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王朝,皇宫深处的长乐宫,总是比别处多几分暖意。这份暖意,多半来自于太后身边那个叫李晚晚的小姑娘。
李晚晚是太后亲妹妹的独女,爹娘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因意外双双离世,只留下她一个孤女。太后心疼这唯一的血脉,也念着妹妹的情分,便将尚在襁褓中的晚晚接入宫中,亲自抚养。从此,长乐宫成了晚晚的家,太后成了她最亲的人。
晚晚自小就生得粉雕玉琢,一双大眼睛像含着一汪清泉,笑起来时,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格外惹人怜爱。更难得的是她的性子,活泼开朗,像个小太阳,走到哪里都能给人带来欢笑。太后本是历经世事的人,性子难免有些沉郁,但有了晚晚在身边,长乐宫的笑声便没断过。宫里上上下下,从太监宫女到各宫的娘娘,无不对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姑娘喜爱有加。她是名副其实的团宠,在太后的羽翼下,无忧无虑地长大。
而在晚晚的生命里,还有一个不可或缺的身影——太子,萧澈。
萧澈比晚晚大两岁,是皇帝的嫡长子,自小养在皇后宫中,但因太后身份尊贵,且皇帝孝顺,萧澈也常被带来长乐宫向太后问安。一来二去,便和晚晚成了最亲近的玩伴。
那时候的萧澈,虽为太子,身上却没有太多架子。在旁人面前,他或许会有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但在晚晚面前,他总是笑得格外灿烂。
“澈哥哥,你看这个!”
这是晚晚小时候最常对萧澈说的话。
彼时,他们都还年幼,在长乐宫的花园里追逐嬉戏。晚晚手里举着一朵刚摘下的、开得正艳的月季花,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她跑得脸颊通红,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坐在石凳上的萧澈。
萧澈放下手中的书卷,脸上立刻漾开温柔的笑意,伸手接过那朵花:“晚晚又去揪祖母的花了?小心祖母知道了罚你。” 他语气里没有半分责备,只有宠溺。
“才不会呢,祖母最疼我了!” 晚晚仰着小脸,理直气壮地说,然后又凑近萧澈,神秘兮兮地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掏出一个东西,“澈哥哥,我有好东西给你!”
那是一个用红绳系着的玉佩,成色不算顶尖,是一块普通的暖玉,上面简单地雕刻着一个小小的“安”字。这是晚晚母亲留给她的为数不多的遗物之一。
“这是什么?” 萧澈接过玉佩,触手温润。
“这是我娘给我的玉佩,她说戴着能保平安。” 晚晚仰着头,小脸上满是认真,“我把它送给澈哥哥,这样澈哥哥也能平平安安的。”
萧澈心中一暖,看着眼前小姑娘真诚的眼睛,点了点头:“好,我收下了。” 他将玉佩仔细地系在自己的腰带上,贴身放着。
晚晚见他收下,笑得更开心了,她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上萧澈的膝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澈哥哥,祖母说,女孩子长大了要嫁人。我以后要嫁给澈哥哥,这样就能一直和澈哥哥在一起,还能天天看到祖母了!”
小孩子的话,童言无忌,或许在旁人听来不过是玩笑。但萧澈看着晚晚那张无比认真的小脸,心脏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看着她明亮的眼睛,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认真:“好,晚晚说嫁,我就娶。”
晚晚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高兴地拍起手来,又蹦蹦跳跳地跑去玩了。
而萧澈,手却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那温润的触感仿佛一直传到了心里。他看着晚晚活泼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那笑容里,有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早已埋下的深情种子。
从那以后,“嫁给澈哥哥”成了晚晚挂在嘴边的话。他们一起在御花园里扑蝶,一起在太液池边看鱼,一起在雪天里堆雪人。萧澈会耐心地教晚晚读书写字,虽然晚晚总是没坐多久就想跑出去玩;晚晚则会把自己觉得好吃的点心偷偷藏起来,留给来长乐宫的萧澈。
萧澈的太子身份,让他从小就要学习更多的东西,承担更多的责任,但只要来到长乐宫,看到那个像小尾巴一样跟在自己身后、甜甜地喊着“澈哥哥”的晚晚,他就觉得心中一片宁静和欢喜。他会把太傅夸奖他的话、把自己新得的好玩的玩意儿,第一时间分享给晚晚。
长乐宫的岁月,因为有了这对青梅竹马的存在,显得格外温馨而美好。那块小小的暖玉,系在萧澈的腰间,也系住了一个少年最初的、最纯粹的心动。他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从懵懂孩童,到青梅竹马,再到他履行承诺,将她娶进东宫,一生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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