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修改）

都过去了，今天是前往尼斯社报道的日子，也是——新的开始。

电子哨兵的蓝光扫描你的面部信息，功能面板上跳出你事先提交的报名资料，经过指纹和虹膜的双重验证，人行道闸为你打开了门。

电子音：[访客信息验证]陆晨，[申报事项]唱作练习生面试，予以通过，请移步智能导航机，根据指引前往制作大楼准备。

环顾偌大的全自动园区，果然看见距入口处不远有座智能导航机，陆续有人跟着导航配备的机器人离开。你走上前去，意外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依然扎着漂亮的双马尾，在智能导航机上输入着文字，没有注意到你。

白默：嗨……又见面了。

出于礼貌你开口打了个招呼，女生面无表情地抬头，看见是你时，她平静的眸光里有一瞬怔楞，但很快恢复原状，微微点了点头。

演出时的她充满灿烂的笑容，与现在的淡漠判若两人，你有些惊讶于她舞台前后的反差，但没有表现出来。

白默：那天晚上，你的舞台很好看。

双马尾少女：谢谢。

她似乎不愿与你多聊，你挠了挠头，知趣地把目光移向导航机，抬手输入目的地。

双马尾少女：我知道作曲大楼在哪。

你诧异地看向她，她却不再多说直接迈开步子，你回过神来，连忙追上她的脚步。

她不知从哪里拿出游戏机，一路上都全神贯注地操作着小人上天入地，你只好乙留意着前方的路况，防止出现什么意思外碍着她打游戏。

顺利地到达作曲部大楼，你还没来得及感谢，她就安静地转身离开。你目送她的身影渐渐走远，最后消失在拐角。

白默：如果还有机会再见面，下次能知道她的名字就好了。

你才走进作曲部大楼，新人唱作练习生的统一休息处已有不少人等待，你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去。

不远处的电梯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几人脚步虚浮，面孔如幽灵般枯槁，你不禁顿住脚步多瞟了几眼。

助理1：呜——呜~呜——我的灵魂跟随着C大调——

助理2：感受声音……感受时间……感受心脏的脉搏，感受大气的律动……大地母亲在呼唤，万物生灵在呓语……

白默：他们这是，怎么了？

助理3：不要怕，他们是被何弘之淘汰的唱作练习生。

亳无防备的身后突然冒出人头，吓了一跳的你不禁后退一步。

白默：淘……淘汰了就会变成这样吗？

助理3：那可是何弘之，会让你一次次否定中陷入自我怀疑的恶性循环，走不出面对穷山峻岭的心理阴影，精神将无时不刻处于崩溃边缘的绝望！

前台：很抱歉各位，你们没有通过尼斯社的唱作练习生选拔，请回吧。

助理2：不，你们太过分了，我为公司立过功，我为老板流过血！你们不能因为何弘之的一句话就这样辞掉我！

其中一人突然情绪失控，咬牙切齿地抓住前台大吼。

电子保安立刻上前，压倒性的力量抓住他的双臂将人拖走，他无力挣扎的双腿在地板上留不下一丝痕迹。

剩余几个被淘汰的唱作生面面相觑，垂头丧气地接受了现实，你望着他们灰败落魄地离开，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不是什么简单的实习，而是一地残酷的竞争。

？？？：哈哈，这些进尼斯社才开始学习基本乐理的家伙，多痛苦几天有助于他们的心理成长。

背后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一名相貌平平的男子趿拉着鞋子，跟在你身后也走到了集合处。

电子音：[访客信息验证]杰克小王，[申报事项]唱作练习生面试，予以通过。

在大厅的另一边，听到这个名字的新人们惊呼起来，纷纷交换了一个“是他？”的眼神。

新人1：杰克小王，那不是最近的网红唱作人吗？只在直播平台表演，人气升得很快的。

新人2：我听过他的歌，配器跟旋律配合的简直完美，他本身演唱的技巧也很不错，没想到也来尼斯社参加选拔了。

？？？：嘁，有什么了不起，一个三流网红而已……

周围人的奉承此起彼伏，杰克小王更加得意，直接无视掉丸子头女生不满的咕哝，自顾自地站到人群的中央。

杰克小王：哪里哪里，我最近实在太忙。尼斯社的音乐部门考核都没怎么准备，随便写写就拿来了，唉，这次恐怕只能得个B，要丢人咯。

说着，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外放，皱着眉“品鉴”自己的作品。

新人1：哇，真的好厉害呀，果然跟我们这种刚毕业的水平不在一个次元！

新人2：各种风格的旋律切换自如，编剧方式非常有新意！相比之下，我的作品有点平庸过头了……

新人1：就算王牌音乐人何弘之听到这首歌，也绝对会眼前一亮吧！

刚才唱反调的女生也瞪大了眼睛，似是不甘地握紧拳头，你却从他的作品中模糊地感受到了一丝微妙。

白默：杰克小王的歌，怎么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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