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现实裂痕
程默在呛人的浓烟中爬行,掌心紧攥着苏梨最后抛来的生物密钥。那枚拇指大小的晶体在他汗湿的手中微微发烫,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神经纹路。
图书馆的青铜大门在夜色中紧闭。程默绕到建筑背面,发现排水管上刻着一串几乎被青苔覆盖的数字——7943,和咖啡馆的密码一样。当他将密钥按在生锈的消防栓面板上时,地面传来机械运转的闷响。
地下室的空气带着霉味和微弱的臭氧气息。程默借着密钥发出的幽光,看见墙上贴满泛黄的报纸剪报,每张都标注着同一个日期:7月9日2043年。那是他接受手术的年份。
"你比预计的来得晚。"
阴影里走出一个驼背老人,左眼装着老式机械义眼。程默认出他是二十年前突然封笔的科幻大师洛文,文学史记载他死于脑瘤。
"苏梨呢?"老人的机械眼转动着蓝光。
程默喉头发紧:"她...可能被系统抓走了。"
"不,是她主动选择被捕获。"洛文敲击着打字机键盘,墙上投影出实时监控画面——苏梨被囚禁在数据牢笼中,但她的指尖正有节奏地敲击着透明墙壁。"她在传递信息。"
程默突然发现那些敲击声构成《虚界边缘》的节拍。当他把章节序号对应到墙上的报纸日期时,一组坐标浮现出来:北纬30°13',东经120°12'。
"那里有什么?"
"现实裂缝。"洛文调出一段模糊视频,显示某处空气中漂浮着发光代码,"系统最早就是在那儿被发现的。苏梨要你去记录看到的一切——用这个。"
老人递来的钢笔让程默手指刺痛。笔杆上刻着《代码囚徒》里的话:【当虚构比现实更真实,文字即成武器】
突然,整面墙的报纸无风自动,所有日期都变成了同一天——明天。洛文的机械眼爆出火花:"快走!他们修改了——"
老人的话戛然而止。程默惊恐地看着他的皮肤下浮现出蓝色代码,像被无形的手擦除般逐渐透明。在完全消失前,老人用最后力气在打字机上敲出三个字:
**写真相**
程默冲向出口时,发现自己的左手背开始浮现同样的发光代码。最可怕的是,他能读懂这些符号——那是他昨天刚构思,却还未写下的新章节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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