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手术很成功。

季凝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被护士缓缓推入手术室。齐闻森站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双手插在裤兜里，一直来回徘徊，鞋底与地板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大约过了十几个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咔哒”一声开了，季凝被缓缓推了出来，医生在一旁跟齐闻森小声地说着什么。之后便将她推入病房，齐闻森紧跟着，季凝打了全麻，意识还处在模糊不清的状态，嘴唇微微颤动。

季凝：意识模糊喃喃:争……接我回……家！

此时守在一旁的齐闻森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仿佛有一把锐利的刀子插了进去，疼痛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闭着眼睛，眉头紧锁，手紧握着拳头，“咯吱咯吱”的关节声透露出他的痛苦。

齐闻森：红着眼眶小声:是不是我做什么都比不过他？如果当时我没去法国留学，而是在你身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是不是，在你身边的就是我？

齐闻森看着季凝，眼泪一下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而他却未曾察觉。他伸手轻轻去抚摸季凝的脸，指尖触碰到她冰凉的肌肤，心中满是疑惑和不甘：为什么你会甘愿在他身边呢？我哪里不如他？明明你知道他忙于工作而忽视你，明明你的身体越来越差，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而他却始终没带你去医院……

齐闻森：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满心满眼都是我，我不信，我比不过他！

说完便来到阳台，从包里拿出一包烟。(他谈合同，时习惯性的兜里揣着一包烟)他拿出一根烟，刚想着点燃。 转念便想到季凝最讨厌烟味，也最讨厌别人抽烟，想到便将手里的烟丢进了垃圾桶。他双臂撑在阳台的栏杆上。只是望着远方。思绪不知不觉便回到小时候。那时候父母忙于工作便将他寄养在季凝家，而季凝天天缠着他，跟在他屁股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着，连睡觉两个人都睡在一起。她小时候说的话也全被齐闻森记下，他记得她说，以后想当齐哥哥的未婚妻，记得她说不要忘了她，记得她最怕疼，最喜欢吃甜的……明明是你自己说的……为什么偏偏你自己忘了呢，我都牢牢记在心里了……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季凝醒了，她环顾一周后，视线停在了阳台，齐闻森正在阳台发着呆，季凝就那么看着他，看着他的背影，好熟悉的背影，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喉咙处干涩着疼，使她不得不咳嗽出声来，齐闻森听到后也回过神，转身走向室内。

齐闻森将难过的神情藏于面具之下，又恢复了如同往日温柔缱眷。

他的眼眸里藏着深深的柔情，那种温暖的力量仿佛可以融化一切冰冷的忧虑。

齐闻森：醒了，感觉怎么样？

季凝：感觉全身都疼。

齐闻森听出了她说话略带沙哑，于是便赶忙接了杯水递给了她

齐闻森：正常的，才做完手术会这样。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看有没有排异反应。

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季凝：点点头:谢谢

齐闻森：还是这么见外吗？

季凝：什么意思？

齐闻森：我想你像小时候那样。你这么客气见外，倒是总有一种生疏感。我不喜欢。

季凝沉默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

你公司的事情不忙了吗？还有时间来守着我？

齐闻森：淡淡:我暂时交给方旭了，他工作能力强，也管得住下面的人。这你不用担心，好好休息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哪里不舒服千万别憋着。跟我说！

季凝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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