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案 吸血鬼杀人案（4）

夜里，法餐厅里路垚和林姜在窗边相对而坐，浪漫的音乐和烛光下，俊男美女很是般配。二人却有些尴尬。路垚起身给她倒酒：

路垚：上海的馆子没啥好酒，凑合喝吧

林姜摆摆手拒绝了：

林姜：我不喝酒

路垚：我记得你之前酒量不是挺好的吗

林姜：喝多了耽误事，所以就不喝了

路垚似是不经意地问：

路垚：那天跟踪你的那个人，你有闻到他身上有酒味吗

林姜下意识地摇摇头：

林姜：没有啊

路垚：可是尸检报告显示死者的胃部和血液里有高浓度的酒精

林姜：你怀疑我在撒谎？

路垚察觉到了林姜的戒备，向后一靠随即说道：

路垚：没有，你太敏感了，我约你来，就是想和你叙叙旧而已

林姜丝毫不给他面子，淡淡地笑了一声道：

林姜：咱俩在学校里也没什么交集，所以也没有旧可以续

路垚沉默了一下，说道：

路垚：那只是你的看法，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至今都没法毕业

林姜听着这话有些错愕的看了他一眼：

林姜：啊？

路垚：我是被我爹强行送出国的，之前我的人生理想是玩儿，到处游山玩水，知道第一学期结束，你以学生代表通知我补考，你那个鄙视的眼神，我现在都忘不了。还记得你那时候跟我说过些什么吗

林姜茫然地摇头。

路垚：你说这个学期家里供你的学费，足够支撑一个中国家庭十年的开销，如果每个年轻人都像你这样，那这个国家就没希望了

林姜不自然地笑了笑：

林姜：我怎么完全想不起来，我这话说得有点重，你别往心里去啊

路垚垂下头掩去了嘴角的一丝苦涩笑意，随后抬头看向林姜：

路垚：你说的是对的，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才开始好好读书的，谢谢

林姜沉默半晌，才端起酒杯笑道：

林姜：来，Cheers

路垚：Cheers

两人结束晚餐后，林姜婉拒了路垚的相送，先行离开了。路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不断把酒杯不断往嘴里送去。

此时一道身影出现在路垚对面，拿过路垚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口酒。

路垚抬眼看去，笑道：

路垚：乔楚生

乔楚生：嗯

然后可怜兮兮的说：

路垚：老乔

乔楚生：在呢

乔楚生：走吧，回家了

路垚嘿嘿一笑：

路垚：好，我们回家

说着，扶着桌子站起来，歪歪扭扭的走向乔楚生。乔楚生怕他摔了，赶紧扶住他向外面走去。

路垚：你什么时候来的

乔楚生：刚来

路垚小声道：

路垚：骗人

乔楚生：我可是听见了的

这小没良心的，和别人约会，还为别的女人伤心买醉，当他是死人啊。但乔楚生透过玻璃看到路垚当时落寞的表情，还是有些心疼，又忍不住唾弃自己，他活该，总得长长记性，又忍不住走进来带他回家，哎，难道上辈子真是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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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垚的公寓。

路垚手里拿着今天乔楚生新买的报纸，向白幼宁说道：

路垚：姐，你可真敢写啊，神秘自燃，欧洲中世纪吸血鬼重现上海滩？

白幼宁倒是不以为然，看着自己新涂的指甲：

白幼宁：哎呀，消息都已经传出去了，我不写，别的媒体也会写，这叫先下手为强

路垚：那你不怕造成恐慌啊

白幼宁：死都死了有什么好慌的呀

白幼宁接着一脸八卦道：

白幼宁：昨晚的约会怎么样？

路垚：不是约会，就是老朋友之间叙叙旧

白幼宁：叙旧？！叙什么了

路垚：你管这么多呢

路垚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白幼宁：我觉得你俩挺般配的

听白幼宁说这话，路垚倒是有些意外，随即一乐，靠近白幼宁那边问道：

路垚：是吗？哪儿配了，你说说

白幼宁：一个没脑，一个没心，你说配不配

路垚：什么意思？

对于路垚不解的眼神，白幼宁解释道：

白幼宁：你问林姜有没有闻到酒味，她随便打个岔，你就不问了，这是不是没脑啊？林姜连当初跟你说过些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是不是没心啊？

路垚瞪大眼睛：

路垚：你跟踪我？

白幼宁：NO NO NO我可没那么有闲功夫！本小姐的眼线，遍布上海滩，上到餐厅经理，下到泊车门童，帐房先生，服务生，就连街边的乞丐，也都是我的耳目，你的一举一动全在我掌控之中

路垚：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

白幼宁：哎呀，不要那么激动嘛！我只是觉得啊，这个案件当中，你对当事人有情感牵绊，会影响你的判断力

路垚：你怎么管这么多呢

路垚还想说什么，听到有人敲门，然后萨利姆有了进来对路垚说道：

萨利姆：乔探长通知你走一趟

路垚：没空

萨利姆：吸血鬼杀人了

路垚白幼宁赶到案发现场，路垚蹲下来掀开担架上盖着的白布，凑上去看了一眼果然在颈部有两排血色牙印。

路垚：确定是牙印吗？

乔楚生：基本可以确定

路垚：有目击证人吗

乔楚生：有，我们做了笔录

乔楚生把记着笔录的本子递给路垚。随后向路垚顺了一遍案件过程。

乔楚生：昨天晚上，目击者和死者在隔壁面馆吃面，目击者在结账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死者，两人就发生了短暂的口角，目击者被打翻在地，随后死者离开，目击者追出去准备寻仇，结果刚出门就发现，吸血鬼正在行凶

随后乔楚生让巡捕抬走担架。

路垚：哎，尽快尸检吧

白幼宁：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乔楚生：基本确定了，而且你应该还认识

白幼宁：谁呀？

乔楚生：娄五

白幼宁：斧头帮的那个？他不是很能打吗？

路垚：再能打，也没有吸血鬼能打吧

白幼宁：如此说来，你现在也认为作案者就是吸血鬼咯？

路垚：我认不认为有用吗？反正你的报纸上不都已经定性了

这时乔楚生叹了口气，叫走白幼宁到一边：

乔楚生：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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