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划过琴弦的瞬间,林小鹿听见三种不同频率的尖叫声同时在自己颅骨里炸开。2023年的指甲带着草莓味指甲油的残香,2026年的指甲缝里嵌着手术室消毒液结晶,而现在这个她的小指正在渗出荧光液体——满地指甲突然立起来,像多米诺骨牌般自动拼接成扭曲的时间轴。
"抓紧我!"贺峻霖的尾戒熔化成银白色液态金属,顺着她手腕爬向太阳穴,"共振要开始了——"
档案室的CT胶片突然高速旋转,在空气中切割出螺旋状的光痕。马嘉祺的琴弦绷得笔直,血珠悬浮在弦上组成不断跳动的数字:【00:02:59】。黑色黏液从门缝涌进来,在地面形成新的倒计时。
林小鹿抓住贺峻霖的手腕,发现他锁骨下的五角星烙印正在发烫。三种记忆突然同时涌来——
暴雨夜的演唱会后台,2023年的她攥着被雨水泡烂的门票;消毒水味刺鼻的手术室里,2026年的她往贺峻霖太阳穴注射荧光药剂;而现在,琴弦正勒进她脚踝的皮肉,血珠逆着重力往马嘉祺虎口的十字伤疤倒流。
"我们中谁才是原件?"三个声音同时从她喉咙里挤出来。
配电箱爆炸的蓝光吞没视野的刹那,林小鹿看见第四个模糊剪影站在电弧中央。那人影举起的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金属接口。
"那不是人..."马嘉祺的琴弦突然全部崩断,"是记忆嫁接体的初始模板。"
琴弦碎片扎进皮肤的疼痛异常清晰。林小鹿低头看见自己的右手小指正在生长出金属甲片,与贺峻霖完全熔毁的尾戒材质相同。天花板机械眼投下的红光里,三个她的影子正在缓慢融合。
"9%..."马嘉祺用染血的手套擦拭虎口伤疤,那里渗出的荧光液体自动拼写出递减的数字,"比预期衰减得更快。"
贺峻霖突然把她推向档案柜。玻璃碎片扎进掌心的瞬间,林小鹿听见2023年的自己在哭喊:"别切断我和他的回忆!"而2026年的自己正用手术刀划开太阳穴,取出闪着红光的微型芯片。
三种记忆在神经里来回穿刺的剧痛中,金属甲片已经完全覆盖她的小指。马嘉祺的琴弦像缝合线般穿过三个她的太阳穴,在头顶形成发光的等边三角形。
"疼就对了..."贺峻霖的声音混着门外越来越响的撞击声,"疼才能锚定时空坐标。"
林小鹿摸到满地都是自己的指甲——不同年份的,不同长度的,正在自动拼接成完整的时间轴。
指甲拼接的咔嗒声突然停滞,我盯着掌心那片2026年的指甲——上面沾着荧光液体的指纹正在溶解我的掌纹。贺峻霖的液态金属突然刺进太阳穴,三股记忆洪流在脑内轰然相撞。
"看倒计时!"马嘉祺的琴弦猛地勒紧我手腕。黑色黏液组成的数字【00:02:31】突然炸开,飞溅的液滴在半空凝成无数微型屏幕,每个屏幕都在播放不同年份的我的记忆碎片。
2023年的我突然抓住我左手:"你偷了我的演唱会门票!"她指甲缝里的草莓亮片刮得我生疼。2026年的我直接掰开我右手食指,手术刀精准地划向指关节:"必须切除被污染的记忆节点。"
剧痛中我听见贺峻霖的尾戒发出高频蜂鸣,档案室的CT胶片突然全部直立,像刀片般朝我们旋转飞来。马嘉祺甩出琴弦击碎最近的胶片,飞溅的碎片里突然映出第四个我的脸——那个我整条右臂都是金属义肢。
"模板体要苏醒了!"贺峻霖的锁骨烙印爆出火花,把我拽向正在融化的档案柜。我的小指金属甲片突然伸长,自动接入了柜门锁孔。
三种记忆在神经里撕扯的间隙,我闻到暴雨夜特有的铁锈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2023年的我正把门票碎片塞进嘴里咀嚼,2026年的我往自己眼球注射荧光药剂,而现在的我看着金属甲片像活物般爬满手掌——上面浮现的编码和贺峻霖尾戒内侧的完全一致。
马嘉祺突然扯断三根琴弦扎进我后颈:"忍住!这是唯一能固定时间坐标的——"话音未落,所有悬浮的CT胶片突然拼接成巨大镜面,镜中第四个我举起金属手臂,直接穿透镜面抓住了2026年的我的头发。
"不要看镜子!"贺峻霖用熔化的手捂住我眼睛,但太迟了——我清晰看见镜中人的金属手臂内侧,刻着和我们三人太阳穴伤口完全相同的三角形烙印。
配电箱爆炸的蓝光再次吞没视野时,我发现自己左手掐着2023年的我的脖子,右手握着2026年的我的手术刀。马嘉祺的琴弦把我们三人的太阳穴缝在一起,而贺峻霖的液态金属正从我们七窍中钻进钻出。
"共生率11%..."马嘉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虎口伤疤渗出的荧光液体突然变成警告的猩红色,"模板体正在覆盖你们!"
镜面彻底碎裂的瞬间,我听见第四个我用机械音说:"欢迎回家,第147号实验体。"满地指甲突然腾空而起,暴雨般射向我们被缝合在一起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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