！

吕轻侯-吕秀才：你确定吗？

郭芙蓉-小郭：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咳咳咳！

小郭咳得弯下腰去，秀才手足无措。

吕轻侯-吕秀才：你你……你等着啊！我这就给你叫人去。

随后，吕秀才出门了。

吕轻侯-吕秀才：人，人……人都去哪儿啦？

莫小贝：你就不怕咳死？

郭芙蓉-小郭：咳死也比累死强啊！

莫小贝：呵呵！呆会儿等大夫来了，我看你怎么办？

郭芙蓉-小郭：放心吧，大夫不会来的！

莫小贝：为什么呀？

过了一会儿后，佟掌柜等人来到了，女生寝室外。女寝的门紧闭，小郭的咳嗽声，不断传出来。

李大嘴：实在听不下去了，我去找大夫！

佟湘玉-掌柜的：站住！小郭这个病，十有八九是肺痨！

莫小贝：而且是吃瓜子，吃出来的喔！

佟湘玉-掌柜的：不许胡说，小郭肯定是积劳成疾！

李大嘴：那就更得找大夫啦！

石小云：拜托！那可是肺痨啊！

李大嘴：肺痨咋的啦？

白展堂-老白：传染！弄不好要出人命的，这事儿要传出去，咱还开不开店啦？

吕轻侯-吕秀才：难道开店比人的性命，还重要吗？子曾经曰过……

佟湘玉-掌柜的：不要曰了，我又没说不找大夫！

李大嘴：那就赶紧找呀！得了，你们都甭管了，这事儿包我身上了。

李大嘴转身本想出去，却被老白点住。

石小云：我说李大嘴，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听完啊？

白展堂-老白：掌柜的意思是说！病，必须得看，但不是把大夫找来。

女寝，小郭正扒门偷听，一惊。

石小云：老白，你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即能把小郭的病治好，又不影响店里的生意啊！

白展堂-老白：我的意思是！咱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把小郭悄悄送到十八里铺去。看得好就看，实在看不好，也不至于影响店里的生意啊！

石小云：有道理！

女寝。小郭惊惶起身，挠头搓手，满屋乱转，忽然灵机一动：

郭芙蓉-小郭：哼哼……跟我斗！

过了一会儿后，小郭盘腿坐在床上，作运功状。众人嘴上蒙着白布，抬着担架进入女生寝室。

白展堂-老白：快快快，赶紧动手，速战速决！

李大嘴：喔！（朝小郭道）那我就多有得罪了啊！

大嘴凑近，推推小郭，小郭应声而倒，众人大惊，围上。石小云壮着胆子探鼻息，感觉小郭有点像装病；但是为了了解真相，还是假装惊恐抽手。

佟湘玉-掌柜的：咋了？

石小云：好像没气儿了啊！

同福客栈众人：啊？

莫小贝：不会吧？我看看！

小贝欲伸手，却被佟掌柜拽开。

佟湘玉-掌柜的：小心传染！

莫小贝：要传早传了，哎呀，放心吧！

小贝伸手，捏住小郭的腰，挠起来，小郭终于忍不住，坐了起来。

佟湘玉-掌柜的：哎呀，你可把我们给吓死了。

郭芙蓉故意装懵道：

郭芙蓉-小郭：你们怎么来了？

佟湘玉-掌柜的：我们……来看看你好不好？

郭芙蓉-小郭：挺好的呀！刚练了一套玉女心经，把咳嗽给治好了，听！（练声）啊啊啊啊……

白展堂-老白：哎呀，你还有这手呐？

郭芙蓉-小郭：切！你以为就你武功高啊？这玉女心经，可是我娘亲传的。

小郭起身下床，腿一软，摔倒，众人欲扶，小郭摆手。

郭芙蓉-小郭：我自己来！

小郭挣巴了两下，脸色大变。

郭芙蓉-小郭：怎么回事？（摸）我的腿，我的腿呢？

石小云：你的腿，不是在你腰上，长着呢吗？

郭芙蓉-小郭：可我为什么，一点也感觉不到？腰部以下毫无知觉，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一惊，互相交换眼神。

石小云：她不会是练功，练到走火入魔了吧？

郭芙蓉-小郭：一定是的（哭）我的腿，我的腿啊！

小贝将信将疑，忽然凑上，猛踢一脚。静场，小郭强忍道：

郭芙蓉-小郭：还是没感觉！

小贝连踢数下，每踢一下，小郭就咬牙说“没感觉”；直到小贝被石小云拽开。

吕轻侯-吕秀才：人家都瘫痪了，你还有没有点人性啊？

老白拽莫小贝：

白展堂-老白：去去去，边儿呆着去！什么人呐这是？

小郭哭起来，众人围着劝，小贝在一边张望，将信将疑。

莫小贝：这回难不成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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