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案 火吻（7）

路垚走到乔楚生身边，听着乔楚生有些高兴的说着他的见解：

乔楚生：我好像明白了，有人利用那些摆件，制成了一个机关，在特定的时间，以特定的角度折射光线，使光线聚焦在画布上，画布上有助燃剂，因为高温便迅速地燃烧

路垚纠正凶手目的：

路垚：可是凶手的目的并不是直接烧死叶歌蕊

乔楚生：啊？

路垚：还记得她生前在火中狂舞吗

路垚：朱砂中含汞，燃烧起来就会产生大量的汞蒸气，吸入体内就会完成汞中毒

乔楚生：那症状是什么

路垚：会产生幻觉，出现妄想等精神症状，还会不辨方位，四肢震颤

乔楚生：所以她的舞蹈是因为中毒之后导致的精神失常和肢体震颤

路垚：嗯

这时传来萨利姆的声音：

萨利姆：探长，有发现

乔楚生：去看看

来到萨利姆所在的天台上，看到地上的雪茄烟头，路垚拿起来看了一下。乔楚生吩咐着巡警：

乔楚生：你们去周围问问，叶歌蕊死亡当日，有没有可疑的人在这周围出现过

路垚：我听说允安百货新到了一批雪茄，数量不多，味道也不错

乔楚生听这话以为路垚占便宜的毛病又犯了，抬手拍了他一下：

乔楚生：又来

路垚委屈，路垚要说：

路垚：我的意思是，这个就是那种雪茄的烟头，你闻闻

说着把烟头递了过去，乔楚生不接，抓住路垚的手腕，凑近就着路垚的手闻了一下。

乔楚生觉得有些熟悉，这和路垚给他的一样。

乔楚生：你从雷蒙德家里拿的就是这个牌子

路垚：嗯哼

乔楚生马上吩咐萨利姆：

乔楚生：马上去允安百货查一下

萨利姆：好

这时楼下的巡警已经找到了证人：

万能npc：乔探长，人带到了

乔楚生：什么情况啊

#万能npc：我在底下守个烟摊，失火当日，的确看到有人在你那个地方徘徊

乔楚生：男的女的？

#万能npc：男的，四五十岁，是一个外国人，有点秃顶有点胖

乔楚生和路垚对视一眼。

路垚：雷蒙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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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界巡捕房。

这回乔楚生可是笑眯眯的和雷蒙德打招呼，这是这笑多了几分不怀好意：

乔楚生：雷蒙德先生，又见面了啊

雷蒙德：没有证据你们无权抓我

雷蒙德：我要见我的律师

就这几句话乔楚生听的都会背了，他抬手制止了雷蒙德。

乔楚生：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他

乔楚生：你涉嫌故意杀人，证据确凿

雷蒙德：证据？在哪？

雷蒙德：拿出来我看看

证据在手，板上钉钉，乔楚生倒是多了几分从容：

乔楚生：叶歌蕊死亡当日你说你在家睡觉，但有目击者看见你在画室的附近出现过，这和你的供词截然相反，你怎么解释呢

雷蒙德：是她打电话叫我去的，跟我没关系

乔楚生招了招手，巡警递上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小罐子。

乔楚生：在你家里搜到的，眼熟吗

雷蒙德：你什么意思？

乔楚生：案发现场发现大量燃烧过的朱砂，人赃并获，这次你一定可以把牢底坐穿了

雷蒙德：冤枉啊，我是合法公民，你们无权这么对待我

乔楚生：吵死了，带走

仇人有恶报，乔楚生悠闲的喝了口茶，嘴角微微上扬。

另一边的曼森公馆，路垚再一次作为客人到来。

诺曼：恭喜你，又破了一个大案

说着举杯替路垚庆贺，两人酒杯碰了一下。路垚觉得有点不对劲，说道：

#路垚：还没结案呢

诺曼：既然已经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说的，尽快结案

#路垚：您跟雷蒙德有仇啊？

诺曼：这些年，他几乎垄断了高端艺术品的交易，独占所有利益，别人连汤都喝不上

诺曼：之前沙逊护着他，我们不好下手，所以这次你是为民除害

诺曼：稍等一下

诺曼起身离开，留下路垚若有所思，这个诺曼不简单，这个案子，不，这几个案子或许都有他的手笔在，但路垚又没有证据，用乔楚生的话来说就是直觉，这个诺曼绝对是条毒蛇。

不一会儿诺曼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红酒，路垚礼貌起身，诺曼介绍着红酒：

诺曼：1904年的罗曼尼·康帝

诺曼：祝贺你又破了一个大案

说着诺曼把红酒递了过去，路垚微微挑眉，装作高兴的样子接过红酒。

#路垚：1904，好年份，那我就不客气了

诺曼：自己人 当然要互相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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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捕房乔楚生的办公室。

乔楚生白幼宁路垚还有叶歌蕊的未婚夫薛琼都在这，还有她的遗作。

薛琼：雷蒙德这个禽兽，死有余辜，小叶刚来上海时，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雷蒙德乘虚而入，以极低的价格买断了她十年的画，每年定了产量，不然就拿不到分期款，她每天都在高强度的完成工作，化化妆，裁裁衣服，是她仅有的消遣了

路垚正在和看宝贝一样看着那幅画，五千大洋呐，啧啧啧，现在得多少啊，路垚轻轻吹了吹画上的灰，小心摸摸画的边缘，看着路垚这不争气的样子，乔楚生咳了一声提示他。

乔楚生：她父母都去世了，也没有什么亲人，这幅画的处置权归你了

看着薛琼搬走了五千大洋，哦不，画作，路垚目光不舍得追随着他。

这时萨利姆打了报告，拿了一份文件走了了进来。

萨利姆：报告

乔楚生：这是什么？

萨利姆：您让我去允安百货查雪茄的订货单

乔楚生：哦

路垚：案子都结了，现在才送过来

路垚：真有你的

路垚先一步抢过文件，乔楚生白了他一眼，想拿过来，被制止：

路垚：哎 等一下

乔楚生：怎么了？

路垚：薛琼

路垚给他指了指订货单上，薛琼的名字，乔楚生也有些疑惑：

乔楚生：他一个穷教员怎么有钱买这个呀

萨利姆：他还没走远呢，需要叫他……叫他回来吗

路垚：等一下等一下，我想想啊

路垚又把手指放在嘴边，思索了起来：

路垚：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呀

乔楚生：我也觉得他很可疑

案情又一次陷入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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