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消失的“垃圾”与升级的布局

沈宵一觉睡到了下午一点。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晒在脸上，暖洋洋的。他满足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就被一阵猛烈的咳嗽打断了。

“咳咳咳……靠……”喉咙火烧火燎的感觉提醒他，感冒这玩意，该好的时候不好，不该好的时候更不会好。他撑着发软的身体坐起来，感觉额头还是有点发热。

“不能躺了……”沈宵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看向桌上那两个碍眼的礼盒和烫金名片，“这地方不能再待了。”

赵院长大清早登门送温暖的行为，在他心里敲响了最大的警钟。这绝对是麻烦缠身的征兆！他一个连新手村都没出的菜鸟，被一个本地大人物惦记上，这七天的存活任务难度直接飙升！三十六计，溜为上策！

当务之急：第一，吃药；第二，换住处！越偏僻越好，最好让那个赵院长找不着！第三，处理掉这些烫手的“礼物”——尤其是那个什么药茶和药膳材料，看着就不便宜，但沈宵深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这小身板可经不起任何意外。

沈宵打开第一个礼盒（昨晚院长送的营养品），里面果然塞满了高级补品，参茸燕窝什么的。他眼皮都没眨，连盒子带内容，一股脑塞进了酒店那容量不大的垃圾桶里。处理得干干净净。

轮到第二个礼盒（赵德海今早特供版）。里面是几包密封极好的独立包装药茶包和一小罐据说是润肺药膳的粉末。沈宵打开看了看，药茶包里面就是些晒干的植物切片、根茎碎屑，五颜六色的，他没一个认识。“药膳粉闻着倒有点糊味……”他鼻子不通气，只能勉强闻到一点焦糊中带着奇怪的……有点像青草混合了雨后泥土的味道？说不上香，但有点特别。

“这些东西绝对不能留！”沈宵态度坚决。拆掉包装袋把里面的东西倒进垃圾桶？不行，那浓郁的药味估计能引来清洁工的注意。带出门丢掉？

他看着那一小袋一小袋的东西，特别是其中一袋，里面掺杂着几片非常不起眼的青蓝色碎屑——正是那“碧空根的微尘”。在沈宵眼中，它们和包装袋里其他药材残渣毫无区别，就是一堆……垃圾！

“一起打包，找个远点的垃圾桶处理掉。”沈宵果断决定。

他迅速收拾好东西，背着自己的破包，拎着那个装着“特供药茶/药膳残渣”的塑料袋（被他小心地系了个死结，防止味道溢出），用新买的一次性口罩遮住大半张脸（防感冒传染+低调），脚步虚浮但目标明确地溜出了酒店——他特意选了后门，完美避开了可能存在的监控和前台视线。

沈宵没注意到的是，就在他拐出后门巷子口时，街对面便利店门口，一个穿着连帽衫、低头玩手机的年轻人（伪装后的小王），飞快地拍了张他的背影照。

【目标：14:17，从酒店后门离开，提着一深色塑料袋。目标方向：向西。】

照片和信息无声地发送了出去。

荣康医院，叶辰的临时办公室（也是一个小型煎药室）。

气氛压抑。叶辰站在窗边，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一枚银针，目光锐利地扫过桌上一叠关于“碧空根”的残缺古籍影印资料和几张药房反馈的单据。几个老教授被院方高层要求配合他，但此刻都眼观鼻鼻观心。

“没有！全城的老药铺都问遍了！没人见过成品的碧空根！连确切的样子都没几个人说得清！能找到的只有这点粉末分析报告！”一个脾气火爆的老教授终于忍不住拍桌子，“叶辰！现在不是找偏方的时候！郑老的病情瞬息万变，你那三成把握的法子现在缺了关键引子，风险更大！不如集中力量，试试国外最新的靶向药……”

叶辰眉头紧锁。报告上的图谱和分析数据杂乱无章，印证了碧空根这种传说中的药物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连明确的性质都成谜。没有实物参考，没有药理支撑，他的针法就少了最关键一环，强行施针……成功几率不足一成！风险极大！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这个方向时，赵德海的电话打了进来。

“叶医生，忙呢？”赵德海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刻意轻松？

“嗯。赵院长有事？”叶辰言简意赅。

“没什么大事，就是跟您汇报一下‘碧空根’的事，我们还在尽全力找，发动了不少老关系。”赵德海顿了顿，话锋一转，“哦对了，刚才我听说，小王那边回报，那位……嗯，住在XX酒店的沈先生，刚才出门了，看起来精神头似乎还不错。”

赵德海的话像是无心闲谈。

但在叶辰耳中，信息瞬间被拆解：

院长突然提起沈先生？还特意说明他“出门了”、“精神头不错”？这与清晨汇报的“气色欠佳”形成对比！

在“碧空根”寻找无望的当口提起这个神秘人？

这个电话的时机……

叶辰的心脏猛地一跳，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

难道……赵德海是在暗示，寻找“碧空根”的关键……在那个神秘人身上？！他清晨前去拜访，难道是……去寻求此物的线索？那位沈先生出门……是有所动作？他精神变好，是否意味着已经得到了某种滋养或缓解？与他有关？

叶辰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波澜，声音依旧平稳：“辛苦院长费心。郑老这边暂时稳住，药的事情……我会再想想办法。”他没有明着点破赵德海可能的暗示，但挂了电话后，叶辰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

“碧空根……沈先生……”这两个关键词在他脑中不断盘旋。

“师傅，师叔那边回信了！”一个年轻的声音打破了压抑。一个穿着朴素布衫、背着药箱的青年（叶辰的徒弟陈玄）快步走进来，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他说在师父提到之前，他根本没留意！但师父描述的那个‘深潭静水却又带烟火气’的异常气息……他……他好像在古书楼里尘封的一本杂记上，看到过一个类似的记载！”

陈玄顾不上礼数，飞快从药箱底层抽出一本破旧的线装书残本，小心翼翼地翻开，指着其中一页墨迹有些模糊、夹杂着不少描绘药草的怪异符号的笔记：“您看这里，师祖传下来的笔记里提过一句：‘偶遇山泽隐者，气息似渊如壑，偶露尘烟火色，如雨沁根土……嗅之，若碧落初启，空谷久藏之息……’师祖在后面批注猜测……这种气韵，可能……可能与蕴养过天地奇珍‘碧空藤’的人有关联！那种传说之物能吸收天地清气，其根……就是碧空根！其气息能长久沾染于人身！”

轰！

叶辰感觉脑海中一道惊雷炸开！

所有的碎片瞬间拼凑起来：

赵德海的暗示（指向沈宵）！

清晨探访（送礼是假，索药是真？或沟通？）！

沈宵出门（可能是去取药？或有行动？）！

清晨沈宵那看似颓废疲惫的气息（被师祖笔记中的“山泽隐者”气韵对上了！）！

最关键的是，师祖批注的“碧落初启，空谷久藏之息”和“雨沁根土”，与他从赵德海隐约透露的、昨晚沈宵随手丢弃的某件物品气味极其相似！（赵德海为了表功，隐晦提过一句沈先生对“特供之物”的反应平淡，但似乎闻了闻其中一样，那东西是药茶包，里面有特殊香气）！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叶辰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他之前感知的异常、沈宵的“深不可测”和“烟火气”，甚至可能帮助过他的“气息牵引”……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那位沈先生，不是仅仅和碧空根有关！他本人，或者他身上长期携带之物，就可能沾染着碧空根的气息！甚至他本人，就是能够培育或掌握这种传说之物的隐士高人！

什么看感冒？什么咳嗽？全都是伪装！他来到荣康医院，来到这个城市，根本目的极有可能就是……碧空根！（叶辰脑补方向：或许是找，或许是培育材料？）

“陈玄！”叶辰语气急促而不失条理，“动用我们所有人脉资源，给我找！查今天下午一点半到两点半之间，市区西边所有老药铺、古玩店、甚至当铺！特别是卖草药、香料的店！任何交易信息、监控记录！重点寻找一个穿着不起眼、可能有点感冒迹象的年轻男人！目标手里很可能提着一个深色塑料袋！”

“是！”陈玄立刻领命而去。

叶辰走到窗边，看向城市西区的方向，紧握的双拳显示着他内心的澎湃：“沈先生……多谢指点！这份线索，我叶辰……承情了！”

城市的西区。

沈宵捏着鼻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引得旁边一个卖杂货的小贩侧目。他左右张望一下，终于在一个远离主路的僻静街角，找到了一个堆得有点满的绿色大号垃圾桶。

“就这儿了。”沈宵如释重负，迅速解开塑料袋的死结，隔着袋子把里面那一小袋一小袋的药茶和药膳粉一股脑倒了进去！动作干脆利落，深怕沾上一点药味。

那些不起眼的青蓝色碎屑（碧空根微尘）混杂其中，无声地落入了污秽的垃圾堆里，彻底被掩盖。

做完这一切，沈宵长舒一口气，感觉浑身轻松不少——隐患处理掉了！他抬头，看到街对面有家招牌挺大的“济世堂大药房”。嗓子还疼着呢，正好去买点润喉糖和新的感冒药，顺便看看能不能买点便宜的一次性口罩（之前那个打喷嚏弄湿了）。

他揉了揉不通气的鼻子，抬脚走了进去。

就在沈宵走进药房后不到两分钟。

一个穿着风衣、戴着蓝牙耳机，行色匆匆但目光异常锐利的青年（陈玄），快步走到了这个偏僻的街角。他停在垃圾桶旁，目光一扫，立刻锁定了那堆明显刚被丢弃的、材质特殊的包装袋！正是赵德海特供礼盒的内部包装！

他毫不犹豫地从风衣内袋掏出特制的一次性手套戴上，小心翼翼地从垃圾桶里挑出那几个写着“特供·清心凝神”字样的塑料药茶袋，以及几个被拆开的密封包装。袋子里面还有不少残余的药材碎末。

陈玄神色凝重地将这些物证放入一个便携式密封取证袋中。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仔细检查着袋内残留物，尤其是在那些残渣里仔细分辨。突然，他的手指在其中一个袋子里拨弄的动作顿了一下！

几片颜色极其特别的青蓝色碎屑，被一些叶片遮挡着，在杂乱中露出一点边缘！

陈玄的呼吸瞬间屏住了！他立刻拿出一个随身携带的微型高强度放大镜，凑近那几片碎屑仔细观察。他的医学素养和见识远超常人，当放大镜清晰地照出碎屑上那极其细微的、仿佛天然形成如晴空脉络般的特殊纹路时，一个只在古籍图谱中见过的形态瞬间与他脑海中的影像重合！

真的是……碧空根的……碎屑？！虽然只是微乎其微的边角料！但……这是实物！ 蕴含着那种独特的、仿佛能洗练人心灵的气息残留！浓度远比叶辰描述的古籍记载要高得多！

陈玄强压住内心的震撼，立刻拍照记录，并将这最重要的“物证”单独小心收好。他又迅速扫了一眼其他袋子里混着的一些药渣粉末，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那些粉末……怎么有点……糊味儿？像是药熬焦了似的？而且混杂的药材种类……有点杂？不像是一个配方？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但立刻被眼前最重要的“碧空根”物证冲淡了。不管那位高人出于什么目的丢弃（或许是损耗后的残渣，或许是无意夹杂），这绝对是天大的线索和实物依据！足以支撑叶辰接下来的行动！

他收拾好一切，快速离开现场，并将信息简明扼要地汇报给叶辰：

【目标地点确认！关键证据已取得！发现“碧空根”痕迹（微量碎屑，气息残留强烈！浓度远超记载！）！】

济世堂大药房里。

沈宵捏着鼻子，指着玻璃柜里的某款润喉糖对营业员说：“咳……麻烦给我拿两盒这个……还有这个牌子的感冒胶囊……再来几包一次性口罩。” 他的声音透过口罩显得嗡嗡的。

年轻的女营业员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和不停吸溜鼻子的样子，带着职业性微笑：“好的先生。感冒挺严重的？要不要试试我们药房的清肺润喉特色中药茶？是我们老中医特别调配的，效果很好的。”

沈宵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就这些够了！”开什么玩笑，他刚把类似的东西当垃圾丢了，现在买药茶？绝对不要！

营业员也没强求，利落地帮他打包。就在这时，沈宵的目光无意中扫过柜台旁边一个展示架上的东西——一个老旧的紫砂药壶。

沈宵记得以前听奶奶说过，感冒了煮点葱白姜汤，发发汗挺好。自己待会儿去超市买点生姜葱白，再弄个能煮的小壶……

“呃……麻烦问下，那种……小电热壶……最便宜的……有吗？”沈宵指着架子最底层一个包装简陋、看起来就很便宜的电热杯问道。

营业员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看来是个精打细算的主），笑道：“有的有的，这款是我们最实用的，加热快，好清洗。”她弯腰把那个电热杯拿了出来。

沈宵掂量了一下，很轻，也很小，适合一个人用，价钱也便宜。最关键的是……它跟熬药半毛钱关系没有，就是个烧水泡面的工具！ 沈宵很满意：“就它了，一起算。”

结完账，沈宵拎着一袋子药、两盒润喉糖、几包口罩和那个小小的电热杯走出药房，心里盘算着等下买点生姜葱白，今晚就靠传统偏方对抗感冒了！

他很满意自己的计划：住处换了（刚用假名在新开的青年旅舍定了个床位），麻烦源头（那些礼品）也处理掉了，现在又补充了药品和煮姜汤的利器！完美！终于可以安心苟命了！

沈宵没留意到，就在他询问电热杯的时候。

药房另一端，一个被陈玄派来排查附近药铺的叶家旁系子弟（叶明），恰好正在这家“济世堂”里，向老掌柜出示叶辰手绘的（基于古籍模糊记载和想象）“碧空根”草图和一些可能的替代药材图谱。老掌柜看了半天，只能摇头。

叶明有些失望，正准备离开，正好看到了柜台这边结账的沈宵。

他看到沈宵的第一眼，就觉得那身影和描述很像！特别是那种“脚步有点虚浮但目标明确”的状态！他悄悄走近了几步，躲在一个货架后观察。

他看到了：

沈宵那带着病态（感冒症状）的脸色和通红的眼眶（在叶明看来像耗费过度的虚弱）。

沈宵指着那个最便宜的电热杯（叶明：那种材质……很普通，难道是某种特殊药理的辅助工具？）。

沈宵拒绝营业员推荐的“中药茶”（叶明：高人自有秘方，不屑凡俗之药？）。

最关键的是，当沈宵拿到那个电热杯，手指无意中在那廉价的塑料外壳上比划了一下。那动作极其轻微和随意。

但在叶明眼中，结合之前叶辰再三强调的“注意一切细节”，沈宵那看似随意的指划，恰好与他随身携带的图样上，一种用于快速提纯药液精华的特殊传导符纹的起手式惊人地相似！

嗡！

叶明感觉头皮发麻！这绝不是巧合！他立刻拿出手机，调整角度，利用旁边广告牌的玻璃反光，清晰地拍下了沈宵拿着电热杯、手指比划的那个瞬间定格。更重要的是，他清楚地拍到了沈宵结账时从钱包掏出的那几张钞票——其中一张百元纸币的一角，恰好粘着一小片……几乎难以察觉的青蓝色微粒！像是什么晒干的草屑碾成的粉末！（那正是沈宵在家里拆封药茶包时，不小心散落在桌面上，后来收拾东西时又被钱币带走的……碧空根微尘）

虽然只有极小一片，但在叶明的高清镜头下，其独特的青蓝色泽和隐约的纹理，与刚才他们给老掌柜看的图谱上的某个局部放大图，有着神似的韵味！

证据链瞬间形成！叶明激动得差点叫出声！

【目标出现！于济世堂药房购得普通电热杯一个！疑有特殊符文操控手法（附图）！同时发现残留物品痕迹（附图微粒）！确认目标身份无误！】

消息飞速传递。

几公里外，刚刚听完陈玄汇报、正在分析那珍贵“碧空根碎屑”的叶辰，手机上同时收到了两张图片和叶明激动的信息。

一张是沈宵拿着电热杯手指比划的特写（构图巧妙突出了那像模像样的“起手式”）。

一张是钞票角上那极其微小的青蓝色微粒特写（在放大处理下，隐约能看到自然纹路）。

还有叶明“符文手法”、“残留痕迹”、“身份确认”的结论。

叶辰拿着那个密封袋里宝贵的碧空根碎屑，再看看手机上的图片……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涌上心头！

高人！

他不仅留下了线索（垃圾残渣里的碎屑）！

甚至亲自现身药房！还用最普通、最低调的工具和最不起眼的方式，展示了……碧空根的处理或萃取之法？那看似随意的指划……是凝练其药性的法门？

那些不小心沾上的粉末……是他在配药过程中的损耗？还是……故意留下的指引？

叶辰甚至瞬间明白了那张糊掉的分析粉末是什么——那很可能是高人刻意为之！是某种利用“过火”去除普通药材杂质的前置提炼步骤！这样后续加入碧空根这种精华时，才不至于被杂质拖累！而那个廉价电热杯，就是用来进行这前置步骤的辅助工具！（一切为了低调）

思路豁然开朗！

“师尊在上，古人诚不我欺！”叶辰难忍激动，对着手中那点珍贵的碎屑深施一礼，仿佛对着那位不愿露面的高人表达敬意，“大道至简！法器藏形！谢前辈暗中护持，悉心指点！此恩此德，叶辰必永志于心！”

他对陈玄沉声下令：“目标位置锁定！保持隐蔽观察，非其主动不可惊扰！将电热杯图样和手法截图，发送所有药师参考学习！那一点残留……务必请师叔以最高机密分析！还有……立刻按照照片上残留粉粒形态色泽，重新分析昨天那些焦糊粉末混合物！看能否逆向推导出沈先生所用的‘前置法’药材构成！”

“另外，”叶辰的眼神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碧空根’之事已有眉目。立刻回医院准备，今晚……我要为郑老再次施针！” 他看向那袋碧空根碎屑，有了实物气息作为引子，结合沈宵无意“指点”的处理思路，他至少有五成以上把握了！

而城市西区的某个经济型青年旅舍里。

沈宵将刚买的小电热杯插上电，用刚买的生姜和葱白煮上了他的“祖传秘方”葱姜汤。他闻着锅里飘出的辛辣气味，满足地吸了吸鼻子（虽然还是不太通）。

“嗯！就是这个味！感冒克星！”他信心满满。

“苟过这七天！稳了！”

他完全不知道，他那被当成垃圾丢掉的药渣，尤其是那点不起眼的青蓝色粉末，和他为了熬姜汤买的廉价电热杯以及一个打喷嚏时的本能动作，已经在这个城市的另一角，掀起了一场关于绝迹神药、“秘传符文法”和“药理前置法”的深层次迪化风暴！

【滴！传说值 +30！（线索遗失？高人布局！法器显形，符法初露！）】

【‘迪化效应’影响力大幅提升。】

【系统提示：检测到微弱药性能量残余与新道具“廉价的信念（电热杯）”产生关联性波动，已自动录入数据库。是否尝试解析其与‘前置法’或‘碧空根微尘’的可能关联？（解析需消耗传说值）】

沈宵（困倦脸）：“啥锅前法？锅里有姜就行……关掉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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