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案 雪夜之火（7）

路垚：何管家你对自己可真狠啊，为了怕我们去查验伤口，居然对自己下这样的毒手

管家老何：路先生，您是大侦探，您是著名的大侦探，您说谁犯了罪，那得拿出证据不是吗？

面对何管家的辩驳，路垚挑了下眉。乔楚生也笑了笑，还是路垚聪明，昨天晚上离开谭宅的时候让他带了黑衣人倒汽油留下的油桶。他气定神闲道：

乔楚生：要证据是吧，你的左臂就是证据，路垚伤了你的左臂，而你烧伤的地方又刚好在同一个位置，这也太巧了吧

管家老何：我还是那俩字，证据！

路垚：行，不过幸好我们多留了一手

乔楚生：昨晚纵火的人，在油桶上留下了数枚指纹，我们只要拿下去做比对，很快就知道是不是你

路垚招手向阿斗示意，阿斗递过来准备好的文件，打开后取出一张印了一组指纹的纸，看着何管家明知故问道：

路垚：还有必要多此一举吗

何管家以为只要他们拿不出证据就天衣无缝，此时低下头屏吸一声，认罪。

管家老何：好吧，昨天晚上……是我

白启礼一听这话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怒喝：

白老大：老谭待你不薄，你为什么那么做！

何管家低下头，无力道：

管家老何：知道是谁就可以了，至于杀人动机，我不想说

乔楚生：你不说是吧，没事啊，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乔楚生：阿斗，带走！

乔楚生一招手，阿斗让巡捕上前按住人的时候，路垚开口道：

路垚：等一下

路垚挥手让巡捕先离开。哎这人确实是忠心呐，包庇凶手，替人顶罪……愚忠呐！！

路垚：既然要结案了，那么遗产的问题咱们也该聊一聊了

罗珊妮一听这话一下子来了精神，笑道：

罗珊妮：我也正有此意

路垚：即使是杀人凶手，那也是遗嘱里提到的遗产受益人，关于遗产我听到了一点新的线索，我想大家应该都会很感兴趣

路垚：昨天晚上我托白小姐回家向白先生打听点事…我得知谭老遗产除了金条外，更值钱的是地契和股票

路垚：想必谭少爷你也知道，你爹真正的财产远不止这么一点，谭老爷身边称得上生死之交的一位是何管家，一位就是白帮主。这么重要的事必然是托付给了其中一个，谭少爷你得知这个事情一定很开心吧

谭星这时笑意根本压不住，撇了一旁的脸色不太好看罗珊妮一眼，耀武扬武道：

谭家少爷谭星：当然开心，我是谭家独子，我爹的股份和地契本该就是我的

路垚接着笑脸盈盈，可惜说出来的话却是震人心脾。

路垚：你是谭家大少爷没错，想得到遗产也没错，你错的是为了钱，你居然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这时谭星惊慌又愤怒道：

谭家少爷谭星：你放什么狗屁！

这时管家老何闭了闭眼，接着看向路垚，目光里满是恳求：

管家老何：路先生，这说话得讲证据，你可不能冤枉一个无辜的孩子

路垚心里切一声，还孩子呢，更何况他可是一点都不无辜。路垚接着面向白老大低头有些歉意道：

路垚：首先，我要向白帮主道歉，因为我违背了他的意思，解剖了死者的尸体

#白老大：哼，也就是你，这要换了别人…

白老大虽然有些无可奈何，这不仅仅是路家的少爷，还是自家闺女的朋友和义子的家眷。况且他也确实是比较欣赏路垚的，进退有礼有度，杀伐果断，脑子聪明灵活，家世也好，哎要是当女婿就更好了。

#白老大：赶紧说验尸结果

路垚：尸体的肺部有大量积水，说明的确是溺死的，可是他的鼻腔却很干净，说明他是在干净的水里溺死的，并不是污浊的池塘

路垚接着说他昨天和乔楚生搜寻发现的线索：

路垚：昨晚我和乔探长去谭宅查看，发现二楼浴缸旁边的地板上有泥土的痕迹，一般来说走进浴室里的人都穿着拖鞋，泥土怎么可能会被带到浴室里，说明当时有一个人还来不及换拖鞋就走了进去，而正是这个人把谭伯溺死在了浴缸之中

乔楚生站在白老大身边观察着众人的反应，看到管家老何和谭星目光都有些闪躲。路垚接着推理案发时的过程：

路垚：那天夜里谭少爷在大烟馆把兜里的钱挥霍一空，于是回家拿钱，在九点一刻到九点半之间，他回到了家中，当时死者正在浴室泡澡，谭少爷因为着急，穿着皮鞋就走进了浴室

路垚：紧接着他问死者要钱，二人发生了争吵，争吵中也许是谭伯说漏了嘴，让你知道了他遗嘱的内容，此时你一想到父亲死后，巨额财产都会留给自己，杀心顿起。以上就是谭少爷的犯罪动机

听完路垚的话，罗珊妮站起来扇了谭星一巴掌骂道：

罗珊妮：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谭家少爷谭星：滚开

谭星大脑飞速运转后，难得聪明了一回，倒打一耙：

谭家少爷谭星：白叔叔，我拿你当亲人，没想到我爹信错了人啊，那些遗产是个人都会眼红，你想独吞，可以理解。可你有必要指使巡捕房的爪牙诬陷我，想置我于死地是吗？

乔楚生怒目而视，说着说着就要起身冲上去。

乔楚生：你再胡说，我tm撕了你嘴！

#白老大：让他说！

白老大大喝一声，乔楚生脚步一顿，悻悻地退了回去。路垚不忘给乔楚生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谭家少爷谭星：没错，我的确经常跟我爹吵架，但是父子之间小吵小闹很正常吧，昨晚我离开烟馆的时间加起来一个钟头，不信你可以去问老板

谭家少爷谭星：从烟馆到我家黄包车跑一趟都得二十五分钟，如果您觉得我能在十分钟之内杀了我爹，还把现场布置成自杀的样子，您未免也太高看我了吧

乔楚生：死亡时间确实对不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罗珊妮说昨天五点的时候还看到老谭站在水池旁边

乔楚生合理提出质疑，和路垚一唱一和。

路垚：没错，要布置这些迷惑人的假象十分钟确实不太够用，可是真正的善后者并不是谭少爷，而是——何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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