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案 刽子手杀人案（8）

两个人随着地址找到了成蹊先生的家，打开门是一个面容娇好，谈吐举止有礼的女子。

说明来意后成蹊先生倒是客气地将他们请进了家里。扫了一眼屋内：茶几、书桌，目光所及之处都堆放着书籍和摊开的资料。

成蹊先生：屋里有点乱，随便坐

路垚在屋子里参观，一边还惊喜地感叹着：

路垚：哇！好多绝版的书啊 ！《梅塘之夜》！初版的《羊脂球》，还有莫泊桑的签名！

路垚转头看向女子，没想到这位成蹊先生这么厉害，联想到她的身世，更添了几分敬意。

乔楚生静静观看成蹊先生的反应，这位优雅女士只是温婉的笑了笑。

路垚又拿起桌上的另一本书，惊喜道：

路垚：《人间喜剧》、万历年间的《水浒传》？这得多少钱啊！

看着路垚陶醉的闻了闻书，乔楚生替路垚向成蹊先生赔罪：

乔楚生：不好意思啊，这人脑子有点问题

成蹊先生听到乔楚生的解释，忍不住笑了笑，温温柔柔地回答：

#成蹊先生：没事，爱书之人嘛，看见好书难免有点兴奋的

乔楚生单刀直入问道：

乔楚生：成蹊先生，您就是琬清吧？

成蹊先生停顿了几秒，接着说道：

#成蹊先生：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

这时路垚也放下了手中的书，转头看向他们两个。

乔楚生：您一早就知道我们会过来？

#成蹊先生：当然，卷宗上的记号那么明显，只要看到，不起疑也会很难吧？接下来，再查查跟死者相关的人，不难会找到我

一旁的路垚看着桌上的病例陷入沉思。

乔楚生：那您什么时候吧卷宗送过去的？

#成蹊先生：我没有亲自登门的习惯，我是寄过去的

乔楚生：那你怎么能确定沈大志在临死前把卷宗放在桌子上，从而引起我们的怀疑呢？

听到这里，成蹊先生也有些疑惑：

#成蹊先生：他把卷宗放在桌上？

乔楚生：是啊，死前还在看卷宗呢

#成蹊先生：他怎么死的？

乔楚生听到成蹊先生的这个问题后，怀疑地问：

乔楚生：真不清楚啊

成蹊先生听着乔楚生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哼笑了一声，反问道：

#成蹊先生：按你的意思是说，我把他给杀了，再把卷宗放在桌上的？

路垚：您误会了，我们的意思是：这桩命案与您无关

路垚突然出声解释道：

路垚：案发当夜，她在圣玛利亚医院打点滴，时间是晚上八点到凌晨一点

乔楚生：你怎么知道？

路垚：桌上有病历，她急性肠胃炎，从付费单上来看，时间还有药物剂量，至少要持续五个小时

乔楚生想还有故意制造不在场证明的可能性，追问道：

乔楚生：那你怎么能确定是她打的针

路垚：她手上有针孔啊

路垚向来观察细致入微。接着他又逗乔楚生：

路垚：乔探长，你今天出门又没带眼睛啊

乔楚生装作生气的摸向腰间别着的枪，路垚讨好的对他笑了笑。

#成蹊先生：如果还不信，可以去医院调查，现场有很多证人，医生护士病人，足足有几十号

路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年来，你一直暗中调查当年的案件，最终你发现，杀死梁文同的不是刽子手王一刀，而是已经晋升为科长的沈大志

#成蹊先生：没错，这么多年来，幸亏长三堂的姐妹帮忙，终于让我找到一个在案发当晚见过沈大志的人

#成蹊先生：据他说，那天深夜，王一刀当时醉倒在地上，根本没有能力杀人

乔楚生听到这里，觉得也比较合理，微微点了点头。

一旁的路垚却一脸若有所思道：

路垚：你的意思是，是沈大志杀死了你的爱人，然后再嫁祸给王一刀？

成蹊先生温婉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成蹊先生：一开始我也只是猜测，后来不止一个姐妹告诉我沈大志当年因为不识字，在巡逻队很不得志，时常流连于长三堂，并在喝醉后，经常辱骂读书人。那晚，梁先生来替我赎身的时候，就是撞见了醉酒后的沈大志，才酿发了血案

路垚：这也只是你的猜测吧

#成蹊先生：事实也好，猜测也罢。当晚，我寄给沈大志卷宗时，还给他留了一封信。我告诉他：‘如不认罪，我便将此事登报，’结果当晚他便死于非命。你说，他这不是心怀鬼胎，恶有恶报吗？

说到这儿，成蹊先生露出高兴又悲伤的笑容。

两人离开，在路边散步。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又断了，乔楚生有些不甘心：

乔楚生：成蹊真的没有犯罪嫌疑啊？

#路垚：有人证啊，大哥

乔楚生：或许她买通了当晚的医生和护士呢？

他的推测立刻被路垚推翻：

#路垚：几十个人证呢，你买一个我看看？

乔楚生：就算不是她亲自动的手，这个案子也肯定跟她有关系

#路垚：为什么？

乔楚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本正经的说：

乔楚生：直觉

听到这个不算答案的答案，路垚默默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乔楚生拨开路垚竖起的大拇指解释道：

乔楚生：相信我，她提到沈大志的时候，眼里那个杀气我可以很真切地感受到

路垚知道这是乔楚生这么多年摸爬滚打的无数次刀光剑影里得出来的经验，也没有争辩什么，只是说道：

#路垚：有犯罪动机，也不代表真的会犯罪

他又双臂抱胸思索了下：

#路垚：况且真凶是不会把线索往自己身上引的

线索又断了，乔楚生有些生气又失落的低下头，路垚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乔楚生：去哪啊

#路垚：香满楼啊

乔楚生：去干什么？

路垚回眸，一本正经的解释：

#路垚：十年前，王一刀在香满楼前面抛尸被捕，故地重游咯

乔楚生看着路垚眼里亮晶晶的，像是这天空中的繁星点点，亮到了乔楚生的心里，他昏暗的世界里好像不在是一片漆黑，有了一弯明月。

看着路垚潇洒的背影，笑着跟上去：

乔楚生：你是想蹭宵夜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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