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案 古塔回魂（4）

路垚突然伸出九阴白骨爪袭向白幼宁的脑袋，被白幼宁一把抓住。

白幼宁：你干吗？

路垚：我本来想给你演示一下的……

白幼宁：演示？

路垚：人在清醒的情况下如果遇到危险，会伸出四肢保护自己，这是本能反应。所以如果在清醒状态下发生坠楼的话，四肢的骨折最为严重

白幼宁：哦～

乔楚生：查一下血液，看看死者有没有被下毒

乔楚生已经熟练路垚的办案过程了自然的吩咐着，小宇点点头应是，下去忙活了。

法医小宇：好，我尽快

白幼宁：踩踏事件死一个，相关责任人死俩，这三起死亡事件之间肯定有隐秘的联系

路垚揉着自己被抓疼的胳膊，点头表示同意。

路垚：女学生家属去学校闹，是为了多要钱，学校赔完钱，开除了涉事女教师，但唯独没有惩罚丁副校长，这个事我百思不得其解

乔楚生：这样，你去学校把踩踏事件调查清楚。我去打听，案发之后谁在替他平事

白幼宁：为什么不直接问校长呢？

乔楚生：他能说吗，这个丁容先路子很野的，他背后肯定有人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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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人中学。

路垚来探查当时的踩踏事件，接待的是熟人谢臻。

校长秘书谢臻：路先生，这边请

路垚：上次不好意思啊

校长秘书谢臻：没事，不过真的把我吓到了，到了家我连做好几天噩梦

路垚：开个玩笑嘛，你别介意

两人均是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全然不见之前的不愉快。

路垚：我听说你舅舅声名显赫啊

校长秘书谢臻：我母亲去世的早，家里就我一个孩子，这些年舅舅一直对我关爱有加。但你也知道我这性格实在是混不了江湖

路垚点点头表示同感，他也是如此混不了政场。

路垚：那你舅舅和丁容先有来往吗

校长秘书谢臻：据我所知…没有，舅舅虽然辈分高，但是早已经金盆洗手了，平日里很少见人

路垚点点头没表示信或不信，话锋一转到正题上。

路垚：我这次来呢，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之前的踩踏事件

校长秘书谢臻：哦……那天我没在，当时带队的两个老师，都已经相继去世了

路垚：那学生呢？

校长秘书谢臻：学生有……刘欣欣

刘欣欣：到

谢臻向下课玩耍的学生中叫了人过来，一个女孩走了过来，脸色些许拘谨。

校长秘书谢臻：她跟去世的许小亚是同班同学，当时她也在现场具体情况她最清楚了，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问她吧

路垚：谢了

校长秘书谢臻：没事，那好，路先生，我还有个会先失陪了

路垚：嗯，你忙

谢臻离开后，路垚看着听到踩踏事件更加拘谨低头不语的女孩，问道：

路垚：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看女孩低着头不说话，路垚给她打安全针。

路垚：你放心，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告诉别人，我只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女孩依旧不语，路垚开始打感情牌。

路垚：那许小亚也是你同班同学，你总不想一个花季少女死得不明不白吧

听到这里，女孩抬着头，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只抠了抠自己的手。路垚明白或许是有人封口，于是抛出诱饵：

路垚：丁副校长已经死了

刘欣欣：真的？！

果不其然，女孩一改刚才的无言，语气激动兴奋。路垚心下暗沉，果然这个丁副校长有问题……

路垚：今天早上他在玉宁塔坠楼身亡，所以你完全不要有任何顾虑，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保证没有人敢伤害你

这回女孩终于开了口，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当时的实情说了出来。

刘欣欣：当时莫兰老师和丁副校长因为上塔的事吵了一架……

当时，莫兰与丁容先带队学生春游，丁容先提议学生上塔游玩，但莫兰觉得塔太高了怕学生打闹出事持反对意见，丁容先觉得学生已经十一二岁了不会出什么事，还嫌弃莫兰过于谨小慎微，选择莫兰留在塔下自己带学生们上塔，并且说出事自己负责。可是在塔上由于几个男孩恶作剧，女学生们受到惊吓后退把窗边的许小亚挤了下去…导致惨剧发生。

刘欣欣：出事以后，丁副校长挨个找我们谈话，所以…

路垚：所以你们就集体撒了谎

刘欣欣：如果不听话，他就会开除我们！一开始有几个同学想说实话，可是连续几天放学路上都被人跟踪，大家都吓坏了

路垚：那他只是威胁你们，没给你们点好处？

刘欣欣：他答应，等我们毕业的时候帮我们弄几个名额，保送一流大学

路垚：……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刘欣欣：对不起，我也不想

路垚：下次遇到这种事，先回家跟你爸妈商量一下

刘欣欣：找过了，我爹娘也不敢让我说实话，我家条件不好，好不容易才考上树人，如果被开除我这辈子就完了！

路垚的眼里有些不忍，威逼利诱这套用到了孩子身上，还教学生撒谎。这个丁容先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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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界巡捕房探长办公室。

路垚：踩踏事件，丁容先才是主要负责人！

办公室里，乔楚生正在吃饭，急匆匆跑进来的路垚开门见山。

#乔楚生：有证据吗？

路垚：学生已经跟我招认了

#乔楚生：孩子的话，你也信？

乔楚生有些不以为然，他到底是半路出家，有些粗心。路垚喘了口气，开始引导他探案：

路垚：你再仔细看一看丁容先的证词

见路垚一脸严肃，乔楚生放下手中的筷子，看了看旁边的文件。

#乔楚生：莫兰带队上塔……然后看见小亚的影子正从塔上往下坠，他在塔底

路垚：还记得玉宁塔的结构吗，八角形，一共九层，从底层起面积向上逐层递减，窗户每层各一个，一层在北，二层在南，三层在西，四层在东…

#乔楚生：我好像明白了……

#乔楚生：小亚呢是从玉宁塔四楼掉下来的，窗户朝东，那个时候是下午四点阳光从西边照进来，如果他真在塔底的话，小亚的影子会被塔挡住，也就是说他不可能看得见

路垚：没错，丁容先为了推卸责任，把他和莫兰的位置互换了

这时候，乔楚生有些不明白了。

#乔楚生：那莫兰被冤枉了，居然认了？！

路垚：一个生性内向，生活又不能自理的读书人，被人连吓带蒙…也只能咬咬牙认罪了

#乔楚生：唉，难怪我之前打听到说闸北的斧子洪，曾经带人跟踪过莫兰…而且持续了数周

路垚：那等什么呢，赶紧抓人呀

唉，就说这事麻烦呢。乔楚生摸摸了耳朵，有些犹豫，路垚见他这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路垚：又是你的朋友？

#乔楚生：之前……共过事

路垚：那……我来？

乔楚生摇摇头还是拒绝了，这人也是刀口舔过血的人，让路垚去他不放心。说实话，乔楚生真的很不喜欢换了一层皮后又和曾经共事过的故交们打交道的体验。

#乔楚生：算了，还是我去吧，他是个恶人

路垚：行，等你消息

说完正事，路垚毫不客气抢过乔楚生的面吃了起来，乔楚生见他这模样，焦虑都散了几分：

#乔楚生：给你留着热的呢，我给你拿去，你慢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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