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

小学入学那天，陆言澈穿着崭新的校服，却把红领巾系成了腰带。云悠然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蹲下身，帮儿子解开发绳，这时才发现他藏着半截铅笔头要在操场挖宝藏。云悠然无奈地摇摇头，心中却也觉得儿子天真可爱。

家长会上，云悠然坐在会议室的后排，认真地听着老师的讲话。陆言澈用弹弓打碎了玻璃窗，吓得不敢出声。云悠然站起来，诚恳地向老师道歉。回到家后，她在书房发现了儿子用作战地图包书皮，上面还稚嫩地写着“保护妈妈”。云悠然看着这几个字，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知道，儿子虽然调皮，但心里却很在乎她。

少年宫选拔赛现场，陆言澈站在舞台上，用铁皮喇叭朗诵《出师表》。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势。评委们被他的表现惊呆了，纷纷追问他师承何人。陆言澈指着观众席上缝补袜子的云悠然，骄傲地说：“我妈妈教我的。”云悠然听了，心中充满了自豪。

初三模拟考失利后，陆言澈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他躲在武器库后面，一支接一支地抽烟。云悠然四处寻找他，终于在武器库后面找到了他。她第一次对儿子发火，甩出的巴掌被陆云霄拦在半空。陆云霄大声说：“男儿膝盖比枪硬！”陆言澈低着头，眼中满是愧疚。

一个暴雨夜，陆言澈离家出走。云悠然心急如焚，她举着伞在火车站徘徊。路灯把她的影子拉成细长的线，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直到黎明，她才发现儿子蜷在候车室的长椅上，怀里紧紧抱着她的教案残页。云悠然走过去，轻轻地抱住儿子，泪水夺眶而出。

高考前夜，陆言澈还在沙盘前推演。云悠然煮好面端来时，发现他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写满公式的坦克模型。她轻轻地把面放在一边，帮儿子盖好被子。看着儿子疲惫的脸庞，她知道，这些年儿子付出了很多。

军校录取通知书与考古队邀请函同时到达的那天，云悠然在庭院里徘徊。她摸着开裂的枣树桩，仿佛看到了儿子小时候在这里玩耍的场景。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有些孤独和落寞。她知道，儿子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人生方向。

陆言澈把第一枚军功章别在她褶皱的衣领上，那枚奖章在阳光里发烫。云悠然看着儿子，心中百感交集。她想起了儿子成长过程中的点点滴滴，那些欢笑和泪水，都成为了她生命中最宝贵的回忆。

暮色中，老式收音机循环播放着《军中绿花》。云悠然踮脚为晾衣绳上的迷彩服拂去灰尘，远处传来整齐的踏步声。她望着远方，心中默默地想：岁月悠长，愿儿子的未来一帆风顺。她知道，自己的生活虽然因为儿子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但这一切都值得。因为她见证了儿子的成长，也收获了一份珍贵的母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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